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听明白吗?傅京辞根本就没有心,他手段狠得可怕,内心深不可测,他喜欢将女孩的痴心玩弄于股掌之间,因为这就是从小就被资本豢养大的他,你现在看到他对你的好,说不定就是他装出来的!”
慕颜说的时候很激动,眸光中含了许多怨气。
景稚听完,虽有一瞬停顿,但却把碗里的最后一口菜吃完,然后放下了筷子。
她看着慕颜,冗长地舒了一口气后,认真地道:“你在我面前,说我男朋友的不好,如果你是我的朋友,我说不定还会认真听听,可是你和我什么关系?你就算想挑拨我和他之间,你也得换个我能上当的方式吧?”
慕颜冷笑了一声,摊了一下手,无所谓地道:“我累了,我不想和你拐弯抹角,你就把我这当成是明着挑拨吧,信不信由你。”
她说完,不带一丝畏惧的盯着景稚。
良久,景稚轻声笑了一下,拿出手机,点开录音,放到桌面上。
慕颜扫了一眼,有些不解。
景稚食指敲了敲桌子,“来,把你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录完我就发给他,我信不信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知道你挑拨我和他之后,会对你做什么。”
慕颜盯着正在录制的手机,迟迟没有开口。
“赌不赌?”
“我说的话,你爱信不信!”
慕颜说完,起身拎着包就要走。
景稚拿起筷子就是往桌子上一砸。
“啪嗒”一声,筷子飞溅。
慕颜下意识地愣在了原地。
“慕颜,你是第一个主动请我吃饭的女孩。”景稚目光冷若寒霜,“但你一筷子都没动,这很没礼貌。”
她说着,拿起毛巾碟里的温毛巾擦了擦手,“要么,你坐下来给我吃完,要么,以后在娱乐圈你就绕着我走。”
说完这句,景稚侧首盯着慕颜。
半晌,慕颜缓缓坐回原位,拿起了筷子。
景稚将擦好的毛巾放在毛巾碟中,起身扫了一眼正在动筷子的慕颜,然后拿起手机转身准备离开。
却没想到,刚走几步,慕颜在她身后怒道:“景稚!如果你知道上官怜怎么死的,你一定会害怕他!”
景稚顿步,回眸打量着慕颜,见她森冷地笑着,便问:“她是谁?”
慕颜冷笑一声,“她的事几乎都被遮起来了,不如你亲自去问问傅先生?”
景稚看她这样,转身就走。
出了和平饭店后。
“檀竹,你知道上官怜是谁吗?”
“我只知道这位小姐是北城上官家族的千金,六年前因病去世,享年二十二岁,其余的就不太清楚了。”
“二十二么?和我一样大啊。”景稚若有所思地道。
檀竹看景稚余怒未消,试探地问道:“小姐,那我们还去找老师傅编制手环吗?”
“去啊,你没吃饭,我们先去买点吃的。”
“好。”
.......
下午一点左右,景稚和檀竹去了非遗街,找了一个专门编织手绳的小摊。
她选了黑色的细绳后,让师傅剪了一缕她的发丝编织进去。
一会儿后,老师傅将编好的手绳递给她,“给,姑娘,送给男朋友啊?”
“是啊,谢谢。”
老师傅从容一笑,“这种礼物情义重。”
景稚莞尔,“是啊,满满的。”
说完,她将手绳装好,微微一笑后离开了。
***
景稚在帝都机场落地后,与此同时,傅京辞正在书房处理公务。
听了拙言的汇报后,傅京辞手持着书,目光却落在对面的香炉上。
窗外的阳光照在他一半的身子上,中式墨色描金套装尽显矜贵与精致,思索时仿若一尊令人望而生畏的神明雕像。
“少爷,已经查清楚了,昨晚是上官家的人所为。”拙言交代完,看着少爷的眼神有些担忧。
倒不是担忧少爷,而是这件事牵扯到一些陈年往事。
“上官家......”傅京辞放下手中的书,拇指摩挲了一下,似乎也想到了那件陈年往事。
但片刻后,他缓缓敛目,不带一点情义地道:“照常处理,不必留情面,别让他们有下次。”
“好的。”拙言推了一下金丝框眼镜,“您让我查的盛家少爷,他和您还有慕小姐之间,发生过一件事......”
傅京辞缓缓回眸,冷声道:“说清楚。”
拙言微微颔首,十分小心地坦言道:“少爷,您还记不记得,您有一次和砚知少爷喝的酩酊大醉,唯一一次。”
傅京辞身上传来布料摩擦的声音,他换了个坐姿,靠在椅子上,双手搭在椅子的扶手上。
他当然记得那一次,那是在三年前。
是因为什么事才喝醉的?
好像是在珅城,当时江都华府别墅群二次扩建完毕,沈砚知因为和柳暮烟分手,心里难受来找他,一个喜一个悲,凑到一起喝了点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