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晦一声冷笑打发了江俊:“你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
江俊刚被江白承认的喜悦被谢晦两句话就打散了七八成,他丧丧的说:“刚刚跟邹所长站在一起那个是我兄弟,他告诉我的,这次多亏他帮我看着。”
蒲满冷不丁的出声,语气还带着点暴躁:“那人欠打。”
江俊看了眼蒲满:“谁欠打?”
蒲满瞪他:“你兄弟。”跟你一样欠打。
“......”江俊不可思议的问:“你是什么暴力份子吗,什么就欠打,你知道我说的是谁吗?”
蒲满:“知道,梁赫,他欺负过白哥,他说白哥偷东西。”
江俊一怔:“不可能!”
蒲满怪烦他的,从知道他把江白从楼上踹下来开始就烦,她攥着拳头,严肃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给他个过肩摔:“他还认识张哲。”
谢晦和程憎都是头一次听说这事,程憎的反应跟蒲满当时一样:“他认识张哲?他是为了张哲欺负的嫂子?操,你没揍他?”
蒲满:“白哥没让。”
江俊张了张嘴:“......张哲是谁?”
程憎大声:“张哲就是开摩托车撞我嫂子,还把他脚给弄伤的傻逼!”
江俊:“......又又的脚不是扭的吗?”
程憎骂骂咧咧:“谁他妈没事会把自己脚扭断?”
事情突然发展到了一个程憎毫不知情的方向,他看向谢晦。
谢晦再次冷哼,嘲讽道:“不愧是你兄弟。”
江俊:“......”你骂人真难听。
江俊不信梁赫欺负他弟弟,他给梁赫发信息,问他是不是真有这件事。
谢晦懒得管他:“让你兄弟打听一下,那个神经主任叫什么名字,在哪家医院。”
江俊头也不抬的把手里名片递过去:“这是那人刚才给我的。”
谢晦接过名片,看着上面“平江二院”几个字突然笑了。
江俊信息发完,抬起头看谢晦:“你笑什么?”
谢晦笑的江俊头皮发麻,感觉这不像是正常人的表情。
谢晦拇指一弯,单手把手里的那张名片做了个对折,嘴里喃哝了一遍“平江二院”。
江俊:“平江二院怎么了?”
谢晦笑意不达眼底,如果江白在这就会发现他笑的有些癫狂,是发神经的前兆,谢晦说:“没怎么,就是有幸在那住过一段时间,挺久没回去了,还怪怀念的。”
江俊:“......”怀,怀念精神病院?
他果然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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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里,唐天明看着江白领口下的印子,几次欲言又止,想问的话到了嘴边又生生咽了回去。
江白手机震了一下,是谢晦发来的:【跑的挺快?】
江白笑了下,这么半天才反应过来,反射弧有点长啊。
他收起手机没回。
谢晦想秋后算账,可这笔账怎么算也算不到他头上吧,虽然他没有第一时间澄清自己就是那个顾问,但他也没说过对他有意思这种话呀。
江白这个上午确实很忙,谢晦倒也没打扰他,发了几条威胁他回去跟他算账的信息后就安静了下来。
江白这一上午先是跟周教授去了趟药研局,之后又紧赶慢赶的去找邹平江。
邹平江这次带来的研发报告上有些不清楚的地方需要确认,梁赫没有参与实验报告,邹平江也有些拿不准,就打电话给江白,让他过来看看。
说好二十分钟就能到,这都半个多小时了人还没来。
邹平江:“你再给小江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哪了。”
梁赫打给江白,电话提示对方已关机。
梁赫又打了两遍,依旧没打通。
邹平江看了看时间:“怎么回事?”
邹平江打给周明礼,问他有没有跟江白在一起。
周明礼和唐天明已经回了酒店,收拾东西准备退房:“他不是去找你了吗,怎么了,人还没到?”
房间的门没关,唐天明从外面进来刚好听到周教授的话,他皱了下眉,连忙打给江白。
电话提示对方关机,唐天明连门都没进,转身从安全通道跑上了我楼。
谢晦听到敲门声,懒洋洋的走过去打开门,看到唐天明站在门口,谢晦问:“有事?”
唐天明:“小白不见了。”
谢晦瞬间收起了身上的懒散:“不见了是什么意思?他不是跟你们一起走的?”
唐天明也不确定江白是真的不见了还是路上出了什么意外耽搁了,但从他们分开到现在已经快一个小时了,邹所长却说江白还没去找他,他莫名就想起了早上关戚看江白的眼神。
唐天明:“我不确定,但他电话关机了,他不会无缘无故关机的。”
......
新川没有京市那么冷,但毕竟是冬天,冷风从破旧的面包车门缝里透进来,江白一个人坐在后座,蜷了蜷冻的有些麻木的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