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曾名瑞,其他人都是他用520的内奸探查系统探出来的,但谢书不能说真实的原因,就只能把自己看见的作为解释,“你手上的链子,跟上次我们抓到那几个奸细一模一样。”
曾名瑞怎么也没想到,他隐藏得那么好,最后却栽在一个手链上,连带着其他的内线也都被揪了出来,明明瀛国也有戴红绳的习惯,为何谢书偏就知道他们的红绳不同。
曾名瑞知道他临死不远了,但他也得知道这个原因,不然他死不瞑目。
“瀛国的红绳是纯红绳,兴泰国的红绳有铜像。”谢书怕错抓,还特意调查了两国戴红绳的习惯,兴泰国相信人是有兽灵的,他们红绳上挂着的铜像便是他们兽灵的形象,一旦戴在手上后就不可摘下,否则会惹怒兽灵之神。而瀛国的红绳象征血液,血液是纯净的,上头不能挂有任何装饰物。
“我知道了,你杀了我吧。”曾名瑞闭上眼伸长脖子,慷慨赴死的感觉。
他身后的兴泰国士兵们也跟着一起伸长了脖子。
谢书见他们这副样子就知道了,想要从他们口中挖出兴泰国的情报是不可能的。
看在他和曾名瑞在比武场比过两场,曾名瑞也算变相给过他指导的份上,谢书给了他们一个痛快。
除去内奸后,他们定北军二队就彻底消失在了兴泰国的眼中,这样也好,可以当做一支奇兵搞突袭。
谢书发布了命令,定北军二队将于明日,也就是褚历八月一日从吴城出发。
于而鼎也听见了这个消息,他赶到嫡子房间找谢书,之前谢书与他比武和帮忙除去吴家人的要求还没说。
于而鼎一直记着那个要求,他问谢书:“谢将尉,你当时说的要求,需要我做什么?”
“我需要你和你那些年轻气壮的兄弟们参军。”谢书说,虽然于而鼎加上他的那些弟兄们人数不多不过百人,但聊胜于无。
“我以为什么呢。”于而鼎的语气轻松,这几日他待在定北军二队中,早因为谢书而对士兵改了观。
现在吴城已经没有吴家人和吴城军了,曙光村的人都能回到他们吴城的家中,曙光村自然而然就没了。没了曙光村,于而鼎的人生便陷入了迷惘,无处可去、无事可做,跟着谢书一块儿出征打仗,没准是另外一条出路。
于而鼎答应了谢书的要求,并且告诉谢书他们明日会与他们一块儿出征。
“现在形势特殊,兵服等以后再补。”谢书说。
“随便。”于而鼎不太在意这些事情,兵服有没有与他而说并无差别。
翌日一早,谢书骑上风驰,身后的士兵吹起号角,定北军的旗帜高高飘着,定北军二队从吴城出发了。
吴城的百姓们分列站在定北军两侧,高声喊着:“定北军战无不胜!”
喊声高昂,谢书跟着都心血澎湃起来。
之后如果有机会,他会在回来吴城的。
兴泰国的军队不知何时就会抵达,谢书在士兵能接受的范围内,加快了行军的速度。
定北军二队的中央是粮车,他们在吴城补充了一大拨的粮食物资,这些粮食支持他们一个多月完全没有问题。
于而鼎第一次跟着军队,被这样的行军速度快得有些吃不消,在休息的时候他问谢书:“你们以往行军都是这个速度吗?”
“我们需要尽快赶到益城,所以速度稍微快了些。”谢书解释着,“你是觉得这个速度太快?”
“我不太适应而已。”于而鼎说,他看了看四周的定北军二队士兵,他们照吃照喝,脸色正常,完全没有被这样行军速度影响到。
“那你便适应适应吧。”谢书说着。
定北军二队不可能因为一个人不适应就慢下速来,每个人都不适应一下,岂不是乱了套了。
谢书花了七天的时间,从吴城赶回了定北军营,想要拦住兴泰国的大军,还是得靠乌玄河,所以沈至把集合的地点定在定北军营。
赶路的期间他收到了常少微的书信,常少微也认为应该先解决外患。
“怎么样,兴泰国有消息了吗?”回到定北军营,谢书熟门熟路地跟夏景瑛一块儿进了常少微的房间。
沈至早就在房内等着两人,他把沙盘都准备好了,上面插着十几根旗子,一半蓝一半红,红色代表的是我军。
“探子传来了消息,兴泰国军队已经出发了,但到了哪并不清楚。”沈至指着沙盘上乌玄河再北的一个小沙包,上面插着一根蓝旗,“我猜测他们应该在这儿,不出两日便会抵达乌玄河。”
“我们按照之前的策略在乌玄河上拦住他们?”谢书问。
“恐怕难了。”沈至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