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成拙坐在床边,身边还有几个同学,是顾成拙的朋友,来看望顾成拙的男朋友。
“你醒了?”顾成拙问完,黎长风才拽着段允城,贺惊鸿出了医院。“我们去外面买点东西,饿了。”
贺惊鸿三人点了点头,和顾成拙对视了一眼,才出了病房。
江以难从病床上爬起来,“我睡了多久?”他问。脑袋晕乎乎的,看着病房里的一切,曾琳没来?他有些失落,又有些窃喜,很矛盾。
顾成拙没说话。
江以难做了个很长的噩梦,他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很熟悉又很陌生。他嗓子暗哑:“我……有点饿。”想说的话被憋在心里。
“贺惊鸿他们去买了,你等一下。”顾成拙的语气很温柔,好像以前也有个人这么温柔的说话,江以难记不起来了。
现在病房里只有两个人,江以难有些尴尬,他低着头,不知道说什么,团长在这里,为什么曾琳没在?他想问问,但团长应该会生气。
病房里陷入沉默,好在,贺惊鸿他们几位提着盒饭进来了,江以难谁都不认识,他如坐针毡。
江以难好奇的看着黎长风,黎长风嬉皮笑脸道:“怎么,是不是很帅。”
江以难:“……没有。很下头。”
黎长风吃瘪:“算了,你是病人。”随后将筷子递给江以难,“吃吧。”江以难说了句“谢谢。”低头吃饭。
段允城找准话题:“老顾啊!”他感叹了一声,“你对象生病这么严重,你不打算负责?”
顾成拙将牛肉丸放进江以难的盒饭里,又将土豆和荷包蛋夹给给江以难,才说道:“会负责。”
江以难低头吃着饭,听着他们谈话。
他很烦。看着顾成拙夹菜的动作,脑子一热骂了一句:“你搁这喂猪呢?”
贺惊鸿动作一顿,看着顾成拙夹菜的动作,有些看不下去了。“真有点像,老顾啊!”
江以难骂完就后悔了。“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江以难有些懊恼,“我以前从来不会说这些的。”
“会的,这才是你。”顾成拙不紧不慢地说:“如果你连脏话也不说,那才不是我要找的那个江以难。”
江以难听得一脸懵逼,不作答,默默地吃完盒饭。
段允城将垃圾收拾到一边,打电话给孙小忧。告诉他江以难在顾成拙这里,大家都在医院。
孙小忧忍不住挂了电话,在手机里发消息,说道:“你都不知道,曾琳都气成什么样了?有种敢怒不敢言的憋屈。”
孙小忧:“哈哈哈操,太他妈爽了。”
江以难将盒饭放在一边,他已经吃饱了,再吃就吃不下了。手上的点滴也还没滴完,整个病房里,除了团长有点熟,其他人都跟自己不熟,曾琳没在医院,其实他还挺不习惯的。
中午,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晰,仿佛被洗涤过一样。天空中的乌云已经散去,露出了湛蓝的天空,阳光透过云层洒了下来。街道上,雨水还未完全干透,地面上的水洼反射着天空的颜色,闪闪发光。路边的数目被雨水打湿,叶子上挂着晶莹的露珠,阳光下闪闪发光。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味,夹杂着清新的花香和草香。整个城市仿佛被雨水洗涤过,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新,明亮。
江以难走在街道上,曾琳没在的每一天都感觉好自由,没有枷锁,没有束缚。
昨晚的那个梦,真的好真实。江以难远远的看着天边,要去见一面吗?
他问自己,那个夏知策。
人一旦留下被怀疑的种子,就很难在相信。曾琳如果骗他,江以难也许只会觉得可笑吧。
“团长,我这个星期可能要请假,学生会那边可能就不去了。”江以难淡淡地说道。
“你去吧,把自己的事情处理好了。”顾成拙回应道。
江以难还得回趟家,拿以前的那个手机。曾琳收起来也不知道干嘛。在学校里不玩手机真的很傻逼,有时候学生会通知开会也没个消息。
江以难一瞬间就突然感觉很恨曾琳,有时候又会内疚。
曾琳……挺好的吧。有时候却又很,讨厌。
黎长风看着着急走在前面的江以难,问顾成拙:“你有没有觉得,他很像另一个人。”
顾成拙淡淡地说道:“他本来就不是他自己,是别人逼他变成这样自己。”说完,看着江以难的背影,呢喃道:“他以前很喜欢打架,骂脏话。现在变得这么礼貌,或许也不是他自愿的。”
贺惊鸿问道:“他以前还会打架?”
“对啊,他以前可是一中的校霸,成绩好。”
“那你们怎么认识的?”贺惊鸿问。
顾成拙说:“易感期,被他捡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