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失落地离开,梁梦神秘兮兮地和梁母说:“我感觉我哥和李薇姐有戏,他好像有点开窍了,妈,先等等他,要是不成咱们再给他张罗吧。”
梁母自然认同,还是没忘叮嘱她一定记得要让骆琛以后来店里吃饭,他一个大男人做饭麻烦,大有一副看女婿越看越顺眼的架势。
梁梦第二天下班和宁萌约着去附近的百货大楼里去看看,刚出大门就看到等在外面的男人,脸色刷地一下拉下来,余光瞥到男人脸上原本洋溢的笑因为她的表情瞬间变得忐忑紧张,又看他一身风尘仆仆,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虽然不影响他的相貌,疲态还是肉眼可见。
旁边的宁萌一眼看出了其中的猫腻,仔细打量一阵,笑着附在梁梦耳边说:“看来我没说错,他这辈子是缠上你了,不过就冲这长相,好姐妹,你不亏啊。行了,下回再一起去百货大楼,我先走了。”
骆琛等宁萌走远,他才小跑步来到梁梦身边,一米八几的大男人竟然小心翼翼地问:“让人看到是不是不好?我下回去你家楼下等你吧?”
他抿了抿嘴角:“梦梦,你不高兴?”
梁梦双手环胸,牙齿咬着唇瓣,沉吟一阵,说道:“我该高兴吗?你想我对你不闻不问?那处什么对象?我还以为你该有很多话要和我说,没想到你直接跑没了人影。”
骆琛自知理亏,只能说自己有点急事去处理,在回去之前的所有时间都可以陪她。
梁梦随口问了一句什么事,向来深懂“诡辩”的骆琛一脸难色,颇为为难,他不想骗她,可是眼下他不想说。
气氛突然弄得僵硬起来,哪怕是头顶飘落的一片落叶都能给耐心带来无限的烦躁。
“我妈说你一个大男人动锅灶也麻烦,以后让你去我家店里吃饭。”
骆琛看着她远去,垂在身侧的手握紧,而后又松开,从唇瓣里吐出一丝无奈的轻叹。
之后的几天里梁梦并没有为他的不坦白而冷落他,他们也趁着闲暇时间去看了电影,去公园那条铺满落叶的小路去散步,一直到太阳落山,可总是就对象这个身份差那么一点东西。
不知该如何形容这种感觉,好似套了个空壳子,他们之间有着最远的距离,他走近不了她的心里。
这种挫败感让他抓心挠肺,越想对她好,让她多爱自己一点好像越不得章法。
就在这股别扭情绪滋生的时候,梁家的这幢楼多了几个没见过的人装点起来了,在楼门口贴了红色喜庆象征着恩爱的对联,还铺上了红地毯,从邻居那里知道原来这两天就是周婷结婚的日子,弄的还挺风光的。
梁梦没时间关注太多,还是邻居的阿姨趁着她回来匆匆取东西的功夫和她说:“梦梦,你别把这事放在心上,不值得。”
梁梦笑着摇头:“阿姨,我有对象了,不相关的人都过去了。”
这两人在梁梦的世界里是真的过去了,多余的那点纠葛和情愫自上辈子起就已经消失殆尽,如今不过是人生中不会从名单上摘除的死敌罢了。
梁梦不知道的是刘宁安想来找她的心思一直没停歇过,自从那次给人套麻袋揍了一顿还威胁他不准在梁梦跟前晃悠,他这才收敛了,但这也让他留意起那些对梁梦怀有别样心思的人。
直到见到梁梦和骆琛站在一起,他确认了他两次被揍都是骆琛下的手,只是苦于不知该如何报复。他们刘家好歹也是有头脸的人家,这种不管不顾的地痞流氓撒起泼来也难对付,最让他想不通的是梁梦这么漂亮又聪明的女孩子怎么会看上这么个人?因为那张脸?可他自问长得不比骆琛差,还比他有钱有身份。
哪怕到现在他一条腿还半残废,刘宁安依旧觉得自己自命不凡,心里越想梁梦对周婷这个死命纠缠的人越看不上眼,哪怕结婚的日子已经到了依旧兴致缺缺。
现在结婚已经流行穿婚纱西装了,他压根就没准备,原本想着连亲戚朋友都不请了,可周婷拿她背后的那个人威胁,人在屋檐下不得不忍着恶心把婚礼给办了。
那天任谁都看得出来新郎的嫌恶和女人的春风得意,这样一对怨偶让参加完婚礼的亲朋好友私下里好一阵笑话,介城说大也大,说小也挺小的,什么事儿都藏不住,那些传言谁没听说过,都想着刘家不至于当全城人口中的笑料吧,哪儿知道还真就成了。
梁成对这两人是全然不屑的,也很有眼力界的没提起这事,只是给一旁的骆琛抛去了一个眼神,大有“你要是敢在外面勾三搭四我打断你狗腿”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