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棉伸手想拦住他,想想自己也没有立场,只能看他一步步走向他喜欢的人。
“贾冬寻。”李昀商站在贾冬寻面前,他们之间的距离不超过五十厘米。
李昀商身上自带的气场压得贾冬寻喘不上气,就算是前世他出轨了,李昀商也没有用这种眼神看过他。
李昀商盯着他,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死物。
转念一想,这一世的他并没有跟李昀商结婚,也没有给他戴绿帽,更没有杀死李昀商,他不用惧怕他。
“我是贾冬寻,你要娶的人是我,不是那个冒牌货。”他往前走了半步,身体几乎要贴在李昀商身上,“我被他顶替了,我们重新结婚吧。”
他伸出手想要抚摸李昀商的脸,李昀商握住了他的手腕,李昀商手掌发力,他的手腕几乎要折在李昀商手里。
他惊慌失措拽回手,不敢再与李昀商那双冰冷的眼眸对视,李昀商恨他,难道李昀商也重生了?
李昀商在他脸上看到了疑惑和恐惧,贾冬寻不肯跟他结婚这件事很蹊跷,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他不想打草惊蛇。
他立马收起杀意,脸上换上了不达眼底的笑容,“原来是这样,我就说我认识的贾冬寻怎么变成了花滑运动员。”
上辈子贾冬寻很少见到李昀商的笑容,准确来说他连李昀商的面都很少见,看到他的笑容时,他再一次被他吸引。
回想起来前世追李昀商,好像就是无意之间看到过他的笑容,李昀商大多时候都是板着一张脸,一旦他笑起来,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他的心里有一种冲动,他想再赌一次,赌李昀商没有重生,赌李昀商肯对温以棉好,也会对他一样好。
如果这一次李昀商还是冥顽不灵不肯看他一眼,他就继续实施计划摧毁李氏。
“李昀商你说会跟我结婚,我等了很久。”他牵起李昀商一只手,“我躲起来是怕你生我的气,我不想再躲了,我才是你的结婚对象,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贾冬寻的声音传到温以棉的耳朵里,温以棉慢慢垂下头,李昀商曾经答应过贾冬寻要跟他结婚,果然替代品就是替代品。
他走上前把贾饴之扶回房间,这场闹剧到今天也该结束了,从今以后他只是温以棉,不再是谁的替代品,不再是谁的夫人。
院子里的客人默默看戏,灭了火的消防员也止住了脚步,所有人都在等李昀商的回答。
李昀商环顾四周,大声说:“我知道今天不是一个好时机,既然今天来了这么多人,我想借这个机会把事情说清楚。”
温以棉耳朵边出现了耳鸣,他不想听到李昀商的声音。
然而李昀商在所有人的注视下甩开了贾冬寻手,大步走到他身边搂着他。
他愣怔住,一双眼睛钉在了李昀商的脸上。
他听到李昀商说:“我爱的人是他,他叫温以棉,是一个很优秀的花滑运动员。我与贾冬寻没有结婚也没有领证,我想在诸位的见证下跟贾老说声抱歉,我与贾冬寻的婚约现在立刻解除。”
温以棉的眼泪唰的一下掉出来,自从前世跟张阅泽结了婚,他整个人变得小心翼翼,内心缺乏安全感。
在这一刻,李昀商给了他足够的安全感。
不知是不是身体里激素的原因,他情不自禁流着泪在李昀商脸上亲了一下。
李昀商把他按在怀里,在他耳边低声说:“棉棉我爱你。”
他转身与贾老道歉,“贾老放心,我们李氏和汕贾集团的合作不会中止,当然这一切都是看在棉棉的面子上,贾老不会不同意吧?”
贾老没有理由拒绝李昀商,是他们贾家毁约在先,李昀商不仅不追责,还愿意继续跟他们合作,已经留了很大的情面。
他也没想到一个不起眼的冒牌货被李昀商看得这么重要,他的眼珠一转,温以棉流着他们贾家的血,也许是一个很好的继承者。
“李大公子不怪罪我们就好,我老头子哪有说不同意的资格,李大公子要是愿意,我们可以重新商量婚约的事情。”
贾老面露笑容对院中的客人说:“这也许是天意,我少了一个女儿,但是找到了失散多年的外孙。我的乖孙来让大家好好看看你,一会儿我亲自把你写进族谱!”
温以棉不适应贾老对他释放的好意,总觉得其中有什么阴谋,他一个外孙哪有入贾家族谱的道理。
李昀商在他背上轻轻拍了拍,眼睛看向贾老,“婚约不是我和贾老的事情,主要还是看棉棉的意愿。棉棉的大姨刚过世,贾老挑今天这种日子让棉棉认祖归宗怕是有些不妥。”
他这一番话让看戏的客人们想起此行的目的,贾家大小姐今早才下葬,刚刚又因为一场大火烧死了一个孩子,贾老哪有心情笑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