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前的小白花温以棉被前世的继母亲手杀死,现在站在这里的是一个全新的自己,一个佩戴着面具的温以棉。
温以棉假装柔弱朝李昀商身上倒去,“老公,我好累啊,要站不住了。”
这些人说个话没完没了,他和李昀商俨然变成了背景板在这里罚站。
李昀商一阵恶寒,贾冬寻从来不会这样称呼他,他又想闹哪出?
李昀商肩膀一抖把人推开,“离我远点。”
“今天之后我们就是合法夫夫了,你是我老公,为什么要离你远点呢?”温以棉笑得像只无害的小白兔抱着李昀商的胳膊,“你抓我回来的时候不也说是我老公吗?”
“这就是你的目的是吗?”李昀商眼睛微微眯起,他和贾冬寻的婚姻是贾冬寻自己求来的。
“什么目的呀,既然我跟你结婚了,我的目的当然是爱你啊。”
温以棉朝他眨眨眼,看到李昀商紧皱的眉头,他心情大好。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抓人结婚,活该被他恶心。
“哎哟,昀商真是好福气啊,娶了这么一个贴心的男媳妇。”
说话的人打扮得珠光宝气,把“男媳妇”三个字咬得很重,生怕在场的人听不到。
虽说现在同性婚姻合法,但是男人不能生孩子,在传统观念上还是有很多人不能接受,认为男人娶男人就是个笑话。
李昀商没有回应说话的女人,而是把目光放在温以棉身上,眼睛传递的信息是:你惹的祸,看你怎么收场。
温以棉挤眉弄眼,又不是他一个人被针对了。
他踮起脚凑到李昀商耳边,“这谁啊?”
“三叔母。”
“我可以胡说吗?”
李昀商不语,甚至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咳,三叔母啊,昀商跟我结婚了当然是他福气好,你要是羡慕的话可以跟三叔离婚找个跟我一样的人结婚,没准你福气比昀商还好。”
“你——”三叔母气得说不出话,只丢下一句:“说到底就是个肚子里生不出孩子的赔钱货!”
李昀商脸色一变,“这么说三叔母怀了孩子?”
温以棉听不懂,在场的其他人都听懂了李昀商的话。
李家的老三生性风流,前前后后娶了五个太太,生了三个孩子后就结扎了,现在的六太太基本不可能怀孕,怀孕了大概率也是怀的别人的孩子。
三叔母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连忙坐在三叔身边安抚自己的老公。
“大哥……哦不,老公,三叔母为什么针对我们?”
“她针对的是你不是我。”
“为什么?”
李昀商淡定地说:“她喜欢我。”
上流社会都这样吗??温以棉感觉自己陷入了《雷雨》的剧本里,这也太狗血了吧!
“你怎么知道?”
“她亲口告诉我的。”李昀商揪着他的脸把他往后推了两步,“你在吃醋?”
温以棉下意识想反驳,他吃哪门子醋。
“嗯,我吃醋了。”
“我不喜欢她。”
温以棉点点头,忽然发现不对劲,李昀商在跟自己解释吗?他不是讨厌他吗?
短暂的风波过去后,温以棉浑身乏力,这场婚礼太漫长了,他现在只想睡个好觉。
自从跟张阅泽结婚后他就没睡过好觉,本以为死了可以长眠,谁知道无缝衔接直接重生了,他都来不及休息。
一杯白酒递到他眼前,他的瞌睡跑了,疑惑地看着端着白酒的李昀商。
“现在是敬酒环节,你也要敬酒。”
温以棉拿着酒杯嗅了嗅,高纯度白酒,他一喝就会倒。谁家结婚敬酒用白酒啊,李昀商就是想整他!
“老公,我酒精过敏,喝了酒浑身起小红点。”温以棉可怜巴巴望着李昀商。
李昀商心里冷哼一声,贾冬寻喝酒如喝水,谎话编得太假了。
“哎,我们也不为难昀商的夫人,抿一小口意思意思就可以了。”
温以棉感激地看向帮他说话的人,举着酒杯对他敬了一下,他的酒杯刚碰到下唇,帮他说话的人语气稍微差了点,又说:“一半,至少要喝一半。”
温以棉的手一颤,酒杯没端稳往外洒了一点,怎么回事,变脸也太快了吧!
“世伯说得是,阿寻听话,好好敬酒。”李昀商抬起手给温以棉的杯子续满了白酒。
温以棉咬着后槽牙,心里骂了一万遍李昀商,最后一杯酒一大半都让他故意顺着嘴角流出来,含着的一小口也在转身后吐掉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尝到了白酒的辛辣味,拧紧的眉头久久没有平复。
他跟着李昀商敬了二十桌的酒,虽然他没有喝下去多少,但也已经晕乎乎的。
期间最让他不能理解的是,明明有人在为他说话,可是最后都要改口故意刁难他,特别是贾家的人,他们对他的厌恶都写在了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