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喜欢盯着苏黎玖看。
因为第一次看到“工作状态”的苏黎玖，盯着就更认真了。
以至于表现很好的丽萨频频失误。
“卡！”苏黎玖喊停，“丽萨，你过来。”
丽萨懊恼，她清楚知道，开拍前“平易近人”的苏黎玖，那就是限定款。正式开拍后，她就跟换了个人一样。
人走到苏黎玖身边，苏黎玖问她，“雄心壮志光靠说的？”
丽萨道歉，“对不起，是我没有调整好！没有下一次了。”
虽说是变一个人，但变化不是说话狠之类表面的变化，而是一种气势。
苏黎玖的确没说狠话，平静道：“别被外界影响，记住你自己的目标。”
丽萨重重点头。
“行，继续拍。”苏黎玖没说太多。
丽萨离开前，终于是没能忍住，“导演，能不能让沈总稍微收敛一些。他虽然是盯着你，但……会影响别人。”
苏黎玖理解她的诉求，但想都没想就拒绝，“他喜欢看着我，你别管他。”
“怎么？这么一点外部因素都能成为你的障碍？”
丽萨：“……”为什么，好像莫名吃了一顿狗粮。
她摇摇头，“是！是我定力不足。我不该提要求，而该自己适应。”
苏黎玖表示同意，“觉悟不错，继续保持。”
丽萨无言。嗯，别的没感觉到，感觉到你是真宠男朋友了。
她掀翻狗狼默默回去准备继续拍摄。
之后，拍摄顺利。
休息时间。
苏黎玖往沈闵予身边一靠，他自动自发拿水杯，打开盖子让她咬吸管。
“剧情……会不会太无厘头了？”正经人沈闵予不理解，“现实中基本不可能存在，观众会不会无法共情？”
“没关系。你放心，相信观众的接受度。”
观众：……
她咬着吸管，贼兮兮笑，“还有，谁告诉你，现实中不可能存在？”
沈闵予盯着她的唇，脑海有几瞬空白。
她见他不吭声，自然也就没有继续讨论。
而两人不知道，不久，他们就会吃到新鲜的现实无厘头瓜。
第30章
夜场拍摄, B组副导演负责。
苏黎玖选了两瓶红酒当拜访礼，让沈闵予带着她前往隔壁庄园。
说是“隔壁”，上午送邻居回去还用到浏览车时, 她就知道距离不近。
坐在“敞篷车”里, 感受黄昏郊区的风，她对于此行非常期待。
沈闵予往身侧人看过去好几次, 最后没忍住, 问她，“他身上, 还有哪一点不对劲？”
“咦？”她瞥过去。
见他一脸好奇，她凑过去撞了撞他肩膀, 揶揄道：“不错, 你也开始好奇了。”
他不否定。
她有分享欲，他想听, 她当然愿意解释, “你看，他车爆胎, 那么大一个富豪，备用车都没有？显然不可能吧。”
“是。”他蹙眉。
“他就是想搭你车。”她猜测，“搭你车干嘛呢？来庄园看一看。但我发现, 他对你对我都不热衷，不像是为了交际。我注意到，他特别关注了拍摄组。”
“他对短剧有兴趣？”
“你自己听听，自己回答。”
“……他没兴趣。”
对，怎么会有兴趣？像他们这种家庭的人, 见识太多，对拍摄感兴趣？随便找剧组就能待着看到腻。而就算不说这些, 据他所了解的谢稽，也不是会对这种事情感兴趣的人。
果然有可疑。
他心口失序跳动。
不是因为这件事，而是从中，她所体现出来的敏锐。
既然如此，她对自己……
她突然又撞了撞他胳膊，“想什么呢？”
他摇摇头，“只是有些后悔。我当时，没有考虑那么多。”
她流利接上话，“你就想到我喜欢他媳妇，所以赶紧把人带来，是不是？”
“……是。”
“孝道偏一偏，可算论心不论迹，爱情看不清，那就论迹不论心。”她托脸，“本宫感受到了你行为爱心，很满意。”
歪理一大堆，但又撞到他心上。
他无法用言语表达，每次她无意的一句话一个动作，会给他多大的冲击。他只有握住她的手，整个人都在她身上贴。
苏黎玖看他一眼，挑眉歪头，不明所以，不过看他这样挺可爱，她眉眼弯了弯。
虽说距离不近，但四轮代步，说话之间也就到了。
跟沈闵予庄园的古意不同，谢稽的庄园，风格完全现代。
苏黎玖摸下巴，“金屋藏娇。”根本不是他妻子白蔷喜欢的风格。也不适合一个身体弱的人休养。
“是他偏爱的风格。”沈闵予眉目不动句句回应，但眼神已经开始酝酿其他东西。
女朋友随口一句话，他却莫名当了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