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二皇子的下场历历在目,纳兰思怎么能冷静得下来?
纳兰思语气阴冷,望着拼命按压自己的侍卫们,只觉得绝望又愤怒,咬牙威胁道:“放开我!你们无能至极,再找不到那条蛇,我就将你们全都砍了!”
“……”站在高高的祭台上的幕勒,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打完后,他像是从睡梦中惊醒了一般,眼神猛然清明起来,惊疑不定的扫视着周围。
发生了什么?
现场怎么变得这么混乱了?
他只记得,自己走上祭台,随后就困得打了个呵欠,再睁眼时,原本井然有序的现场,竟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改变。
幕勒无法理解眼前发生的一切。
他究竟经历了什么?
幕勒觉得自己是在做梦,抬起手,狠狠的扇了自己几巴掌,直扇得整张脸火辣辣的,眼前几乎在冒金星。
忽然,一个东西从他袖口掉落了出来。
幕勒低头一看,是片洁白的蛇蜕。
这什么晦气的东西,何时黏在他袖子上了?
幕勒紧紧的拧着眉,还没反应过来,便感觉有一道满是杀意的眼神,直直的朝自己射来。
幕勒转身去看,便看到纳兰思怒目圆睁,神情阴鸷的盯着自己,同时几乎要咬碎了一口银牙,满怀恨意的怒吼:“幕勒!原来我的蛇是你偷去的!你现在将我的蛇还回来,我可以既往不咎,否则……”
“什么蛇?你在说什么鬼话?”幕勒自然不懂纳兰思在鬼叫什么。
他嫌弃的瞥了纳兰思一眼,“身为棠国储君,在此大呼小叫,岂不丢了身后棠国的脸?”
他的眼神,被纳兰思视为了挑衅,脸上的迷茫,也被纳兰思视为了狡辩。
纳兰思彻底失控了。
相比于回去,沦落到二皇子那种境地,他宁愿在这里跟幕勒同归于尽!
“幕勒,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纳兰思说着,愤怒的冲到了祭台上,揪住了幕勒的衣领。
幕勒努力挣脱,一来二去,二人当众便扭打了起来。
周围人看得目瞪口呆。
幕勒和纳兰思的侍从们,争先恐后想要去拉架。
可高台上的两人,打得天昏地暗。
一个恨透了幕勒,怀着怨毒之情痛殴幕勒;一个也不是吃素的,拼命反抗,下手阴狠。
忽然,二人不知是谁脚下一滑,连带着另一个,直接从高台上跌了下去。
二人的脑袋撞在地上,宛如面团一般迅速瘪了下去,鲜血从二人的脑袋上渗出,眨眼间就流了满地。
“!”所有人都震惊的看着这一幕。
幕勒的侍从们都呆滞了,他们惊恐的走上前,去查探幕勒的鼻息,发现幕勒死得不能再死了,顿时仓皇失措的大叫了起来。
纳兰思的侍从们,就显得镇定多了。
他们面无表情的将纳兰思的尸骨拾起来,冷静地用布包裹着,准备带走。
幕勒的侍从们却拦住了他们,要让他们棠国人给个说法。
毕竟,他们幕勒祭司死了,他们这群人回去搞不好也是死罪。
很快,两方人马眼看着就要直接打起来。
青山国和棠国,就此结下了仇怨,日后的关系有多差,可想而知。
老皇帝乐得见双方发生矛盾。
但要想打架,可休想在大酆打,回去后集结军队,最好打个天翻地覆才好。
“此事大家有目共睹,与我大酆无关,还两方使节们冷静一下,不要伤了和气。”老皇帝站起来,一副好脾气的模样,虚伪的从中调和,“诸位先回去冷静一下吧!”
青山国和棠国双方的侍从们,这才勉强收手,怨恨的盯着对方,威胁回去就向国主禀报,灭了对方。
眼见青山国和棠国双方人马离开,现场瞬间冷静了下来,老皇帝也准备撤了。
但临走前,他却没有忘记路知月。
“你是月儿吧?”老皇帝眼神萦绕在路知月的全身,浑浊的眼睛里,蕴含着鬣狗一般丑陋的垂涎,“父皇这些年,一直冷落了你,现在也该好好补偿你了。你现在就搬到父皇的寝宫里,以后与父皇住在一起,让父皇好好疼爱疼爱你。”
路知月的长相,是那种只要看一眼,就永远萦绕于心,彻底忘不掉的长相。
这也是路京云宁愿将路知月关起来,也不让他被老皇帝看到的原因。
但路京云之所以敢让老皇帝看到路知月,完全是因为,他准备将与老皇帝翻脸了。
路知月抬起脸,刚触碰到老皇帝下流的眼神,就迅速低下头去,抗拒道:“多谢、多谢父皇的厚爱,月、月儿只想和哥哥一起住。”
“给脸不要脸!”老皇帝冷哼一声,从位子上,一步步走到路知月面前,想要伸出手摸他的脸,同时威胁道:“你要敢不从,朕就剥夺你皇子身份,将你发配为军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