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
顾黎被美色迷昏了的大脑缓慢的旋转着，半晌后亲了亲那一小节尾巴尖郁闷道：“我……我给你做道侣？”
墨辞眉心不自觉的跳了跳，手中的留影玉开始工作：“是么？”
他将唯一露出的那点尾巴尖收了回去，声音中带着些失落：“阿黎只是因为想碰我的尾巴，想想同我做道侣吗？”
美人含泪，我见犹怜。
顾黎本就不富裕的脑仁在这一刻彻底停止了转动，她重重亲在墨辞的唇上：“怎么会呢？我最喜欢你。”
“我喜欢你才想和你结为道侣，才不是因为什么摸尾巴呢。”
“是么？”墨辞唇角翘起来，淡淡道：“可我却是不信阿黎这些话的。”
他声音柔柔的，却带着些兴师问罪的意味来：“阿黎不妨想想，这话你曾对旁人说过多少次？”
她有许许多多最喜欢的人，墨辞不想做其中一个。
顾黎脑海中有一瞬间的清醒，却又在狐狸精柔柔的吻下失去了理智。
“那……那我发誓。”她抓着墨辞的手：“若是我负了你，那就让我天打雷……”
墨辞手疾眼快的捂住小姑娘的唇，没有让她将接下来的话说出口。
修行中人，誓言可不是能随便发的。
若是日后小狐狸当真不喜欢他了，他岂不是会……
墨辞垂眸不去想那个结果，声音越发魅惑妖冶：“阿黎这般说自己，我是不开心的。”
他捏着顾黎的指尖，柔声道：“我们换个誓言好不好？”
顾黎眨眨眼，墨辞便再次吻上了她的眼睛，哀求似的道：“好不好？”
顾黎脑子一热：“好！”
“那阿黎和我读，”墨辞眸中闪过一丝得逞，轻声道：“我顾黎对天发誓，若是有朝一日负了了墨辞，不想与他结为道侣，那便掉光我身上的毛，让我做一只没毛的狐狸。”
墨辞还记得小狐狸在醉灵气那日的执念，他不舍得让小狐狸真的受伤，便只能用这般玩笑似的话逗弄她。
顾黎觉得身上一凉，有些张不开嘴。
“阿黎不爱我了吗？”男人终于使出杀招，吻在了顾黎唇上。
那是一个毫无侵略性的吻，柔似春风，让人不自觉就沉溺其中，听从他所有的命令。
“……毛就掉光！”
被这般吻着，顾黎终于将最后几个字艰难的说出来。
说话瞬间，这秘境上空中闪过了几不可查的光泽。
刚刚离开的九尾们好奇的看着上空：“有人在发誓？还触动了老祖宗的道心？”
在这秘境中，所有规则都是老祖宗定的，在老祖宗不出关的时候，她们从不发誓，因为发了也没用，规则不会理她们。
现在……
众人几乎是同一瞬间就想到了发誓的那人是谁……
几只九尾心有余悸的摇了摇尾巴，可怜了他们阿黎，被老祖宗吃了都不带吐毛的，也不知发了什么丧权辱国的誓。
墨辞唇角露出一丝满意的笑来，摸了摸顾黎的发丝：“乖孩子。”
“那……双修。”被美色迷了神志的顾黎还没有忘记这一码事。
墨辞轻笑：“急什么？还有呢。”
于是，顾黎在这心肝都黑了的老狐狸的诱惑下，发下了什么下个月不结为道侣就掉毛，什么不觉得顾黎最漂亮就掉毛。
不知预定了顾黎多少次掉毛，墨辞终于说起了最后一条。
“若是我再碰旁人的尾巴，就让我掉光毛。”墨辞说话间，已经准备停掉留影玉。
但谁知，他要等的话迟迟都没有等到。
一低头，就见小姑娘一脸纠结的看着他衣襟中的那一抹白。
“阿黎？”他声音微微沉了沉，好气又好笑。
那些话都答应了，现在不让她摸别人的毛就不行？
顾黎眼神中浮现挣扎，甚至有异色闪过，像是马上要挣脱墨辞的魅惑一般。
墨辞眸中闪过一丝诧异，那般修为还不足他几根毛高的小狐狸怎么能挣脱他的魅惑i？
除非……
墨辞像是见到老婆出轨的怨夫一般盯着顾黎，除非这人的执念通了天。
好你个花心大萝卜顾黎，前脚说着和我结为道侣，后脚连放弃摸人家的尾巴都不肯！
墨辞气得牙痒痒，索性直接掐断了留影玉，抵着人的后颈咬了上去。
挣扎着要不要答应大美人的顾黎：“咦？”
墨辞气得又咬了她一下：“罢了。”
他那般魅惑，只是将小姑娘口是心非的那些事情都纠正过来罢了，若是她真不想的，那便不去碰。
虽是这般想着，墨辞心中还是酸溜溜的，忍不住阴阳怪气道：“她们的尾巴都很好摸吧。”
顾黎深以为然：“这倒是。”
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