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苑哪受得了她这出啊,“小乖乖怎么了这是?谁欺负你了?告诉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抹抹眼角解释:“没事,睫毛太长,刚有一根掉进去了。”
吓我一跳。“那就好,我挑个时间,让咱们院里的美容师给你修一修。”
早上简磐没去,她吃的很少,加上吃药,有点反胃。“小鸩,先别看了,帮我去买点吃的,凉热都可以。”专心工作的人抬头,没多问,立刻什么出门去买。“真是的,怎么这么听话。”
说起来,整个公司里,沈鸩不是陪她最久的那个,但是离她最近的。
她和许多大夫护士都是老朋友,开美容院也是她小时候的梦想。大学她学的是美容专业课程和实践,毕业那年用自己的积蓄正式建成了这个美容院,开业典礼上,她请来了许多同学,挨个敬酒叙旧。
唯独对小孩那桌上的沈鸩没什么印象。
“学姐好,我是中医药系大一新生,那位是我哥哥,我叫沈鸩。”
庄子苑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难怪让这个小姑娘这么漂亮,他哥系草、家族基因啊!“中药,是个好方向,学姐祝你学习节节高,感情顺顺意。”她当时喝得有些多,说话的腔调类似可以模仿出的沙哑老干部。
“坐小孩这桌就都是小孩,弟弟妹妹们都未来可期,快乐成长!”
本以为吃完饭下来大家各奔东西很少能再见到。直到两年前原来那位助理打算回家陪伴父母,找工作的沈鸩再次遇到了她。
她察觉人神色憔悴,单独带到自己办公室询问。得知他哥哥五个月前查出来白血病,全家上下没一个人能配型成功,讲着讲着就忍不住哭了出来。
她从记事起就没怎么哭过,更见不得别人哭。
至于为什么医学专业毕业为什么不去当医生,可能是对消毒水的味道、害怕的压抑产生了恐惧,以及颠覆过于美好初衷的不信任吧。庄子苑苑只是这样想着,温柔地给她递纸巾。
失去亲人无疑是痛苦的,她最大地给予安慰:“以后你就在这好好干,我把你当成亲妹妹。”
十分钟过去,她也从回忆中晃神,打开还冒着热气的黑米粥,还没喝上半碗,约好的时间就到了。
“你好。”
简单地了解情况后,结合简磐给出的一些客观因素,她很快和患者沟通好,并和科室医生交流,最后敲定方案和价格。
“您看您什么时候有时间?”开据凭证的医生和蔼地问她。“就现在就可以...”她说话的声音一直很小,特别是和外人对她的大吼比起来。
“不好意思是我的表达不清楚。我的意思是,今天之外的一周内,您看有没有时间?”
从进院门到现在,所有人始终都对她很和善。“那就明天吧...谢谢你!医生!”重音的“谢”字像是用光了她大部分的勇气,深深鞠了一躬。
午饭很简单。谈完事情就突然没了胃口的庄子苑只喝完了粥,包子沈鸩也没吃几口。
时间来到下午两点。
“小鸩,我这边的都处理的差不多了。”庄子苑欣赏了一会她认真工作时的侧颜,动了动坐得有点酸的身子。
“嗯,我的也差不多了。现在去吗?”
“走吧。你会开车的吧?”
沈鸩认真看着她,眼神里是要舍命也要保护她安全的意思。庄子苑弯弯眼角,心里在想:这段时间的娱乐时间肯定是要剪一剪了,不过有把握打赢一场官司的感觉,好像也不错。
庄子苑用另一只手轻轻叩门。“请进。”
怎么会这么像呢?这分明就是昨天中午听到的声音。“张律师你好,我姓庄,庄子苑。”
“庄院长你好。我叫张真。我们先核实一下这上面的身份信息是否有误。”
虽然脚一直在隐隐作痛,但庄院长依旧头脑清醒。“法院的传票先送到了我们律所,你看一下。”
“必须是本人出庭吗?”
“不是必须的。您可以让你可以信任的下属或私家律师,比如您的这位秘书,或者只有代理人也就是我来出庭。”
“好的,我会尽可能出庭。”
张真笑笑,“我们有充足的把握胜诉,庄院长不用太担心。”
“不好意思接个电话。”谈完已是一个小时后,张真刚起身和庄子苑握手告别,打印诉状的手停下来拿起响个不停的手机。
“Aster,”
很熟悉的称呼。
“好,我周末送到你的酒吧,好的,bye.”
檀溱和他的另一层关系也很好理解。酒吧内的瑞典酒大部分都是来自于张真。
因为他会每隔几个月回一次瑞典,托运回来许多的酒,波罗的海、生命之水以及一些原浆啤酒都很受部分人们欢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