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徐嘉礼走过去,挨苏知野挨的也近,鼻子耸了下,又嗅到了那股熟悉的香味,突然觉得苏知野身上的味道好像比丰盛早餐的香还要诱人。
好......香啊。
徐嘉礼咽了下口水,努力的克制住往苏知野的方向瞥,盯着餐盘里的爱心鸡蛋。
苏知野正打开冰箱在往玻璃杯里倒酸奶,没提他刚刚的窘事,骨痕分明的手上有几滴从上滑下的水珠。
好......欲啊。
徐嘉礼的喉咙又滚了一下,赶紧低下头盯着自己的餐盘,刀子叉了下鸡蛋:“你的肩膀好一点了吗?”
“好多了。”苏知野把玻璃杯放在他的手边,贴在他的旁边落坐,最后一截儿的音压的有点重:“多谢徐先生的关心和帮忙。”
要说帮忙还真分不清到底谁帮了谁。徐嘉礼被勾的耳朵又一热,含糊地不作声。去够桌上摆水果的果盘,好巧不巧又和苏知野的手相碰。
徐嘉礼一哆嗦,咕咚一声上面堆着的水果差点倒了。
苏知野把一颗滚落的水果接住,放在了他的手里,手心与掌心再次触碰。
苏知野:“桃子要么?”
“......不。”徐嘉礼飞速地缩回了手,低下头,悄悄在衣摆上擦了下自己出了汗的掌心。
咬了口脆香的苹果,苹果浓浓的香味弥漫在齿香间,还是遮挡不住苏知野身上散发的味道。
坐的离他好近,正慢条斯理地喝着粥。依如念书时一般不急不慢。
徐嘉礼当时每次一醒被母亲催促着快点把早饭吃完背书包去学校学习就心烦,好像进食是什么务必机械的任务一样。
而他透过别墅的窗子看到同样穿着校服在吃早餐的苏知野,每一次都是细嚼慢咽的。
他的父母从来不会催促,也不会过多的关涉孩子,爱是细腻而又默默无声的,家庭的氛围是轻松的,开明的,叔叔阿姨每次见到他还会很热情的跟他打招呼,苏阿姨还会摸他的头,是他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来自一位妈妈的温情。
徐嘉礼当时真的羡慕的不行,简直是没有对比没有伤害,所以一看到苏知野他就恨得牙牙痒。
但现在的一切愤愤的负面情绪全都不见了,只看见了赏心悦目。
徐嘉礼的喉咙情不自禁地又滚了一下。
苏知野这家伙身上怎么就那么香?!
难道是喷了香水?
还是用了什么别的牌子的沐浴液?
徐嘉礼悄悄的抬起眼睛瞥了他一眼。就被苏知野直直扫下的目光捕捉到。
登时如劈下的闪电般躲开视线。
可恶啊!
他生活了23年,心里从未那么兵荒马乱过。
好丢脸啊!!!
苏知野:“李应约了我今天下午去打网球,你去吗?”
“去。”徐嘉礼脑袋被迷的晕晕的,不假思索就说了这句话。
苏知野扬了下眉。
徐嘉礼:......
救大命啊。当年他可是发过毒誓这辈子都不会跟苏知野在一个球馆打网球的啊。
原因是当时学校的网球馆场地面积不大,刚巧他和苏知野都带了两披同学一起过来打球,时间来的不当上下的,场地刚巧又不够了,谁都不肯让谁,便两波人一起网球对打,谁赢了这次场地就归谁。
而苏知野和徐嘉礼是队伍各自的队长。
本来嘛,打球有输有赢的都正常。徐嘉礼好胜心再强也不是那种输不起的人。可苏知野那队的人球打到了徐嘉礼的脸,当即就肿了一块。
这梁子自然就结下了。
就连苏知野都跟他道歉了都不接受。
徐嘉礼当时是自尊心特别强的时候,人又特倔强,满脑子都是自己破了相怎么见人啊。
所以那几天脑门上用纱布缠着的他只要一看见苏知野脸就黑的跟挖炭的一样。觉得苏知野就是一个倒霉的扫把星,跟他一块准没好事发生,会令他毁容,会破相。
甚至还想过这是苏知野作为队长出的奸计,针对他个人,一定是在嫉妒他绝美的容颜,好让自己稳居校草之位。
所以和苏知野有关的运动他都拉了百分百的警笛线,退避三舍。
但......现在。他承认自己当时的思想和做法是有点偏激和幼稚了,而且......居然连自己都舔起了苏知野的颜!!!
“我......也挺爱打网球的。”徐嘉礼战术性的拿起玻璃杯,咳了一声: “以前的事过去就过去了,我也挺想和你再切磋切磋。”
苏知野盯着他看看了好一会儿没说话。
“人是要向前看的。”徐嘉礼舔了舔唇顿时很紧张,瞄了苏知野一眼:“难道不是吗?”
“是啊。” 苏知野唇终于扬了一下,凤眼亮晶晶的,好似有绚烂的光:“那下午三点球馆不见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