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溱就笑着搂紧她纤细的腰,手也抚上那条白净柔软的大腿。
两人以这个姿势缓缓倒在床上,柔和的灯光下庄子苑睡意袭来,但却不甘心让檀溱自出心裁的准备落空。“宝贝这是给我准备的什么惊喜呢?我猜不到诶~”
救命!檀溱内心小人鼻血不受控制喷涌而死,享年二十六岁。
还好还好。檀溱及时和那具温暖且只属于自己的躯体拉开距,撑起手臂离开容易让人走人的大床,站直身子昂首挺胸的样子活像刚中国刚军训完的高中生。
“噗——”庄子苑没忍住笑出声,“虽然有点不礼貌啊,但是...但是你这老实到怕我反攻的表情是什么意思啊?”
反什么?反...攻?檀溱记得在哪看到过这个词,是什么意思来着...
忘了。算了,反正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手里的东西终于在庄子苑面前亮相,白色的小盒子中安安静静躺着两枚女士戒指。纯银表面上分别刻着字母“Z”和“T”。
“子苑,上次你送给我的玻璃弹珠我很喜欢,一直保留着。”说着便像只得到小鱼干的猫一样炫耀着手腕上的手链。“我把它做成了手链,完成后路过一家首饰店,在店里又看到了私人订制的戒指,”
她内心的雀跃溢于言表,幸福都快要满出来。“我看你有那么多戒指,不知道这个极简款的你喜不喜欢,虽然可能不是最好的一个,但一定是最对的。”檀溱保证这些话她都没提前练过,每一个字都是充满真情实感的事实。
“我知道这可能对你来讲有点唐突,毕竟这不算求婚也不算结婚...不过没关系,我们可以一起去国外,一起去挑选一款戒指,一起筹备我们的婚礼,一起共度余生。”
“所以,让我帮你带上,好吗?”
庄子苑明显有些激动地不知所措,愣在原地好一会才蹦出一句:“我愿意!”
“我愿意和你一起生活,愿意和你组成一个家庭,愿意和你步入婚姻的殿堂,愿意和你,走完这一辈子。”
门被外面早早开始偷听的人打开:“好耶!”“呼!亲一个!亲一个!”有人起哄让她俩当众表达一下爱意。
“他们让我们亲一个,老婆你觉得呢?”庄子苑可谓是最懂得怎么拿捏檀溱的,当即在众人面前亲吻了她的鼻尖。
至于晚上...床上的玫瑰花瓣:鬼知道我早上起来发现自己碎成了多少块。
同样是周末,有人过成小情侣甜甜蜜蜜的样子,就有人过得和垃圾堆里的烂家鹅一样。
已经死了但还没死透。大概就该这么形容钱鄂。
萎靡不振了接近两个月后的人突然接到了陌生人的电话,约他明天到城北码头见一面,说是有生意要和他谈。
“艹!当老子没出路了好骗是吗?我他娘的就算饿死也不去加你们这帮吸人精血的恶鬼!”出租屋内连烟都没有了,只剩下无处可放的黑色垃圾袋。
“别这么着急泼脏水。”那边好像使用了变声器,凭声音分辨不出男女。“听我说完。这单生意一但做成,收益的不知你我。同样,受挫甚至身败名裂、到时间跪着向你我求饶的,也不止一个人。”
那边声音突然卡了一下,紧接着便是刺耳的电波声。等信号重新好起来后只剩下一句:“你好好考虑一下。”
“跪着向你求饶...”
“不止一个人...”
单单这些词,对现在自尊被人两次踩在脚下、带着任何国内公司都不敢承担的风险、完全成为一个亡命之徒的人简直是最好用的激将之法。
反正自己现在已经是个能自由行动的活死人了,干脆死马当活马医,能赚多少赚多少,在被报复者上门打死前再快活几天。他心里这么想着,似乎做什么坏事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果不其然,两分钟不到,神秘人便再次收到了来自钱鄂的电话。
“行,我答应你先听听。所以请您先讲讲,到底是他妈什么生意。”
听着钱鄂这个语气那边的人也不生气,笑呵呵地告诉他:“帮我杀个人。”语气平淡而无情,听得人血液一滞。
“我说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法治社会,是你说杀个人就能杀得了的吗?您可是真高看我了,另请高明吧您老。”虽然钱鄂喜欢钱,但是这掉脑袋的钱他可绝对不要,等到时候有命挣没命花,他做鬼都能把肠子悔青。
“没错,你说的对,法治社会,不能随便拿人性命开玩笑。”神秘人声音由冷酷转为轻蔑:“那就让别人就拿你那条不值钱的小命开玩笑吧!”
“嘟嘟嘟——”
“喂?喂!喂!”电话再次被那人挂断。“看来是个利索的主。”钱鄂在心里盘算着一般这样的出手都很大方,想让自己干的又是杀人的买卖...做?还是不做?他有点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