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饴之把耳环放进盒子里小心收好,“都可以,在你身份没有暴露之前叫我妈妈最合适。”
“算了,叫什么都无所谓了,还有两件事姨妈可以帮我吗?”
贾饴之把耳环还给了他,“你的忙我帮不了,这个你拿回去吧。”
“不是的,姨妈误会了。”温以棉把耳环塞到了她的手里,“这是我送给姨妈的礼物,没有其他意思。”
他的手指沾着水在桌面上写下“自由”两个字,“我想用这个跟姨妈交换信息,可以吗?”
贾饴之用手背把那两个字擦掉了,“不要胡说了,我在这里很好。”
“不要骗我也不要骗自己了!”
上一次回贾家温以棉就觉得不对劲了,贾饴之看似是个强势的女人,实际上根本不能自己做决定。
她给他的感觉就像是被折了翅膀的鸟,笼子开着鸟都逃不掉。
“哟,这不是冒牌货吗,被李昀商发现赶回来了?”贾三和贾四两个人吊儿郎当走到院子里的亭子外,跟那些浪荡子弟一个样。
温以棉心有疑虑,上次这两个人还把他当贾冬寻,按道理来说贾家没几个知道他的身份,这一次他们居然知道了。
他还没开口,贾饴之先护着他,“你们知道了他的身份就应该知道他是你们的弟弟,对待弟弟是不是该一视同仁?”
温以棉不懂贾饴之的话中话,贾三和贾四当然知道小姨在暗讽他们是贾冬寻的狗腿子。
“他冒充冬寻嫁给李昀商夺走了属于冬寻的东西,小姨这么还帮着他说话。”
贾饴之把桌子上的茶杯端起来,将里面的水泼在贾三贾四面前,“他是这么跟你们说的?”
“三哥说的没错,我们只有一个弟弟,这个冒牌货抢走了冬寻的东西,我们才不认他做弟弟!”
被水溅到的两个人往后退了一大步,“上一次他拿走了一大笔钱,这本来是冬寻的,喂冒牌货,快点还回来!”
温以棉正愁手里几张冻结的卡没地方扔,银行卡往他们面前一甩,扔在他们脚下,“喏,想要自己捡。”
他拍了拍手,轻叹一口气,“终于把垃圾处理完了。”
贾饴之偷笑了一声,给了他一个眼神,温以棉跟着她回到了她的房间。
一走进这间古色古香的房间,温以棉就嗅到了不对劲的气味,上一次他跟着贾饴之来时,地上可没有打地铺。
“姨妈你跟姨父吵架了?”
贾饴之把身边跟着的女佣人招了出去,拉着温以棉坐下,“没有给你准备房间,这几天你要凑合跟我睡一间房,那张床是留给你的。”
“为什么会这样?”温以棉不理解,就算再不待见他也不至于连一个客房都不留给他吧,“我睡这里,你跟姨父会不自在的,等爷爷回来了我跟他说说。”
“没事,这间房只有我们两个人住,你千万不要去找你爷爷,上次还有李昀商能帮你说说话,你的身份整个贾宅都知道了,你爷爷不会让你好过的。”
温以棉摆摆手,住哪里都一样,反正他很快就走了,只是他这个姨妈为什么奇奇怪怪的,上次他就没见到姨父,姨妈居然不跟姨父住一起。
“刚才的话还没说完……”
贾饴之抬手打断了他,她起身在房间周围左右查看,最后拿出一沓纸,又给了他一支笔。
她在纸上写下:隔墙有耳,重要的话写下来。
温以棉心里的疑问越来越多,这里不像是贾饴之的家,反而像一个监狱。
他写字的时候贾饴之嘴里还在说话,说的话没头没尾,像是在打掩护。
最后他写下:姨妈可以帮我拿回我的身份证和户口本吗?你们能从温家把我接回来就知道我是花滑运动员,比赛要开始了,我需要证件参加比赛。
贾饴之看完后立马用火烧了,她回复他:你的证件在你爷爷手里,他重要的文件都在他卧室的暗房里,那个房间除了他自己没有人能进去。
温以棉思索着,没有人能进去吗,他最爱的小孙子也进不去吗?
他又写下:贾冬寻可以进去吗?
贾饴之烧了这张纸没有给他答复,温以棉在她脸上看到了矛盾的表情,他迅速写道:接下来是第二件事,我想知道贾冬寻为什么不愿意跟李昀商结婚,姨妈能不能帮我澄清我的身份?
贾饴之看都没看这张纸就烧掉了,她对温以棉摇摇头,“这件事我帮不了你,李昀商发现贾家在骗他,我们一家人都会遭殃,你也不例外。”
“可我是温以棉,这件事……”
贾饴之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她眼神慌张,用嘴型跟他说:不要再说了。
温以棉顿时安静下来,隔墙有耳的那只耳这么快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