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要官职?”金中胜找错了重点。
“不是!我什么都不想要!”姜盛连忙说道。
“什么都不想要,”金中胜思索片刻, 笑了,“我明白了, 那我就不勉强您了, ”他再次看向南允真,“我的医生说了, 病人的身体状况虽然已经稳定, 但为了更好的康复,不能再四处折腾了,所以您可以在总统府住下来,待病人康复后再离开也不迟。”
姜盛实在不适应这已然站在国家顶端,本该社威擅势的人过分的热情, 蹙眉问道:“你还有什么要求?”
金中胜笑了笑,坦言道:“的确还有一个要求, 也不过分, 只是希望您能护我这任期五年内平安无恙, 以及卸任后的功成身退。”
姜盛没有犹豫,果断答应:“没问题!”
“爽快!”金中胜起身准备告辞, “那就不打扰您了,祝您在总统府度过一段愉快的时光。”说罢,转身离开了房间。
金中胜走后,房间内彻底安静了下来,只听得见心电监护仪规律的滴滴声。姜盛的大脑也逐渐归于平静,很快意识到,刚才的承诺,并不只是保护一个人那么简单。
护一位总统五年任期内安然无恙,那就得帮他提防甚至铲除一切政敌;护一位总统卸任后功成身退,那就至少得帮他做好一切善后工作,让他不留下任何被人报复的把柄。这种事情,比掌国家之舵轻松不了多少了。
姜盛扶额苦笑,心想,还是着了他的道。
不过也无所谓了,他坐到了南允真床边,再次握住了南允真的手,轻声说道:“只要你没事,我什么都能做。”
几分钟后,南允真手指微动,睫毛微颤,姜盛惊喜喊道:“允真,允真,你醒了?”
南允真抬起了沉重的眼皮,模糊的视野逐渐清晰。他完全不知道这几个小时经历了什么,脑子还无比沉重,意识还有些混乱的他只是庆幸自己醒来后,还能看到深爱的姜盛。
他嘴角扬起无比虚弱的笑,喊了声:“姜盛。”
“我在,我在,”姜盛俯下身去,将南允真的手放在了脸颊上,轻轻地拥住了他。
就如经历了一场劫后余生,姜盛心中只剩下庆幸、感动和喜悦。
随后姜盛叫来了医生,医生检查南允真身体各项指标都已达标,替他摘下了呼吸机。南允真的意识逐渐清晰,扫了眼周围的陌生环境,有些紧张地拽住了姜盛的手,轻声问道:“这,是哪儿?”
还未等姜盛回答,他便看到了姜盛手臂上的伤口,进而闻到了他身上散发出的刺鼻的血腥味。不知发生了什么的南允真瞬间被危险笼罩,眼眶发红,紧张问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受伤了?”
姜盛连忙安抚道:“允真别担心,没事,没什么事,现在都安全了,”他轻吻着南允真的额头,轻吻着他湿润的眼眶,低声说道:“允真什么都不用担心,养好身子,快快好起来。”
南允真已经猜出肯定是经历了什么危险,但知道危机解除他便放下心来,他推了推姜盛,哽咽着嫌弃道:“血腥味好重!你快去洗洗,伤口包扎一下!”
“是,夫人。”姜盛笑着蹭了蹭南允真的额头。
南允真瞬间红了脸,等了半个多小时,才等来一身清新的姜盛,被喂着吃了点清淡的东西后,他将姜盛拉到了床边,十指相扣,拥着他的手臂才安稳入眠。
南允真恢复得很快,两天后便能自主地从床上坐起来。也是两天后,他才知道自己身处青山总统府。
姜盛一直没告诉他,是怕他受到惊吓影响身体恢复,两天后见他恢复得挺好,才告诉了他。
南允真知道真相时,的确是吓了一跳,然后逼着姜盛说出了手术后的惊险经历。得知姜盛和金中胜的约定,南允真深感不安,姜盛安慰道:“没事的允真,金中胜这个人我查过了,的确是个背景干净有能力的人,我还挺欣赏的,他干不出什么出格的事,保护他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麻烦和危险。”
南允真嗯了一声,心中不安减轻了不少,但又生出了几分妒意,仅仅因为姜盛的“欣赏”二字。
姜盛很少表达过对谁的欣赏,在南允真的记忆里,也只有韩镇享受过这种待遇,但韩镇是李仁善的男人,南允真自然不会吃这个醋,可金中胜......
金中胜刚参选的时候,就因为年轻、单身、长得帅、海归高学历等几个词条霸占了各大新闻版面,赢得了不少网友的好评,支持率十分离奇地开始攀升。
南允真回忆了一下新闻里见过的金中胜的长相,虽说已经四十,但脸上完全看不出岁月的痕迹,出现在镜头下都是温文尔雅、彬彬有礼的样子,的确是很帅。所以后来竞选胜利,甚至有对家诋毁他,说他是靠皮囊获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