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饕餮才不攻击,所以即便被赶出房间,刚才还挨了一巴掌,也仍旧不敢发威。
原来人家俩是父子。
老子对儿子,当然有血脉上的压制!
年轻军官失魂落魄地转身。
原来,不是什么刚爬上床的混小子,人家是堂堂正正的正室,不知道多久之前就上位了!
怪不得博士这两年从来没传过什么绯闻,敢情自己家里就有个最帅的,所以瞧不上那些送上门的。
转身的背影变得落寞,从此世界上又多了一个伤心人。
*
江楚楚听见敲门和对话声,在床上睁开眼睛,脑海内马上涌出昨晚的回忆。
不同于之前稀里糊涂记不清楚,也不同于之前每次都将就着用其他方式解决,昨晚两个人发生的事她记得清清楚楚。
江楚楚“唰”一下拉高被角,盖到头,把自己埋起来。
怎么就走到了这一步?
难道是两年的时间太久,那些积蓄的思念爆发了出来?
起初,只是她催促连夜奔波的男人去洗澡,然后把宵夜让给他。
结果她看着他吃,忽然想尝尝这枚红茶蛋糕卷的味道,以前没吃过这个口味。
结果叉子送到嘴边,她低头咬掉,抬起头就撞上了江蕴的视线。
一刹那,面颊纷飞彩霞,他们久久对视。
再然后,散发的菏尔蒙让人头脑昏迷,两个人吻在一起,蛋糕在唇间辗转,直到融化下肚。
江楚楚慌忙地转头躲过,咬牙切齿。
“你别乱来,手头没有……”
结果江蕴外套自己打开,飘出一本熟悉的日记。
日记在桌上一摊开,夹着的零碎东西展现在眼前。
有已经失去弹性的皮筋,也有一个锯齿的包装。
“我怕发圈哪天断裂在战场再找不到,就不戴了。”
男人说着捏住那个锯齿包装,对着她笑得有些傻里傻气,仿佛在说‘看,其实有’。
“这是当初叶裴佳给你的对吧?我在你留下的外套里找到的。”
江楚楚眼神闪躲,看向一旁。
“你、你得听话,不准乱动,必须我主导才行!”
话语中透露出一股初做这种事的慌张,严厉的语调仿佛在给自己强壮气势。
不过这一偏头,也让她看到了旁边那颗明亮的电灯泡,还眨巴着眼睛。
当下江楚楚差点烧到头顶冒烟。
“不准看!”凶巴巴的江博士上线。
她握住饕餮的角,一路拖着,把它利落地赶到走廊上,然后甩上门,拍了拍手。
但等江楚楚回到床旁,就见男人靠在床头,浴袍已经去除,只松散地盖在腰间。
他用皮带将双手扌困住,举高到头顶,一双桃花眼水光氵林漓地望向她,仿佛待宰的羔羊。
旁边床头柜上,只剩下一个撕开的包装。
江楚楚眼神有一瞬间的恍惚。
她知道,其实没有什么东西能真困住眼前这个世界最强的男人。
但他却向她表达出一种态度。
她不必害怕,他会约束自己,任由她来主导,
两年的时间,江蕴从青涩的男生,开始向成熟的男人过渡,已经有了叱咤风云天下霸主的雏形。
但就是这样举世强悍的人,要把自己全部交给她,不会伤害她半点。
身形颀长的男人,肌肤如上好的凝脂玉,他眼眉如墨画,半咬的唇角若桃瓣,薄肌有力的身材完全展示出来。
试问,哪个女人能拒绝眼前的场面。
放着美餐不享用是傻瓜,错过这村谁知道下一店在何时。
江楚楚撑在床旁,竖起食指用力一指,语气娇蛮。
“说好,你不准乱动!”
“不动。”男人顺从地摇头,目送秋波,打湿的黑发凝成一缕,垂在寒星般的乌眸上,看上去十分真诚。
江楚楚喉间滚动,捧住他棱角分明的脸庞,甩掉拖鞋跪上床沿。
……
应付完敲门者的江蕴回到温暖的被窝,习惯地揽住身旁人的腰。
拉高被角遮住脸的江楚楚回忆完过程,忽然转过头来,捏住枕边人的下巴。
“你说好不动的!”
江蕴有些茫然。
“我手脚是没动啊,那、那里动也不行吗?我只是想让你不用出力……”
他还想再描述什么,被娇软的小手抬掌堵住。
“不准讲!不准讲!”
虽然口气听起来很糟糕,脸蛋看起来气得通红,但怀里人还是顺从地任他搂着。
江蕴被捂住的唇角泄出笑容,亲了一下她的手指,整个人跟大型犬一样往她肩上埋头,宠溺道。
“好,那我不讲。”
气鼓鼓的小包子这才冷哼一声,不找他麻烦。
房间里一时安谧,双方都在享受这难得的重逢。
过了一会儿,男声轻轻在她耳边呢哝,大胆表露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