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大娘讪讪:“香淑啊,你看你这孩子,我们就是说着玩,没啥恶意,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啊。”
“就是啊!”“就是”其他大娘见状,连忙将瓜子塞进兜里,说别人坏话还被逮到,姜宏可不好惹,惹急人真打人,大娘们赶忙低头各回各家。
姜香淑‘哼’了一声,黄莹莹站在大门前,嫌弃地望了眼姜香淑:“果然是乡巴佬。”
姜香淑不生气,嘻嘻笑道:“怎么?你爸不是村里人吗?看来你还是个不孝女,竟然骂你爸是乡巴佬!”
“我才没有!”黄莹莹驳斥道。
姜香淑才不和她说话,喊闺蜜:“妙妙我们走了,以后不来黄莹莹家玩了。”
孙妙妙小碎步跑到姜香淑身边,冲黄莹莹傻笑道:“莹莹我走了,下次有好吃的记得叫我。”
姜香淑不满:“吃什么吃,你饿死鬼投胎吗?”
“这怎么了?肉放你面前你不吃啊。”
“……吃”
“那不就得了,下次再有好吃的,我叫你一起来。”
“那谢谢你?”
“没事,好姐妹就要同甘共苦。”
黄莹莹气倒,一跺脚,咬牙道:“等我姐回来,有你们好受的!”
黄顺民有两闺女一个儿子,回来的只有小儿子和小女儿,大女儿据说还留在城里未回来,也不知黄家大女儿黄忆冰如今滞留在城中所为何事。
姜筠晃了晃脑袋,将此事抛之脑后。
临近夜晚之时,姜爸三人才姗姗来迟,车上还剩下一半的物资,三人挥去身上的寒意才讲述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三人抵达镇上时,被人给拦住了,那群劫匪想要从他们车上索要过路费,被姜大伯给教训了一顿,他年轻时做工程,有一股蛮力,顺利将那群劫匪打得鼻青脸肿,仓皇逃离。
等他们抵达姜姑姑家中之时,姜姑姑的公婆已经饿得面黄肌瘦,就连两个孩子也消瘦不少,屋内虽然烧着木炭,却透露着一股冷意,想也知道,镇上的木柴不像村里多,为了节约木炭,只能省着点用。
姜姑父没敢留太多米面,怕遭人嫉恨,几人便决定每隔一段时日便送一次物资,他们时不时露个面也是个威慑,好让姜姑姑家周边的邻居知晓他们一家背后有人,就是抢劫,那些劫匪抢劫前也得犹豫一下。
姜大伯想起镇上的情形,叹了口气:“石阳镇乱起来了,就这一路上,我们便遇到了三批抢劫的,也是老二的车坚固,我们才没有被路上的铁钉铁耙阻碍住,顺利回来了。”
姜爸发愁道:“下次再去镇上就不知道又是怎样一番情形,如果实在不行,便想办法将小妹一家接回村里,彼此之间也能有个照应。”
只是看姜姑父的作态,似乎并不愿离开安阳镇,这可如何是好。
外面响起鞭炮的声音,噼里啪啦中裹挟着孩子们惊吓与欢笑声,姜大伯挥挥手:“赶紧出去看烟花,别在屋里待着了,大人的事自有大人操心。”
屋内众人便被赶出去看烟花,手上还端着碗,准备去村委会那边领碗排骨汤,边喝便看烟花爆竹。
这些烟花都是上一年留存下来的,不止宁新村放,其他周边也接连开始点燃,绚烂的烟花在空中绽放,犹如太阳悬挂在空中,照亮了漆黑的村落街道。
转瞬即逝的烟花点燃了众人的希望,他们相信只要坚持下去,极夜寒风饥荒终会远去。
年后走街串巷地走访了几家亲戚,姜筠便歇在家里种菜,小葱韭菜西红柿都被她点在大棚里,微弱的木灵气注入到种子里,让它们的存活率涨了不少。
春天原本该播种的季节,土壤的温度太低,地表温度降至零度以下,结了冰,极度不适宜种小麦。
一时间,村中因新年而喜悦的气氛瞬间变得低沉,不少人唉声叹气地注视着田里的土地,祈祷老天爷赶紧升温,给人留条活路。
等到二月下旬,气温不升反降,让宁新村村民的心头一沉,看样子再等下去,升温是不可能了。
天不就我,我便顺天,有人直接盖了大棚,有人用盆栽种植,墙角温度高的位置也被他们撒上种子,能不能发芽便交给老天爷,村民使出浑身解数,势要种出来小麦。
三月初,他们种植的小麦冻死不少,没有任何生根发芽的迹象,直至三月中旬,外面的积雪开始融化,麦种发芽,种种迹象都在表明气温的回升,这一发现令村民惊喜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