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还真说不准,祁修竹和烛之逸盯着他,让他把相册打开。
“……”
“喻导……”烛之逸指着照片,瞠目结舌道,“你拍小狗尿尿干什么?”
“你管得着吗?”喻昭咳了一声,僵着脖子说,“我是爱狗人士,不行?”
“行。”祁修竹给他鼓了鼓掌,“爱狗人士,快换。”
于是喻导的头像由登山剪影,变成了一只棕黄色的小土狗。
“顺眼多了。”祁修竹点评道,“早该把你那文艺味收收了。”
喻昭笑骂他两句,说:“行行行,我倒要看看咱祁老师手机里都是什么……”
话音刚落,他和烛之逸瞥见了祁修竹的相册,原本还在巴巴的嘴立马闭上了。
祁修竹的相册里大多都是些风景照,乍一眼看过去白茫茫的一片。
但正因如此,最下面那两张光线昏暗的自拍格外显眼。
祁修竹看见后显然也是一愣,支着手就要按锁屏键,喻昭眼疾手快地拦下。
“喂喂喂,干什么。”喻昭幸灾乐祸道,“说好的愿赌服输啊,不准耍赖。”
一个是导演,一个是前辈,烛之逸不好吱声,睁大眼睛在一边看戏。
这两张照片都没露脸,但脸不是重点……
“这是贺免吧?”喻昭瞅着照片里的无脸肌肉男,摸了摸下巴说,“这小子身材不错啊,帮我问问是怎么练的。”
昨晚睡前,贺免发来两张照片,祁修竹顺手存了,刚才一时半会儿没想起来。
壁炉里的火花噼里啪啦地响着,火光照在祁修竹的脸上,掩盖了他耳朵上的红晕。
“我先问问他同不同意。”祁修竹说完给贺免发了条消息,又说,“他在过来的路上,估计没信号。”
好巧不巧,屏幕上弹出贺免秒回的消息。
「小狗:可以可以可以!」
「小狗:老婆我快到了,待会儿见。」
“噗。”烛之逸没忍住,被祁修竹一瞪,把笑憋了回去,“没事不用管我,您继续。”
祁修竹面无表情地换完头像,不敢看微博下粉丝的反应,关了手机开始洗牌:“来,继续。”
喻昭倒是无所谓,打趣道:“某些人还说我是爱狗人士……”
“你闭嘴。”祁修竹的胜负欲上来了,刷刷两下发完牌,说,“这次谁输了谁顶着这头像用一个月。”
民宿老板端了一壶热茶过来,站在边上观望了一会儿,敏锐地察觉到牌桌上的氛围剑拔弩张。
他挪到烛之逸身边,小声问:“什么情况?”
“没事儿。”这里只有烛之逸是没事人,他喝了口茶,冲老板笑道,“这涉及男人的尊严。”
一局结束,祁修竹抓了下头发,把桌上的牌挑出来复盘良久。
最后他转头看向烛之逸,皮笑肉不笑道:“演我是吧。”
祁修竹说着起身,佯装要给他个教训,烛之逸笑着大喊:“学长!注意你的人设!”
祁修竹的人设在遇到贺免后,就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怕什么,反正康哥不在。要是你敢说出去,你知道后果的……”
“跟贺免在一起待久了,你怎么变这么幼稚。”喻昭伸手把人拉回来说,“有个事儿忘了跟你说,最后一间房前天被别人定了,贺免跟你住一间可以吧?”
“可以。”不管有没有多余的房间,贺免肯定都会黏着他,所以祁修竹压根没往心里去,他好奇地多问了一句,“这地方除了你,真还有别人来?”
要放在前段时间也就算了,最近气候不好,来旅游的人更是屈指可数。
民宿老板昨天还在说,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往常一整年下来,总共也就十来个客人。
之前喻昭一个人来的时候,说自己是个导演,老板还不信。
结果上周他真带了个剧组过来,老板吓一大跳。
“我也纳闷,算了,搞不懂。”喻昭拿了烟起身,问,“一起?”
祁修竹喝了口热茶暖身,随后三人一块儿推门出去。此时刚过六点,但天已经黑了。
白天下了一整天的雪,门前的雪堆得很厚。
他们都是南方人,刚来这时还有点稀奇,到现在已经麻木。
太冷了,更别说拍戏的时候衣服穿得薄,风景再漂亮都没心情欣赏。
“嗯……”烛之逸蹲在祁修竹身边,眯了眯眼睛,问,“前面是不是有个人?”
喻昭踢了一脚雪,问:“是贺免吗?”
祁修竹的手冻得慌,把烟摁了,也看了一眼说:“不是,他没那么快。”
三人就站在门口等,眼见着对面那个小黑点越来越大。
那人穿着一身黑衣,背上背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喻昭看了一会儿,想起来了。
“是定了房间的那个游客吧。”喻昭说,“我去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