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你没事走什么后门?差点害死了江池。”
“靠!我怎么知道会被人蹲的?”陈宥浩抱着脑袋,不甘心地低嚎,“再说后来要不是我机智,嗓门够大,才把周围你那群兄弟全都喊过来。有他们在,那几个人才没能把江池抢跑的。”
面前几人东一句西一句,江雪倾被他们吵得头大。
她大吼一声:“停!都闭嘴,进屋里去说。”
“哦,听阿倾妹妹的。”陈奇胜摸摸后脑勺,拉上儿子一起进屋。
这间屋子本来是他们家祖屋,平时虽然不住人,但也是请了人打扫的。屋内家具陈旧,可好在整洁又干净,况且这里身处偏僻山林,不认识路的人很难找到的。
昨天发生那桩事后,陈奇胜也不清楚江池究竟得罪了什么人。他一时间又没能联系上江雪倾,索性先将江池带上山躲藏,他亲自将江池保护起来。
陈奇胜怕儿子说不清楚,落座后从头至尾,把昨天发生的事情,全都清清楚楚地跟江雪倾讲了一遍。
阿卓坐在一旁,听完后表情凝重。
“我觉得这件事应该跟少爷讲。阿倾,对小池弟弟动手的人,很可能是老太太那边派出去的人。”
“嗯,我的推测也是这样,否则时机不会这么巧合。”江雪倾点头认同。她转头看向坐在身旁的江池,“昨天受伤没有?”
陈宥浩拍着胸脯,满脸自豪:“有我罩着江池,阿姐你就放心吧!挨的那两下子,全打在我身上,江池半点事没有。”
陈奇胜急了:“臭小子,你昨天挨揍了,为咩没跟老子讲?”
陈宥浩满不在乎地摆摆手:“又不严重,还没有你平时打的疼。”
“陈哥,昨天的事多谢你和宥浩。假如没有你的人及时出手,恐怕这会儿我压根找不到我阿弟。”
“小事一桩,大家都是朋友,我总不好看着你阿弟被人绑走。”陈奇胜憨笑着,搓了搓脑门,又道,“既然你们已经推测出,昨天下黑手要绑江池的人是谁。用不用我带一帮,去帮你们搞定那几个人。”
“不用了,陈哥。我现在就带江池回去。这件事和涂山香坊有关,你们家做的是进出口香材生意,多少会和涂山香坊有生意往来。如果处理的不好,恐怕会对你们的生意有影响。”
陈奇胜闻言,抿紧嘴唇,沉默地叹了口气。他阿倾妹妹虽年纪不大,但重情重义,很为他着想,连这层关系也提前做了预防。
“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陈哥你们不用再出手了。”
江雪倾向陈奇胜父子道完谢后,又跟他们约了之后有空闲一起饮茶吃饭,这才带上江池,和阿卓一起返回涂山公馆。
车辆行驶上盘山公路时,已是乌金西坠。
江雪倾坐在车后座,扭头望向坐在身边的江池。
他身上穿着校服,神情青涩而宁静,完全没了刚才在山上见面时那股激动与后怕的激烈情绪。
“抱歉啊,这次是阿姐连累你了。”
江池回眸摇摇头,眼神深深地凝望着江雪倾。他抿了抿嘴唇,似乎在心中下定某种决心。
“阿姐,我想学防身术,泰拳或者散打,什么都可以。只要能保护自己,保护你。”
阿卓边开车边从后视镜中扫了眼江池:“小池弟弟,你知不知道学泰拳或者散打,学之前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挨打。你身板这么单薄,受不受得了的?”
“我可以的!”江池目光异常坚定,“阿姐,我想自保,更想保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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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回到独栋别墅时,涂山凛已经从主屋回来,正坐在客厅沙发上看书喝茶。
听见门口响起的动静,他把书搁在腿上,抬眸望去。
“回来了。”他温笑着看着从门口并肩走进来的姐弟两人。
“阿凛哥。”江池好几日没见涂山凛,也是十分亲热地跑到他身边坐下。
江雪倾跟在江池身后,还没走到跟前,便瞧见边桌上摆着一叠蝴蝶酥,香喷喷的黄油香气阵阵飘香,勾引着她的嗅觉。
她伸手捏起一片,边吃边说:“阿卓刚才把事情和哲哥讲了,你在家应该都听说了吧?”
她吃的有些干,也不讲究,直接握起涂山凛用过的杯盏。刚喝了一口,立刻皱了皱眉头。
“唔……什么茶来的?真苦!”
听阿姐说苦,江池好奇地凑过去捧着茶杯闻了闻,下一秒也皱起眉头。
“阿凛哥,你喜欢喝这么苦的茶?”
“君山银针。它制作过程中经过‘闷黄’这道工序,茶叶中的苦味得以释放,所以喝起来会有些苦味,但苦味过后会有回甘,仔细回味还会感受到兰花香。”
“有吗?”江雪倾半信半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