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贺兰衍笑吟吟的眼眸,容韵确信,他是故意在这种时候叫自己师姐的!
“没有啊,师弟。”容韵顺着他的意,“穿上这衣服,然后呢?”
“然后……”贺兰衍弯腰,手臂绕过她的膝盖,一只手将她给抱起来。
下一秒,她就变成了坐在贺兰衍的肩膀上。
她只能一只手扶住他的肩膀,低头去看他,听到了他刚刚没有说完的后半句。
“然后,带你去水里。”
容韵低头看了看自己这身衣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觉不觉得,咱们最近入水的时间太长了?”
这不符合人类的发展规律。
“一天只有几个小时,已经很少了。”
不入水才不符合人鱼的生存法则。
当贺兰衍抱着她入水后,红色的衣服飘在了水面上。
当面料一点点的被水浸湿后,开始垂落到水中。
包裹在衣裙下的鱼尾被蓝色鱼尾勾走,尾翼连着尾翼。
对于这种举动,容韵已经见怪不怪了。
“师姐,很久以前我就想要这么做了。”贺兰衍的手指滑过她的唇,神色晦暗。
想要看她穿着这身衣裳,然后拉入水中,用鱼尾紧紧的缠绕住。
容韵知道从前的某些事情,已经成为了贺兰衍的执念。
她抬起手搂住他的脖颈,侧眸倾身,在他的耳垂旁边咬了一下,随后又在那里亲了一下。
“费了那么大的力气让我穿上,只是缠尾?”容韵轻笑出声。
“当然不是。”
…… ……
红色的衣服已经被水浸染的皱皱巴巴的,最外面的衣服已经垂落到了水底。
肩膀上,出现了不少的牙印和红色的痕迹。
好看的鱼尾已经疲惫的往下垂落,尾巴中间的地方,有两片鳞片蜷缩了起来。
容韵低头看了看自己泛红的手指,不自觉的抿起唇。
当贺兰衍拿着帕子过来,又一次给她擦手的时候,容韵扭过头选择不去看他。
蜷缩着的手指被他一点点的擦拭干净。
可当温热的水流再次落在手中的时候,容韵还是不可避免的蜷缩了一下手指。
另一种触感仿佛还停留在手心,让她忍不住想起刚刚结束的事情。
屋子里的水蒸气越来越多,升腾起来,围绕在容韵和贺兰衍的周围,让屋子里的气温升高了不止一度。
贺兰衍看着容韵一言不发的模样,替她擦拭完手掌后,亲了亲容韵的眼眸,“多谢阿韵帮我。”
容韵并不想在这种时候和他说什么帮忙感谢。
她像是着了火一样的抽回自己的手,无声的拒绝和他聊这种事情。
这还真是她活了这么多年,头一次经历这种事情。
容韵用手扇了扇风,脸颊红润润的,“这天气也太热了。”
“嗯,是有点热。”贺兰衍顺着容韵的话说道。
坐在王宫里看文件的南程,眼中流露出对权利和财富的渴望。
如果他手里的这份文件确切属实,那他就可以收网了。
坐在他旁边的助理见南程反复看着那份文件,试探性的询问:“南先生,这份文件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南程合上文件,递交给助理,命令道:“继续推进。”
“是。”南程把这份文件收起来。
“去盯着贺兰衍和贺兰星的人呢,有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南程无意识的转动着手腕上的星环,思索贺兰衍挖坑的可能性。
“贺兰衍一直待在老宅里不出来,都是贺兰星带着许助理处理公务。”助理顿了顿,想到同事发来的照片,
“而且,最近贺兰家购入了大量的酒,贺兰星每天从别墅里出来,眼睛都是红红的,看着像是哭过。”
南程听到助理的汇报,冷笑一声,“没想到他竟然会为了一个女人,颓废到这种地步。”
助理低头沉默不语。
爱情这种东西,一个人一个看法。
助理总觉得,贺兰衍的反应不对。
像他这种掌握各路生杀大权的上位者,不应该是动用所有的力量去把谋害容韵的人给鲨了吗?
就像里写的那样,我要把你们豆鲨啦!
比如先把他的顶头大boss-南程先生给沙拉了。
助理想到这里,忍不住看了南程一眼。
在南程看过来的时候,助理又立刻低下头,沉默不语。
过了一会儿,助理提醒南程,“南先生,现在发生的一切,会不会都是贺兰衍的计谋?”
一个刚刚成年就能够掌管偌大家业的贺兰家主,怎么可能会是一个遇事颓废的人?
“贺兰家一直信奉狼性教育,亲情缘薄,因此贺兰衍最是重感情。”南程一只手撑着脑袋,声音微沉。
“一开始我也确实不信,对付容韵也只是为了给贺兰衍多添些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