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的时候，眼眶一周有些微红，见到江望舒却还是勉强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但见到旁边的陆沉渊时，面上的笑落了下来。
刚才这人是故意的吧，在他和望舒说话的时候，故意表现得不舒服。
他心中冷呵，沉默地走到自己座位上，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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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舒笑了会儿闭上眼睛假装在睡觉。
但实际上她的精神力四散开来，观察着飞机上的每一个人。
一路上下来，似乎没什么异常。
但江望舒不相信，那个女人会就这样停手。
不过秦峰他们的骚操作玩的那么溜，那个女的未必知道真正的任务对象在哪里。
就连她也不知道。
只是听从他们的安排上的第五架飞机。
但不管如何，警惕总是没错的。
看了许久，始终没有异常。
就在这时，鼻尖出现一抹木香。
香气清冽，沁人心脾，让人闻着就会想到雨后的森林。
江望舒睁开眼睛，就见陆沉渊拿了个木色的珠子放在她鼻尖。
“这是什么？”
陆沉渊干脆把珠子放在她掌心：“一个提神醒脑的小玩意儿。”
江望舒刚想说她不是晕机，就见四周人的神色有些不对劲。
第186章 他确实是有些贪念...
“他们怎么了？”怎么看起来这么暴躁？
陆沉渊身子向后靠在椅背上，不在意其他人怎么样：“那个人干的，要我帮忙吗？”
那个人是谁，江望舒一下就明白过来。
崆锦。
可她刚刚看了一圈，没有一个与她相像的。
“不用，难得遇到一个与她精神力相当的，她自然要好好和交交手。”
不过想到这是在天上，江望舒顿了顿，补充一句：“你帮忙看着点，别让我们把飞机给毁了。”
陆沉渊笑了笑：“行，去玩吧。”
这语气和幻境中陆沉渊特意留给她两具行尸磨刀的时候有点像。
江望舒有些愣住。
恍然意识到好像除了第一次从幻境中出来的时候，陆沉渊格外的欠揍和具有防备心外，后面似乎在潜移默化中变了很多。
看着她的目光，逐渐和那个满心满眼都是她的阿渊趋于一致。
这一刻，江望舒才理解了陆沉渊之前所说的话。
他和阿渊是同一个人。
变成崽崽出现在她面前时的陆沉渊只是一张白纸，他们两人在末世后互相依靠着，一张白纸的陆沉渊全心全意地信赖她。
全心全意地爱着她。
幻境里的陆沉渊刚刚复生就遇到了她，或许是她盖在他身上的那条粉色小被子，又或者是因为她不怕他。
总之，陆沉渊把她留在身边。
但那时的他不爱她，只是想要一个人的陪伴。
而从幻境里出来的陆沉渊，恢复了大部分的神识。
江望舒知道，如果没有她，陆沉渊过去的那三千多年经历的是被所有人抛弃，被所有人厌恶和仇视。
那样的陆沉渊，对任何事物都充满着防备。
他如果没有这样的防备，早就不知道会死多少次了。
江望舒对上陆沉渊的目光，心中微动。
陆沉渊他似乎...
也在努力地改变这已经深入骨髓的习惯。
阿渊就是陆沉渊，陆沉渊就是阿渊。
他只是和她一样，还没习惯。
想明白的江望舒朝他欺身过去，张开双臂抱住他：“陆沉渊，谢谢你。”
心跳忽地漏了一拍。
陆沉渊茫然一瞬，沉默两秒。
不明白江望舒此番是何缘故，但她若真想谢他，他确实是有些贪念...
陆沉渊垂在身侧的手扶在江望舒的腰间，迟疑地说出他的贪念：“小...望舒，若你真想谢我，能不能...”
“能不能什么？”
陆沉渊声音低了下来：“能不能不要讨厌小骨头这个称呼。”
他不想和其他人一样叫她望舒，也不想和从前一样叫他姐姐，他想叫她小骨头。
一个独属于他的称呼。
“好。”
陆沉渊闻言，蓦地笑开。
像是得到了什么让他很开心的东西一样。
他拍拍江望舒的头，提醒她：“去吧。”
离开之前，江望舒看了眼同样被影响的苏小小的苏永丰：“帮我看着点他们俩。”
随后便转身向头等舱的门口走去。
无需陆沉渊回答，她知道他会做到。
而她现在，则是在头等舱门口守株待兔。
五架担架上的人被安排在头等舱里面，不允许任何人过去。
空气中似乎氤氲着淡淡的紫烟。
“你踩我干什么，找死吗？”
“我TM看你不爽很久了，在那装什么，傻X一个。”
“什么玩意儿，给老子滚。”
“砰——”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