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柏峥即便吃他这一套,也有些难以消受:“你这撒娇怎么没完没了。”
霍靖川:“好不好?”
谢柏峥:“那你不能被人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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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春时节,气候格外舒适。谢柏峥在连轴转了近一个月之后,终于能放下忙碌,在柔软蓬松的被窝里好好睡一觉。
翌日清晨。
他在被子里磨蹭许久,才终于舍得睁开眼。一看,眼前好雪白的一团,霍靖川正靠在床头,雪白的寝衣半敞开,用一种慵懒又好刻意的潇洒姿势看着他。
谢柏峥:“!”
谢柏峥小心地撩开床帐看了看紧闭的门,回过头:“你怎么还在我床上?”
霍靖川抓起他的手,亲了亲。
意思是,他为何不能在?
谢柏峥对他这种理直气壮耍无赖的行径好无奈的,昨晚不是商量好了不能被人发现吗?既然不能发现,难道不应该趁夜深人静的时候悄悄离开,当作什么都没发生。
霍靖川把滑下去的被子往上一拉,“你看,我要帮你盖被子。”
所以走不开。
谢柏峥:“……”
他说话真是好有凭据。
谢柏峥从被子里坐起来,他要起床了,根本不需要盖被子。谢柏峥指了指窗户,跟霍靖川商量,要不你跳窗出去呢。
霍靖川过来捏他的脸,“不要担心,祝禧会解决的。”
谢柏峥问:“怎么解决,掩耳盗铃吗?”
霍靖川笑起来,笑得群魔乱舞的。他掀开被子邀请,“我们再睡一会?”
谢柏峥从善如流地躺了回去,休沐的日子多睡一会也是很合理。两个人互相抱着睡,被衾间热度升腾得很快,血气方刚的,真的很容易出问题。
于是两个人都睡不着了,人在被子里,但是不想睡。庆王殿下绞尽脑汁地提议:“你这几日累了,不如我给你按一按?”
说着话,手已经搭到了腰际。
谢柏峥于是也十分从容地随他去,只是霍靖川也没有按,而是捏来捏去,不仅不解乏,还痒。
谢柏峥轻轻踢了他一下,不要拿手指在腰上画圈!霍靖川假装没听见地,凑近了一些,“那这样呢?”
从捏,变成揉,并没有好到哪里去,可这位半吊子按摩师还提要求:“你也要帮我按。”
谢柏峥纠正,你没有按,只是把我寝衣揉皱了。霍靖川闻言,解释:“我怕太用力你会痛。”
谢柏峥:“……”
霍靖川深情款款:“我不舍得用力。”
谢柏峥很无语,如果你现在没有顶到我,这话说不定还能信。谢柏峥要求:“你不要一直顶着我。”
霍靖川俯身压过来,继续商议:“那你帮我。”
谢柏峥:“……”
真是好直白的诡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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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互相帮助中,两个人磨蹭到日上三竿才起。谢柏峥多睡一场回笼觉,不仅没有多休息,反而更困乏了。
他懒洋洋地起身,任由霍靖川给他穿衣服。因为庆王殿下真的事情很多,连里衣都要求穿一样的,谢柏峥也分不清哪件跟哪件有什么区别,就随意让人安排好了。
霍靖川替他穿好衣服,又挑了发带。这种全然新鲜的掌控欲令霍靖川着迷,他忍不住抱着人说,“要是以后都能这样就好了,每天醒来就能见你。”
谢柏峥很困很累的,“嗯嗯嗯。”
霍靖川将两人收拾妥当,又拿出两个吊坠,用红绳串着,替谢柏峥戴上。他说:“好不容易才寻到一对成色相近的红玉,你不许自己摘下来。”
谢柏峥点点头。
红玉的吊坠握在手里有些温良,霍靖川一脸期待地,看着谢柏峥替他也戴上,然后塞进衣领里。
他充满迷恋地低头亲了亲,“怎么办,我好喜欢你。”
谢柏峥任他亲,没一会又躺到床上。正在兴头上的庆王殿下是霸道不讲道理的,亲一下是不够的,要很多次,要把才穿好的衣服揉搓得皱皱巴巴。
霍靖川挨着嘴唇问:“衣服皱了,我替你脱掉。”
谢柏峥实在有些佩服他的精力,可既然不用自己动手,那就随他去好了。于是他很快又变成了只穿着里衣的样子,霍靖川又忍不住要抱,要亲。
“你穿的是我给你挑的里衣。”
“吊坠也是我送的。”
谢柏峥被抱得再次呼吸困难,他实在很不理解这种乐此不疲的劲头,他双手捧住霍靖川的脸,“行了,别再腻歪了。”
“你再继续这么下去,何时能出门?”
霍靖川笑起来,硬是要再亲一亲才能下床。再亲一下,才给穿衣服。最后再亲一下,才能牵着手出门。
谢柏峥:疲惫不堪。
这样折腾下来,谢柏峥还没有出门,就已经累了。他坚决:“咱们分开走,我带着青竹去赴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