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若是进去便是将领,那便不一样了。
想到这,殷时拍了拍顾黎的肩膀:“夫君记得好好练武。”
只要力气大,总有一天是能够看大门的。
明明这家伙的话真诚无比,顾黎却莫名觉得唇角一抽。
“世子!”
车轮咕噜噜停下,丁香蔷薇牡丹等等等等一众爱妾的声音同时响起。
莺莺燕燕之声在耳中悦耳至极,殷时看向顾黎的眸中带着些调侃。
同为女子,顾黎怕是没有机会享受这等艳福了。
几乎是瞬间,顾黎便察觉到了他的揶揄。
“爱妾在想什么?”
“妾在想,这些姐妹,夫君怕是……”
“怕是什么?”顾黎掀开车帘,抽出丁香的发簪握在手中。
在丁香略有些诧异的时候抽出自己发冠上的发簪簪了进去。
“爱妾,须知这天下也并非男人不可的。”
丁香在这话中敏锐的发现了别的意味,她眸中焦急忽而摇身一变,成了娇滴滴模样:“世子,您坏。”
顾黎下车的动作一顿,险些扑下来。
丁香连忙上前,看似扑进她怀中,实则是将人搀扶住:“您都这样了,还想着调戏妾。”
“姐妹们知道了,又要生气了。”说到这,丁香还掀起眼皮,刻意看了殷时一眼。
“那些不能照顾好您的姐妹,恐怕更爱嫉妒。”
“那就让他们嫉妒去吧,”顾黎摸了一把丁香的脸颊,笑吟吟道:“世子我就爱你。”
等顾黎跟着她的爱妾远走后,殷时才摸了摸鼻尖。
他似乎又被夫君的爱妾给嘲讽了。
啧……
而且,顾黎刚刚那话……
殷时指尖扣着桌面,突然想到了从前宫中那些密辛。
比如,女子磨镜之类的。
殷时:“嘶。”
他不懂,但他选择尊重。
“夫君,你等等妾。”他倏然掀起了眼皮,露出灿烂至极的笑来:“妾跟不上你了。”
远处人影顿了顿,随即逃的更快了。
丁香将顾黎扶进了房间,才拍着胸口微微舒了口气:“您刚刚怎么了?”
顾黎一般不会做那般亲昵的动作的,除非是要演给旁人看。
顾黎:“……”
她就是心血来潮想吓唬殷时一下,没想到小丁香比她想象的还会配合。
“没什么。”她唇角勾起一丝笑来,带着隐隐的恶劣:“一个玩笑罢了。”
丁香:“……”
她总是不懂顾黎在想什么,但这不妨碍她扒掉顾黎身上那些湿漉漉的衣衫。
“下次您别再去和那些人鬼混了,”丁香小声嘟囔:“若是身份被发现了怎么办?”
到时候,便不是被人嘲笑娘娘腔,而是被斩首示众啦!
顾黎泡在温暖的浴桶中,眯起眼睛懒洋洋道:“之后我想,也没得去了。”
想必,郑家一时半会应该抽不出精力来让人闲逛。
更何况,有更大的一个炸弹还在等着这京城呢。
也就是在原主被郑彬送进后宅两个月左右的时间,龙椅上那位就换了人。
现在在她家的那位,恐怕正酝酿着怎么来一次大的呢。
为了小命着想,顾黎决定暂时安静几天。
“夫君?”门扉被碰触的声音忽而轻声响起,殷时的声音传了过来。
瞧着丁香当时紧张下来的神色,顾黎勾了勾唇:“有事?”
这家伙,一定是在报复刚刚丁香对于他的那一丝不敬吧。
作为未来的皇帝,未免有些太小气了。
“妾这一身还湿着呢,不知该如何是好。”殷时慢悠悠的抚着木门的纹理:“不如,你我来一场鸳鸯浴如何?”
“妾进门已有两日,还未曾伺候过夫君,真是心中愧疚。”
饶是顾黎再有心理准备,也被他这话给气笑了。
鸳鸯浴?
亏这家伙想得出来。
“爱妾啊,咱们谁是鸳谁是鸯啊?”
“一切,自然是夫君说的算。”殷时声音中笑意越发的明显:“夫君想要妾是什么,妾就是什么?”
“夫君现在想让你滚,你也滚吗?”顾黎实在受不了他这说话的调调了,不由无语赶客。
“自然是可以的,”殷时慢悠悠道:“只要夫君为妾备好了热水。”
这小院中现在都为着顾黎服务,没有一人为他准备热水。
但他又怎么会委屈自己呢?
若是再无热水,他还真要委屈自己,同顾黎洗一场鸳鸯浴了。
“去去去,给他准备热水。”顾黎将手帕按在脸上,闷声闷气的道。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家伙就是个半点亏都不吃的戏精。
你若是忽视了他,他非得将你拉上戏台,也随着演上一场滑稽的大戏。
“是!”丁香忧心殷时闯进来发现公子的秘密,得了命令便匆匆朝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