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我们南南真的车祸了。】
【乞求南南快快好起来。】
【我已经求佛了,让佛祖保佑南南。】
【那个该死的司机,喝了酒就乖乖叫代驾好吗?别出来害人。】
【真该死啊,年年说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还是有人有侥幸心理。】
谢书让公司里的公关时刻关注舆论的动向,就怕有心怀不轨的人在此刻趁虚而入。
隔日,黎景南转到普通病房的第二天,谢书将一天的工作在早上加班加点完成,然后赶到医院的陪黎景南。
刚到病房内,谢书就看见一个熟悉的人以及黎景南床头柜上放着的向日葵花束。
“哈哈,你还记得呢,我都忘了。”那人爽朗地笑道,搬了把椅子坐在黎景南的床边跟他聊天。
“你来啦。”知道两人真实关系以后,黎景南见着谢书总是有些拘束,但现在有外人在场,他又不想表现出他把谢书忘了。
谢书进入病房后,第一句问:“今天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黎景南答。
“谢总来了。”闫烽从座位上站起来,闫烽一头利落的寸头,肤色是正常的黄肤色,眼如星眸,炯炯有神,完全一个猛男的形象,他跟谢书自我介绍,“我是闫烽,是一名演员。”
“听说过,幸会。”谢书回应了句,就算是打了招呼。
“伯父、伯母和少荣呢?去哪儿了?”谢书搬了把椅子,也坐到黎景南的身边。
“噢,他们刚刚出去了,说是要给阿景买些东西。”闫烽抢过话茬说道。
闫烽这么说,彰显着跟黎景南的亲密程度。
黎景南抬眸看了一眼谢书,闫烽这话好像有些怪怪的,虽然谢书的面部表情一直未变,但黎景南就是察觉到他有些不悦,他道:“我妈不是去给我买东西的,她说要买点水果给你吃,我也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就让她买了西瓜和荔枝,没关系吧?”
谢书每天都会来,而且基本都是下午来待到晚上,黎母、黎父抓着他这个规律,想着这么多天也没给个谢礼,便张罗着要给他买点水果吃。
“没事,伯母买什么都可以。”谢书弯起嘴角,刚刚因为闫烽的话而不悦的心立刻飘飘然起来。
黎景南忘了他这个人,却还记得他喜欢吃西瓜和荔枝,只这一点,就够他高兴好久。
闫烽和黎景南是高中兼大学同学,他们说着高中的趣事,谢书是大学才认识黎景南的,参与不了他们的话题,但他也不觉得无趣,通过他们的聊天,他可以从侧面更加了解黎景南。
黎景南一直注意着谢书,见他脸上的微笑一直在,他的心情跟着也好了许多。
十五分钟之后,黎家三人带着满满的东西回来了。
谢书这几日的忙里忙外,早就俘获了黎母的心,黎母进来以后,先跟闫烽打了声招呼,然后把新鲜的果切放到谢书的面前,打开果切的盖子,插上叉子,“小书,南南说你爱吃西瓜,快来个。”
“谢谢伯母。”谢书受宠若惊,赶忙接过黎母递过来的西瓜。
黎母看向闫烽,因为太久未见,容貌稍微发生了些改变,导致她有点不敢确认,“……你是闫烽吧?”
“是啊阿姨,我是闫烽啊。”闫烽咧着八颗洁白的牙齿笑道。
“好好好,你也吃西瓜。”黎母又插了一个送到闫烽的手中。
一口将西瓜吃掉,谢书帮忙搬了椅子给黎父、黎母坐。
“烽哥,你怎么来了。”黎少荣非常兴奋,高中时闫烽经常去他们家玩,他自然跟闫烽亲近一些,后来闫烽去了国外进修,他们有四年未见了。
“听说阿景出了车祸,我赶紧来了。”闫烽说。
“你在国外有遇到什么好玩的事吗?跟我说说跟我说说。”黎少荣很向往去国外旅游,但到了十八岁都还没有成功过,别说国外了,他最多只在村周边的城市旅游过。
闫烽缓缓道来他在国外学习遇到的趣事,逗得黎家人哈哈直乐。
谢书的余光注意到黎景南右手挂着瓶,左手一直在右手手臂上上下摸着,这是液体进了手臂感觉疼才会有的小动作。
谢书悄悄往黎景南那边靠了靠,轻声用着只有他能听见的声音说道:“怎么了?手疼吗?”
“有一点。”黎景南说。
“这是什么液体?”谢书问,他没有在医院输过液,不知道什么液体会引起手疼。
“护士说这液体是补钾的,因为有钾,所以会痛。”黎景南不想打扰另一边的聊天,便也用小声音回复。
谢书看着大家的眼色,偷偷地把椅子往黎景南这边挪了挪,没有发出一点声响,他握住露在外头的输液线,把输液线藏到被子里去,用手心的温度温暖输液管里的液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