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让路知月长成一个健全的人,这些丑恶的真相,他始终要面对的。
面对黑暗,才能心向光明。
路京云扬了扬下巴,示意向门外:“月儿,你去将他们赶出去!”
路知月没有迟疑,“我知道了,哥哥。”
这是他的事,理应自己亲自去解决。
他面若寒霜,身上的红衣将他整个人衬托得宛如傲雪红梅,漂亮又诱人。
他看到了东宫门口的两个喧闹的太监,李维和贾玉。
如今解除催眠后的他,看到两个太监的第一眼,便对这两个太监止不住的升起了厌恶。
路知月冷漠的扫了两个太监一眼:
“在此处喧哗,你们是不是不知死活?”
路知月脸上的神情很淡,自打催眠术解除后,便再也看不出他身上那股初见时的怯懦惶恐。
可那两个太监,却仍用从前的眼光看待他,以为他可以肆意欺负。
因此见到路知月,李维和贾玉那两双浑浊的眼睛立刻变了。
二人阴冷狭长的眼睛,仿佛冰冷粘腻的蛇眼,贪婪又痴迷的盯着路知月。
他们知晓路知月好欺负,所以得知太子看着路知月后,十分的有恃无恐。
反正到时候太子怪罪下拉,有路知月为他们求情。
李维长着一张细长的娘娘腔脸,捏着兰花指冷哼道,“七殿下,咱家等了你这么久,你还不快请咱家进去喝茶?”
贾玉那面白无须的刻薄脸上,也带着居高临下的指责,“七殿下,我奉劝你快随我们回落梅宫吧。这东宫可不是你有资格待的,你又蠢又笨,只会以色侍人,殊不知色衰而爱驰,万一太子殿下厌弃了你,你的下场肯定连娼.妓都不如。”
路知月闻言,漂亮的水眸里,蓦然划过一抹杀意。
他看也不看两个太监,而是将目光,落到了一旁的侍卫身上。
声音清脆的问:“对皇子不敬,该当何罪?”
侍卫们心领神会,走上去直接剥光了二人的衣服,将二人赤-条条的压在地上,踩住四肢。
李维和贾玉,在落梅宫一向是作威作福的,哪里受过这等侮辱。
他们气愤难耐的瞪着脚踩在他们身上的侍卫,恶狠狠威胁道,“赶快放开我,否则等我得了势,一定要你们好看!”
侍卫们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往手上吐了两下,抓起宽大的木板子,便要蓄势待发的开打。
李维和贾玉顿时害怕了。
他们的眼神里,终于露出了惊恐之色。
三十大板,他们怎么可能受得了?
二人纷纷开口,朝着路京云求饶,见路京云无动于衷,又开始朝路知月求饶。
可路知月不会再像从前那般心慈手软了。
他站在路京云身旁,居高临下的盯着李维和贾玉,表情里没有一丝怜悯与不忍。
李维和贾玉这才意识到,他变了,从前那个柔弱可欺的路知月,彻底消失不见了。
他们将路知月视为自己圈养的鸟雀,怎能容忍他逃离自己的手掌心?
他们看着红衣似火,却再也不见纯真的少年,有种被背叛的感觉,赤红着眼睛,彻底失去理智。
板子一下下落在二人身上。
他们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一般,愤怒的朝着路知月破口大骂:
“你这个贱货!你是不是勾引了太子,所以才能厚着脸皮留在东宫?”
“整日□□,早知道就将你送去下等的窑子,好治一治你的贱样!”
“你以为太子是真心宠爱你吗?你不过是他的禁-脔,等你被他睡烂了,他肯定会像丢破鞋一样把你抛弃!”
“亲哥哥都勾引,真是放荡成性!”
这些侮辱意味极浓的话,让路知月又羞又怒,死死咬着下唇,一张脸蛋惨白得毫无血色,宛若刚落下枝头的白玉兰,注定会变得枯萎糜烂。
这些喊叫,自是落入了路京云的耳中。
他怒气冲冲的抛下笔,走到外殿。
他看见路知月无助的站在殿门口,傍晚的夕阳照在他身上,将他羸弱纤长的身形,衬托得更加窈窕迷人,美不胜收。
他快步走去,将路知月护在身后。
然后,威严的眉宇扫视着两个太监,喝道,“你们真的是好大的胆,敢对七皇子不敬!
“你们凭什么这么说月儿?他何曾亏待过你们?
“他心地善良,你们屡次冒犯,都没责怪过你们,不是吗?
“如果善良的代价,便是要被污蔑成男表子,被烙上淫.娃荡夫.的烙印,那善良有何用?
“你们该不会以为善良之人,就没有锋芒,永远不会觉醒,不会反抗吧?
“即便月儿仍旧软弱,我也会做他最坚硬的脊梁,让他挺直腰杆,种种反击你们这些污浊之人的诋毁和打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