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江缨想要灌醉他,然后.......贺重锦无奈地笑了笑。
果不其然,只见江缨从棋篓里拿出一颗黑子,缓慢落在棋盘上,对贺重锦道:“岁安在自己的房间里睡觉了,贺重锦,今晚我们下棋定输赢,输得人喝醉仙酿,赢的人不喝,如何?”
“好。”
“夫君很有信心吗?竟是这样爽快?”
摆脱江家的江缨,此刻宛如一个娇俏少女,双手拖着面颊,眼睛一眨不眨地就这样看着贺重锦:“贺大人,我在雪庐书院这三年,琴技到底是精湛了的。”
贺重锦笑,他从棋篓之中摸出一颗白子,轻轻落在棋盘上,与那黑子紧挨在一起。
江缨在心里盘算着,只要赢了棋局让贺重锦醉酒,趁人之危,就能让小岁安有个弟弟妹妹了。
于是,江缨来了干劲儿,另一颗黑子紧随其后。
就这样,约莫三个时辰过去了,棋局早已定了输赢。
书房的房门打开了,而后一个身形硕长的男子抱着一个喝醉了酒的女子迈过门槛,走了出来。
江缨迷迷糊糊地搂着贺重锦的脖子,打了个酒嗝,长长地叹气:“唉,我输了。”
贺重锦一边走,一边垂眸望着她,眼底是潺潺温柔。
他用面颊蹭了蹭江缨的脸,轻声道:“说说,今夜你打算如何算计你夫君?”
此时的江缨已经是书卷气全无,她的额头贴着贺重锦的下颚,闭着眼睛认真想了想:“如何算计?嗯......灌醉夫君,给岁安生个弟弟妹妹。”
贺重锦愣了一下,随后笑了笑:“就这么执着啊。”
“江家已经不是我的家了,贺重锦才是我的家。”江缨嘿嘿笑了笑,在贺重锦的面颊上狠狠亲了一口,“多几个人,热闹嘛。”
“是啊。”
“既如此,为什么不答应?”说着,她笑得更傻了,用手狠狠捏了捏贺重锦的鼻子:“反正,今晚你别想逃。”
贺重锦不肯答应,自然是顾忌到了江缨的身体......其实除了有这样的顾虑,他也是有见不得人的私心的。
要是真怀上了,兴许好长一段时日都同不了房。
不过,看着怀中醉得可爱的娇妻,他心想今晚也不能让江缨扫兴,明日在她的早膳里放一些避子的药。
为了江缨好,贺重锦实在不能再经历小岁安的那一晚了。
至少......至少也要再等上一段时日,他尽量调整一下自己的心,反正无论拖了多久,终归是要答应她的。
西窗烛火徐徐亮着,温暖了整个房间。
贺重锦正在俯身给江缨脱鞋,忽然坐在榻边上的女子晕晕乎乎的倒了下来,幸好他迎面抱住她:“小心些。”
“贺重锦......你就答应我,好不好。”
“好好好。”
他把自己和江缨的衣服整齐挂好,掀被躺了进去,之后就有人狠狠地掐着贺重锦的脸,一边掐一边傻乐:“我以前看过书,说历史上的宰相的脸皮厚的像城墙,还说权臣都是老虎,老虎的虎皮捏不得。”
然后,贺重锦就觉得肉被使劲捏了一下。
贺重锦:“......”
江缨:“哈哈哈哈,原来是书上说的是假的啊!”
正笑着,江缨忽然觉得身下一亮,雪白的衣衫落在了床榻边的地上,她自己的脸也被人使劲掐了一下,贺重锦笑:“还回去。”
随后,就是窸窸窣窣的声音,那人坚实的身躯就这样压了上来,不过江缨并未发觉到什么,她还在笑:“错了,错了,贺大人……”
江缨喝得实在是太醉了,醉到发现天际的软云被拨开,一束光无知无觉探入了白云的深处,美轮美奂。
过了片刻,江缨这才有所感知,任由自己在惊涛骇浪漂浮。
府中几名守夜的侍女路过了门前,听清之后提着灯笼快步朝前走,不再过多停留。
江缨正坐在那里,白皙的后背紧贴着那炙热的胸膛,她眼角浸着泪,看着自己高高悬着的两条小腿,视线又落在了西窗的烛火上,只觉得一切都变得忽明忽暗,那么不真实。
好像.....好像忘了一件事。
唔嗯。
从临界点跌下来,她低下头,沉沉地喘息着,垂目望着那里望了很久,有些时候只觉得不可思议,奇妙的很,就像看不够一样。
在江家的时候,她拘束惯了,还从来都没这么肆意放纵过。
酒意使然,江缨也把心里的想法毫不犹豫地说了出来,她问贺重锦:“林槐说,你对天山雪莲与火蝎有了抗药之性,二者都是极其罕见而贵重的药材,夫君是在哪里服用的这两味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