“行，那你先去忙吧。”
挂断电话后沈灵舒了一口气，她有点害怕和妈妈通电话，对方总是反复念叨一些她不想听的。
哪怕都是出于好意，沈灵还是排斥。
将手机放下，抬头看见屋内没有小美的身影。
对方在卫生间待的有点过久了，沈灵以为小美遇到了什么麻烦，便起身去了卫生间。
“是烧的毛巾不好用吗？”
打开卫生间的门，沈灵就看到小美已经擦干净的脸，愣住了。
擦干净后的小美此刻就像一颗美玉拂去了灰尘，彻底展露光彩。
小美见沈灵进来，有些慌张。
“对不起，我不小心听到了你的通话内容。”
第5章 食物不好找
小美的反应让沈灵一愣，没想到对方这么注重隐私问题，这听到了又没什么大不了。
“可是我并没有外放，小美也能听到吗？”
“可以的。”
小美没说的是她后面是有意听的。
她刚擦干净脸正准备出来就听到沈灵接了电话，还没说两句语气便开始有些不好，整个人有些烦躁。
想知道对方不开心的原因，小美就有意识听了全程。
想做的神不知鬼不觉，但是没想到最好直接被抓包了。
沈灵没想到变鬼后听力水平也能提高。
怎么感觉做鬼也不错呢？但是小美这么单纯，做了坏事就心虚这一点出去了会很容易吃亏的。
现在的小美只有六岁的智商，沈灵觉得需要给小美找个可靠的监护鬼在身边，这样才能安心地让小美离开。
那以后她不得不主动和鬼搭话了。
“下次注意点。”
做了坏事也不要把我做坏事了直接写脸上。
沈灵话还没说完就被小美打断了，后半句只得消音在自己脑海里。
“对不起。
但是有了矛盾不是你的错就不用道歉的。”
“啊？”
沈灵一瞬间跟上小美的思路。
“我能感觉到你的妈妈那样说你并不开心。”
听到这句沈灵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从小到大遇到什么事，不问缘由，都是沈灵在躲在避在道歉，但是从来没人问过她是否愿意这样，是否开心。
他们觉得她能活着就是万幸，其他并不重要，尤其是开不开心这种问题，人都没了还谈什么开心。
一开始还理论过，但交涉无果，沈灵也放弃了挣扎。
“哎，一切为了好好活着嘛。
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做新衣服。”
沈灵并不太想与其他人或着鬼讨论这个话题，索性转了话题。
“我先给你量一下尺寸。”
沈灵小时候特别喜欢玩芭比娃娃，会亲手做些衣服，大学还上了门劳动实践课，就是学刺绣的，因此还是有些手工基础在的。
要是问为什么不直接买店里做好的纸衣，因为它们松松垮垮的也不好看，沈灵更想亲手做给小美合适的衣服穿。
如果像烧毛巾一样烧成衣的话太费钱了，相比之下还是买纸自己做省钱。
做的是比较简单的连衣裙款式，很快便裁剪了出来。
小美将刚刚烧毛巾的盆洗干净了递给沈灵。
“烧出来就可以穿了。”
沈灵接过盆将纸衣，还有一个自己的皮筋一同放了进去，又画了张符，拿到窗户边点燃。
待蓝色的火焰燃烧过后，一件崭新的连衣裙出现了。
沈灵拿出来展开，手感还不错，不亏是最贵的纸。
“快试试合不合身。”
小美接过裙子进了卫生间去换。
等小美出来后沈灵便用烧好的皮筋将小美的长发扎了起来。
“哇，我们小美真的太漂亮了！”
沈灵觉得以小美的容貌当明星肯定很受欢迎。
她没怎么关注过娱乐圈，但也知道里面都是帅哥美女，小美的容貌肯定不逊于他们。
“谢谢，灵灵也好看。”
小美有些害羞地道。
沈灵忍不住想逗对方：“小美不是说自己六岁了吗？我今年20岁了，你难道不应该叫我姐姐吗？”
小美一愣，然后不说话，转身背对着沈灵，拒绝的意思明显。
小美潜意识里认为自己不该叫沈灵姐姐，对方也很明显是故意的，所有干脆不理人了。
被拒绝了，沈灵瞬间戏精上身。
“呜呜，我为小美做了这么多，连声姐姐都听不到，呜呜呜，我好伤心。”
沈灵假装很失落，独自去一边画符故意也不理对方。
看着沈灵神色恹恹地去一边画符，小美有些过意不去。
站在原地犹豫了几秒，小美飘到沈灵身边。
眼角余光一直注意着小美的沈灵心一抽抽，她还没很好适应对方就这样飘过来。
在此之前她见过的鬼也都是走路的，便假装他们都是人，但这样直接飘她没办法欺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