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程走了过来,在郑锦年身前形成一道阴翳,郑锦年肩膀僵硬,其实在暗处里,脸僵得更厉害。
郑锦年不自主地往后退,果然听见周玉程开始在疯言疯语。
周玉程语气阴森,比起刚刚的质问,这会儿是撒了气性,有股万夫莫当的压迫,也不是跟郑锦年商议,他决心要做这事,今晚,谁也不能改变他决定。
“直的就直的吧。直也不影响你爽。也不影响你帮我爽。”周玉程掐住郑锦年脖子,压在阳台门上,低头要亲,解他衣服。
郑锦年浑身僵得更厉害,实在挣脱不开,他无法,给了周玉程一拳。
周玉程恼火,用力冲过来,将郑锦年撞倒在地,压在他身上。
郑锦年呼吸沉重:“周玉程,你冷静点!”
“冷静?冷静你大爷!”周玉程的火气,一点点,一点点全爆裂了,就像是燃着的火药,发出炸响,“又打我是吧。你丫好狠的心,上次是一巴掌,这次是一拳头。你丫怎么那么心狠。”
周玉程解了腰上皮带,将郑锦年乱动的双手给绑了。
“叫你动手,让你厉害。装厉害是吧,行,你等今晚过去,我看你还怎么厉害!”
郑锦年用脚踹,踹不出力,直觉这样肯定不对。周玉程几时这样蛮横过,他这是动了狠心思。
郑锦年吃累,沉声:“周玉程,你想干什么?你这是逼着硬上弓?你还想强我?”
“哎,说对了。我就是想强你。我今晚,必须给你办了,叫你丫嘴硬,装是吧。好,你等着,爽过之后,你随便装,你出去随便说。身上都是我的味,人都是我的,你还说你直,我看看,到时候你还能怎么直。”
郑锦年拿脑袋撞周玉程,两人俱都撞了个眼冒金星,郑锦年本来还有一些愧疚,这会儿只剩火气了:“傻叉。给我松开!”
“偏不松。”
郑锦年又继续拿脑袋来撞。这是把周玉程撞死,自己也撞死。
周玉程用手臂干脆横在郑锦年脑门上,将他在地上压着。
手上脱他衣服。
使劲地骂。
“你大爷的直男。去死吧!”
“两个礼拜了。整整两个礼拜。”
周玉程气得要疯,手上出大力。骂的更凶。
“进门就来怪人,还说我不理人,倒打一耙这本事你真是玩的出神入化啊你,到底谁不理谁?啊,两个礼拜了,整整两个礼拜,我特么以为你人口失踪,死了!”
“龟孙子!一言不合就玩失踪,冷战,你特么怎么那么会玩啊你!你想玩死谁,你是不是想玩死我?就特么我蠢,我中你招。”
“当朋友?当你丫的朋友。去死吧。”
“去死!”
“我一个黄花大闺男,清白的身子,和人嘴都没亲过,国外那风气,多潮啊,我把这初吻硬是留着,我留给你,我把心给你,你怎么对我的,啊!”
“去你爹娘的朋友,闺中密友。你给老子撩废了,往死里撩,转头一句大直男,不是那感情打发人,还给我一巴掌。”
“你直男你乱摸我,你直男你给我浴室里打,你让我抱。”
“你要是直男,呵,那谁弯?我弯?你是直的,那我妈也是直的,我妈她就是男人,全世界女的都是男的,都是直的。”
“行。直的是吧,我给你打,噜,噜弯。”
“我特么上了你。”
“早晚娶回去给我做老婆。傻叉。你要是敢不对我负责,我把你家祖坟挖了你信不信!”
“王八蛋。”
“骗人心的臭屎羔子,三八。你不对我负责,你试试看!”
光是这样也不够,郑锦年*辱头被捏的通红犯肿。
漫长的时间结束。
……
周玉程翻开,躺在郑锦年身边,吐气,让思绪平静。
郑锦年进入贤者模式。
又几分钟后,郑锦年起身,穿裤子,窸窸窣窣的声音。
全程,周玉程都躺在地上不动,直到郑锦年不知道从哪来找到他揉成一团的上衣,砸到他脸上,把他脸盖住。
周玉程坐起身,将脸上衣服拿下来,郑锦年暗处里的声音阴沉、牵动着怒火:“干净睡衣在哪!拿进来,我洗澡。”
周玉程声线发虚,闷声:“在衣帽间。我找找,一会儿拿给你。”
咚咚!
郑锦年进了浴室,将浴室门拍的一阵响,昭示他的怒火之盛,整个房子都是这种震动。
周玉程挠了挠头发,烦躁,站起身。
不是,他心虚啥啊,他就心虚。
不就是帮了郑锦年一下吗。
那晚都做过的。
又不是来真的,都是说的玩玩的,谁叫他那鬼态度激他,气他。
他自己现在都要炸了,憋着。一直忍着。都没法舒服。越刺激郑锦年,受罪的真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