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源北斗内心默默总结:爱伦坡不仅没有销毁书信,还特意保留起来了。
“他甚至连自己的回信都特意删减敏感信息后再写一份相似的。”
哦?也就是坡他特意保留了自己和歌德书信交流的、无敏感版的完整记录。
但坡为什么要这么做?
海源北斗听后内心疑惑,不由得望向离自己最近的美国人。而察觉到他视线的爱伦坡此时正在看他。他浅笑着指了下嘴角。
意识到是什么后的海源北斗瞬间耳朵微红。他匆匆擦拭嘴角,脚步慌乱地坐到莎士比亚的身边。
莎士比亚此时还在困惑地歪头:“可我不知道这件事啊,他没有给官方吗?“
“对,“歌德面无表情地悲痛吐露,”但他在抵达德国的第一天就把信给席勒了。”
海源北斗:……我突然有点不妙的感觉。
这是不是有点类似于我把我和朋友的网络聊天记录全部转发给朋友的一个朋友?并且我还特地删改了一些自己发出的敏感信息?
可一说到聊天记录,这种东西是能随随便便转发的吗?
不知该为什么,海源北斗只感觉到了社死。毕竟要想如果是他发布的有关‘威廉很可爱’的言论被转发给威廉,他肯定会尴尬到原地挖洞。
毕竟颜面和友谊,他都想要。
“并且他给的是复印件。”歌德望着坐到他身边的爱伦坡目光低沉,语气幽幽地压低语调道。
海源北斗:???
爱伦坡的操作没有最骚,只有更骚.jpg
“俗话说得好,我得为自己接下来的生活做出保障。“然而爱伦坡语气听起来相当凝重。
“你觉得你这句话正常吗?”歌德皱眉地站起来,拉起坡的衣领摇晃道,“你哪怕进监狱当的也是狱卒,而不是囚犯啊!”
“不要这么有囚犯的先见之明!”
望着眼前突然走向僵局的画面,吃瓜二人组不由得陷入迷茫。弱小可怜的海源北斗弱弱发问:“只是然后呢?”
“然后当席勒问起能不能把原件给他的时候,他说——”歌德深呼一口气,放开了坡的衣领,耐心回答道。
只是他还没有说完,爱伦坡似笑非笑地就接上话:
“可以呀,只要你听我做事。”
爱伦坡的语气完美复刻当初他和席勒说话时细思极恐的冷意。
海源北斗听后身体本能地一颤。
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感觉自己好冷。
但紧接着爱伦坡歪着头,语气很轻很轻地、笑意盈盈补充道:“顺带一提,席勒来找我说的时候,他当时头顶快要冒蒸汽了。”
Emm……
一瞬间又不冷了的海源北斗内心诧异:所以重点实际上还是信的内容吧?
如果不是信的内容重要,席勒不会想要原件,更不会发展到后续被坡威胁。虽然席勒先生的反应很奇怪……
可歌德老师他到底写了什么?
海源北斗不由得开始猜测,但紧接着当他试图回忆歌德老师说的可能让席勒先生感到害羞的话语时……
‘席勒是我一半的生命。’
想起这句话,海源北斗突然领悟:我明白了,歌德老师绝对是在信里说了类似的话!
卧槽,坡干得太漂亮了。
内心难掩亢奋的海源北斗一瞬间就给自己站好队了。
“诶,为什么会有这反应?”
然而正当海源北斗内心绕圈,绕着绕着已经把自己绕明白后,还在状态外的莎士比亚一脸茫然地突然喃喃,“歌德你该不会开色情玩笑开太多了吧?”
现场真的很安静很安静。
就连海源北斗对此不由得无奈捂脸:……我以后再也不说法国木头多了。
不对——
海源北斗艰难地思考着:威廉看反应大概率不清楚这件事……说不定他可能连歌德老师现在和席勒冷战也都不清楚……
可我现在要怎么打破僵局啊?
歌德老师一看……就是那种死都不会光明正大承认的人……
我突然有点明白坡之前的生无可恋了。
而正当海源北斗准备说点什么来挽回场面时,他身旁的莎士比亚一本正经地感叹:“不过那句话很有坡当年的作风。”
“对。”
歌德暗地里松了一口气,语气叹息般地附和:“是只有他才敢说出那样的话。”
现场的气氛莫名缓和。
坡偷偷对已经想出个所以来的海源北斗无奈摊手,而海源北斗无言地表示自己快被话题的一起一落吓死了。
与此同时,歌德坐回原来的位置上翘起二郎腿,苦恼地托腮喃喃:“我以前甚至怀疑过他是怎么长成这样子的。”
“这句话真的太让我熟悉了,简直可以让我梦回当年我第一次和他接触时的感受。”莎士比亚心有余悸地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