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萧檀汐慢条斯理的准备了大半天,顾怜影以为她怎么也要给自己一个想要的答案,可是从萧檀汐口中吐出来的那三个字却好像一盆冷水,对着她兜头浇了下来,让她心里也跟着不舒服。
萧檀汐这是什么意思?有了新欢不要旧爱了?记得以前的那些宴会,她哪次都是和岑予央成双成对的,现在倒好,转头连岑予央的踪迹都不关心了。
“怜影,不好意思呀,最近有点忙,来晚了,你不会怪我吧?”就在顾怜影克制不住自己的脾气,想要质问萧檀汐两句的时候,周倾诀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到了嗓子眼的火气一下子被浇灭了,她转过了头,就看到穿着黑西装的周倾诀拎着包朝这边走来。
看到这幅打扮的周倾诀,顾怜影有些错愕的回过了头,又看到了同样一身西装的萧檀汐,明知道这是自己的小型聚会,可是看着这俩人的打扮,让顾怜影偏偏升起了几分商业大佬会谈的错觉,不得不说,似乎从接手了那个项目以后,周倾诀简直变得比萧檀汐还萧檀汐,也难得她还能抽时间过来。
“倾诀姐若是实在没空,过两天我去找你玩也行,不用非来跑一趟。”顾怜影说,大概是因为从小就和周倾诀关系好,和周倾诀在一起总能给她别样的轻松,于是她也就暂时的忘掉了刚才那股子无名火。
“你的聚会,我就是再忙,也得给你撑场子呀。”周倾诀说,说话的时候,她抬手点了一下顾怜影的鼻子,和小时候一样的小动作,语气里带着宠溺。
听到周倾诀这句话,顾怜影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又想起来了,前几天周倾诀爷爷的生日宴这么大的事,都没有让她下楼露个脸,她委实没想到自己竟是比周老爷子的面子还大。
当然这也就是她自娱自乐的随便想想罢了,她的聚会和周老爷子的生日宴到底性质不一样,若是这聚会也和那生日宴一样变成各路大佬私下谈生意的场所,想来周倾诀也不会费时间过来。
“受宠若惊。”顾怜影说。
“顾小姐,外面有位小姐没有请柬,非要闯进来,您看怎么办?”
顾怜影刚应了周倾诀的话,就有个穿着保安制服的人走了进来,顾怜影认出这人就是会所的保安。
“没有请柬当然不能放进来,这种小事还用问吗?”顾怜影没说话,周倾诀则有些不耐烦的说,她平时就极讨厌各种应酬小事,周家没有一个人敢把这样的小事拿到她面前来说,所以看着这个走进来的保安,她亦是感觉一阵烦闷。
“可是那位小姐说,她是顾小姐的朋友。”保安又说,没得到顾怜影的吩咐,他实在拿不准主意,目光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顾怜影。
“既是怜影的朋友,怎么…”
“倾诀姐,我出去看看吧。”周倾诀还要再继续说,顾怜影开口截住了她的话头,不知道怎么,听到保安的话,她第一反应就想起了岑予央。
虽然知道不太可能,但她还是决定出去看看,万一真是她呢?
和周倾诀说了一声以后,顾怜影就站了起来,她整理了一下裙子,跟在保安身后仪态万千的往外走,看着她的背影,周倾诀脸上浮现了几分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
“岑予央,你装什么呢?还说是顾小姐的朋友,不还是连请柬都拿不出来?”
“就是,也不照照镜子看看,顾小姐怎么会有你这样行为不检点的朋友?”
“真是笑死人了啊,有的人就是认不清自己,怎么,你的萧檀汐不要你了?又准备攀上顾小姐了?”
“岑予央,你恶不恶心?”
“瞧瞧你自己这幅狼狈的样子,满身尘土还敢来参加顾小姐的宴会,你怎么好意思?”
…
顾怜影才刚走出来,就听到了几声尖锐的嘲讽,她站在门口一抬眼,就看到了一身红裙子的岑予央被几个打扮精致的女人围在中间。
岑予央不知道是从哪里赶来的,看起来十分狼狈,红裙子也不知是被树枝还是杂草划破了,大腿上开了个口子,她常穿的高跟鞋也不知道丢在了哪里,光着脚站在会所门前的大理石地板上,脚踝上还带着一道道细小的红痕,像是被密集的灌木丛划伤的。
纵然是以这么一幅狼狈的姿态站在人群中央,她也没表现出半点儿怯弱,依旧高高的仰着头,露出优美的天鹅颈,眼神儿不耐的扫了一圈,红唇勾了个笑,目光灼灼的越过人群,看向顾怜影道:“顾小姐,我能进去吗?”
她这么一句话,成功引得那几个围着她的小姐都朝着顾怜影望了过来,看到门口的人确实是顾怜影以后,这些人各个都摆出了幅看好戏的姿态,显然她们都不信岑予央能和顾怜影扯上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