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腰腹下传来的搂抱感。
她忽然将脸蛋埋进了他的胸脯里,还用他的睡袍擦眼泪。
她哭了一阵。
突然松开了手,一跺脚,“哼,我不理你了!”
“……”
他沉默片刻,启唇,“干嘛。”
“你还真是……从前太热情,现在又太冷。”如果能平衡一点就好了!
不过。
他现在好像要比以前好多了,一点也不干涉她,一点偏执和掌控欲都没有。
她故意激他道,“我晚上约香蔓去酒吧玩。”
他没什么反应,连话都没接。
她抿着唇,“你听好了,是有男模的那种酒吧,你就没有点看法和意见吗。”
“能有什么意见。”
他的嗓音磁性,动听,悦耳,宛如溪水淌进人的心里。
“挺好。”
“什么?”她连眉头都皱起来了。
他低声道,“反正我钱多,你拿出去扶贫,也是件好事。”
“哦。”
*
中午。
窗户透进来璀璨的阳光,刚好照在客厅内。
餐桌中间放着新鲜的花,旁边还摆满了美味的中餐菜肴。
夜渊坐在两人对面,香蔓累的还没起床。
“医生怎么说,他不会真的一辈子记不起来以前的事吧?”夜渊问。
“他是磕伤了脑袋,医生说是内伤,得慢慢养,什么时候恢复记忆还真不一定,一个月、一年、十年……也未可知呢。”
说着,云栀意歪头朝厉阈野看了眼。
黑色长裤,白色衬衫,俊脸被光线衬得几分柔暖。
“喂,厉爷,你真不记得夜渊了吗?”
闻言。
厉阈野抬眸看过去,张口那是一点面子也不给,“这不是昨天那个厨师么。”
“不是……”
“那是谁,难不成是非洲跑来的难民。”
瞅夜渊那样,脸色是放纵过后的萎靡,皮肤被晒得蜡黄发黑,跟个非洲人差不多!
夜渊连忙的呛了几声,捂着受伤的胸口站起来,“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哎,夜渊。”云栀意忙喊了一声。
“厉阈野他是个病人,你和他计较什么。”
“没有没有。”夜渊走远了,“我怎么会是那么小气的人。”
只不过,是被气到不想吃饭了而已。
风泽站一旁,那脸色别提多精彩了!
背地里给厉阈野竖起个大拇指。
别说,演得还真挺像那么回事的。
午餐过后。
和以往一样,风泽带来一群医生。
云栀意被支开了,她站在院子里往客厅看,一眼看过去,至少得七八个医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厉阈野快噶了!
她手机响了。
低头一看。
是龙少席发来的短信:【我在你身后】
她刚转过身,就瞧见男人穿一身休闲的衣物走过来。
“你来了。”
“他怎么样了?”
龙少席站在她身旁,“我给你带了些东西,都是吃的,让人给你放冰箱里。”
“不用。”
“已经拿进去了。”
云栀意往别墅看了眼,“他啊,身体无碍,就是记忆区域挺严重的吧,简直六亲不认!”
说完。
她抬眸,看男人道,“这座庄园是你买的,我们抽个时间,办理一下过户手续,我把它还给你,然后搬出去住。”
这座庄园价值不菲。
她一直住着,总不好。
抽个时间,把这套房子产权过到他名下去,还给他。
她还建议道,“对了,你去谈个女朋友吧,也是时候结婚生子了。”
她是真诚的祝福。
他点了支烟,慢条斯理整理袖口,应声,“嗯。有合适的,我自然会谈的。”
这事她不用操心,也轮不到她操心,她没再说什么了。
等医生们都出来。
她让龙少席进客厅里坐。
他愣住,往里看了眼,厉阈野正穿一身黑衣坐在那,长腿曲着,手里随意翻着一本名著。
“小云,我进去不太好吧。”
“你是怕他生气吗?”她直呼不可能,“连夜渊他都记不起,你,就更不可能了。”
“嗯。”
别墅四周的保镖不多,这座庄园显得安静,优雅,也浪漫。
门口的栀子花,开的正盛,香气迷人。
龙少席走进客厅里,风泽站在一旁,“龙少爷……”
“风泽。”
龙少席顿住脚步,英俊的眉宇往风泽看了眼,“我在厉家长大,心里还是认他这个哥的。”
这话听了风泽想笑,“哪有弟弟惦记嫂嫂的?”
“……”
空气安静了几秒。
其实吧,也不是没有。
龙少席认真道,“她是厉家的少夫人,我懂。”
眼下风泽不想关心这个,率先检查对方身上有没有携带枪支和匕首,“有什么话,可以让我传递给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