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男人不能当老婆(184)

“小王爷相看过多少名门闺秀,可还记得清?”

霍靖川:“……”

那只是他母后的一厢情愿,他躲都来不及。不过能看见谢柏峥因他的事而牵动情绪,当初也没白白被念叨。

“当初母后要为我选妃的风声传出来没多久,国师便掐指一算,说我若要娶妃必得天上的神女降世。”霍靖川说着,下巴挨在了谢柏峥的脖颈间,“母后向来礼重国师自然无有不信,叫国师开坛作法,请神女降世。”

“当日我便失足落马,遇见了你。”

“所以神女,你是来嫁我的么?”霍靖川悄声问他。

“……”谢柏峥一个不察,霍靖川已经从身后握住他的手,十分强买强卖地问:“其实我的字不错,教你写几笔?”

谢柏峥看着空白的新信纸,任由霍靖川带着他在落款处写了一个“峥”字。倒是难得规规矩矩,是一笔工整的正楷。

只是这信笺却不好再拿来给家人写信,只能再另换一张。

-

翌日。

谢柏峥难得有个休息的时候,便吩咐青竹不要叫他,让他睡个够。前些日子不管是国子学还是吏部实习都是连轴转的状态,他需要好好补个觉。

再次醒来,已经是下午。

青竹总算听见房中有动静,便赶紧敲门进来:“少爷,您可算醒了!我都差点以为您要长睡不醒了!”

谢柏峥点着头,慢腾腾地下床,再慢腾腾地披上外衣,又慢悠悠地洗漱,最后再慢慢喝厨房送来的鸡丝粥。

最后随手拿一卷书坐在碧落院院中躺椅上。

又一次闭上眼。

这感觉像是回到了县学的值舍小院一般,那时也是这样少有时间能偷得浮生半日闲。只不过那时,他身边总有人如影随形。

……

青竹从外头进来:“少爷,王爷在门口等您呢。”

谢柏峥便只好去赴佳人的约。庆王殿下的车架宽敞豪华得多,只是霍靖川总要与他一起挨着坐,一直都是这样格外黏糊的劲头。

谢柏峥才刚坐下,便落入了某人怀中。

“才睡醒?”霍靖川明知故问,又勾着人手指说:“你真不能搬来王府么?”

谢柏峥摇头。

他当初住在国公府是为了查她母亲的身世,国公府嫡女被养母带在乡野间长大,其中必定有什么缘故。

即便是外祖母与瑛国公夫妻缘尽,可为何在自身油尽灯枯之时,做的最后一件事是将女儿送出京城,她宁可托付给旁人,也不愿让瑛国公这个父亲知道女儿的存在。

若要搞清楚这个,就得知道她为何要和离。

陈年旧事,经年已久。

前些日子又忙着,始终没什么进展。

“我刚到京城时便给家中写信说过国公府之事,想从家中问出一些消息。”谢柏峥道:“可是我父亲却将此事瞒着祖母与母亲。尤其是母亲,我想他二人在面对这件事的态度上,或许都受过一些误导。所以当初他们一个中了举却不想着考进士,一个拒绝了姨母的照料。”

“想来是盛京城中——或者说国公府中,有人不想他们留在京城。”谢柏峥笑问:“你猜这人是谁呢?”

霍靖川:“猜对有奖赏么?”

谢柏峥笑笑。

“我料想你迟早要查这事,早就叫人暗中调查。”霍靖川从马车的暗格里取出一封密报,他道:“这上头写的其实与叶文彬同你说得差不多,只是有一样想必永安侯府没查到,与永安侯府的另一位嫡女,也就是宁远侯府的侯夫人苏依澜有关。”

“苏依澜的出身,在京中不算秘密。他原是瑛国公的小妾所生,只是亲娘死得早,所以才自小受苏依澜教养,与嫡女无异。”

“京中人都说,这是瑛国公夫人这嫡母做得好,连庶出的女儿也视如己出。”

“实际上呢?”谢柏峥问。

“实际上苏依澜那个小娘是不是确有其人都难说。”霍靖川道:“苏依澜的的生辰八字,在她议亲时与她在闺中时庆贺的生辰不是同一日,相差半年时间。”

“你的意思是……”谢柏峥疑惑:“可你是怎么查到她出嫁之前是何时过生辰的?”

“这个简单。”霍靖川道:“京中疼女儿的人家,是从女儿刚出生就开始攒嫁妆的,通常都会在逢女儿生辰时格外添一些。瑛国公夫人每年六月初都会买几个铺面,然后再去珍宝阁打几样值钱的首饰头面。”

“另外,再去城东的东鸢楼叫一桌席面到家里,每年都有一道长寿面。”

“这个习惯被苏依澜延续到了出阁之后,只不过订席面的不再是瑛国公府,而变成了永远侯府。”

霍靖川说到这里,马车刚好停了下来。霍靖川撩开马车的车帘:“王妃,东鸢楼到了,赏脸陪我吃碗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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