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翰感激地点头，又再三道谢。
不管清明和沈绥到底有什么目的，至少他们刚才确实救了宋老堡主。当然，宋翰不可能全然相信他们。
……
伏月一出门就去找江寒了解情况了，就这么几天的时间，宋家堡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她现在迫切地想要解开这个谜团。
江寒与宋夫人跟着宋武去刘管家女儿的屋子一探究竟。
人到宋家堡没多久，过了一夜就疯了，说里面没点问题，谁能相信？
宋夫人步伐匆忙，她心底火急火燎，险些摔了一跤。
桂嬷嬷一把搀扶住她，轻声提醒道：“夫人，不要失了分寸。”
宋夫人扶了扶头发，调整好呼吸，恢复了平日里端庄优雅的模样。
刘管家的女儿出嫁前闺名是慧娘，只有宋家堡的老一辈仆人知道这事。不知道为何，慧娘出嫁以后再也没回来见过刘管家，都说父子间没有隔夜仇，谁也不知道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矛盾。
刘管家从来不提慧娘，哪怕偶尔听说慧娘过得并不好，也没说告假去给自己的女儿撑腰。他可是宋家堡的大管家，这名头拿出去还是很能唬人的。只是他没动静，慧娘的夫家就更肆无忌惮了。
慧娘这么多年一直没有孩子，丈夫体弱多病，前几年去世了。她还要忍受着婆婆的刁难，好不容易熬到婆婆也不在，好日子并没有来，丈夫治病已经耗尽了家产，她一个女人家，只能艰难度日。
屋子里那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就是慧娘。她骨瘦如柴，头发散乱，双目呆滞。
浑身上下都在微微颤抖。
“慧娘……”宋夫人温柔地唤她的名字。
她是见过慧娘的，当年的她还是个灵动的小姑娘，如今一别多年，物是人非……
慧娘仿佛没有听到一样。
宋夫人又叫了几声，慧娘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垂着头，口中喃喃着什么东西，却根本听不清楚。
宋武凑近说道：“昨天刚来的时候还好好的，一口一个感谢宋堡主和夫人的大恩大德。”
“有没有派人照顾她？”宋夫人问道。
宋武让一个婆子上来答话：“这是平日负责洗衣的黄婆，昨日慧娘来了宋家堡以后，一直是她在旁边照料。”
第254章 邪气
黄婆看见宋夫人有些诚惶诚恐，她平时里是见不到宋夫人和堡主的，宋夫人对下人极好，也不摆什么架子。
“见过夫人。”黄婆一进来就趴下磕了个头。
“快起来，在宋家堡不用行这么大的礼。”宋夫人让宋武扶她起身。
江寒在宋夫人问话的时候，他关注的是慧娘本人。
慧娘的目光涣散，抬起头东张西望，似乎没有注意到江寒的视线。
她的身上没有妖气，江寒很清楚地能感受到。
只是她发疯的时机实在是太巧了。宋堡主也在同一夜里陷入昏迷，而她刚到宋家堡，也只过了一夜，好端端的人就疯了。
这个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
江寒在心底盘算着。
“昨天人还好好的，慧娘还跟我话家常来着，她这些年过得真是辛苦啊……”黄婆越说话题越偏，“她夫家早早的就死了，婆婆也对她不好，又跟刘管家闹翻了。本来以为来到宋家堡，后半辈子就有希望了，可谁能想到。我今天早上一推开门，就发现她疯疯癫癫的这个模样，怎么叫也不清醒……”
宋夫人在黄婆这里问了半天，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
“好了。你在这里好好看着慧娘，切记不能让她出事。”宋夫人叮嘱道。
黄婆连连点头，这可是夫人交给她的差事，她一定不能出差错。
“江公子，你可有什么发现？”宋夫人问道。
正在这时，伏月与吴千凝也走进屋子，她们走的太快了，伺候她们的丫鬟险些跟不上。
“怎么样？刘管家的女儿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伏月好奇地把目光投向江寒。
江寒摇头：“她周身并没有邪气，也不能判断是不是被妖物弄疯的。”
他们这边正在讨论，慧娘却把头缓缓看向他们，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突然惊恐地尖叫起来：“不要过来，求求你不要过来！”
“你在说谁？”江寒靠近慧娘，顺着她视线的方向看过去。
可是屋子刚进来的只有伏月与吴千凝，又没有什么陌生人，慧娘到底在害怕什么？
“不如我们还是先出去吧。”宋夫人听不得这种尖利的叫声，就觉得心头有猫在抓似的，浑身都不舒畅。
等他们都退出屋子以后，慧娘才缓缓安静下来。
“宋夫人，你还没有告诉我们，刘管家在哪里。”江寒淡淡说道，他的目光依然停留在慧娘的房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