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亥在他面前一直都是一副很依赖兄长的好弟弟样子,直到今天胡亥吐露心声他才知道,原来胡亥一直都是装的。
之前在父亲面前请求处死胡亥,扶苏心里未尝没有愧疚,虽然最终父亲没有采纳他的意见。
可胡亥如今这一番话,倒是将他心里最后一丝兄弟之情也抹去了。
胡亥羡慕他可以出入朝堂谈论国事。
他又何尝不羡慕胡亥呢。
他也想与父亲一起用膳赏乐,也想父亲不要每次与自己不是谈功课就是谈国事。
如今,两人之间算是彻底撕破脸了。
“我竟不知你有如此志向,事到如今,已无法改变。你好自为之。”
扶苏说完就转身就走,却被胡亥叫住。
这时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兄长,如果我说刚才只是我一时口不择言,兄长还会相信我吗?”
扶苏脚步停滞一瞬,又恢复如常。
他离开了牢狱,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应胡亥的那一声兄长。
嬴政站在隐蔽的角落里,掌管牢狱的廷尉差人来禀。说公子扶苏前往牢狱面见公子胡亥。
嬴政只是想来看看他的长子会做些什么,却不想听到了他第十八子的内心的真实想法。
嬴政看着扶苏面不改色的走出牢狱,他知道,虽然扶苏面上不显,但他心里其实很受伤。
扶苏是真心疼爱他的弟弟妹妹们,嬴政都看在眼里。
虽然他时常觉得扶苏为人太过柔和手腕不够强硬。
但这种性格的扶苏即位后,会善待他的弟妹们。这是扶苏的优点。
让胡亥这么一搅和,嬴政决定今晚去安慰一下他的长子,陪他一起用个晚膳。
这可是始皇破天荒头一遭。
不问功课,也不谈国事。
就像普通父子那样用一次膳食。
就像扶苏内心一直希望的那样。
-
秦末。
项羽一把将手里的酒杯掷了出去。
“这说的什么东西!通篇只见对秦的称颂赞扬!秦如此暴政!落得如今下场乃是罪有应得!待我进咸阳,即便纵火又如何?!昔日白起破我楚国王都,烧我楚王庙宇陵墓,如今换我火烧咸阳,不过一报还一报罢了!”
范增捡起项羽扔掉的酒杯。
“羽儿,切不可冲动行事。咸阳宫万万烧不得啊。”
“亚父,我意已决,不必再劝。”
见项羽如此一意孤行,范增只好重提与刘邦会面时借机就地将刘邦处死之事。
“羽儿,刘邦此人决不能留,明日正是除掉刘邦的好机会。”
“亚父。”项羽皱了皱眉,“我看刘邦此人不过如此,亚父是否过于高看刘邦。”
“羽儿,切莫小看刘邦,他日刘邦必定是你十分难缠的对手,如今刘邦驻军霸下,不掠夺女色抢夺财务,得见野心!”
“亚父何必如此多虑,刘邦区区十万军队,怎敌得过我麾下四十万大军。”
“羽儿!你糊涂啊!”
“好了亚父。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此事容后再议。”
-
刘邦看完天幕的内容。
唤来张良一同商议。
“子房,你观这天幕内容,可能推测出,我与项羽最后谁能夺得这天下?”
“沛公,此时天幕内容已不是一等一的要事,明日项王于鸿门宴请沛公,此行必将凶多吉少,还请沛公早做决断。”
“子房是如何得知此事?”
“良与项王叔父项伯有旧,项伯不忍见良命丧于鸿门,故特而前来告知。”
“子房以为此局何解?”
“敢问沛公,当初占据关中乃何人所献之计?”
“无名小卒,不足挂齿。他说守住关中,秦土尽数握于我手,何愁无法称王?季一时糊涂,竟造就如此危局。”
“沛公的兵力与项王相比,实在是兵力悬殊。如今项伯就在帐外,还请沛公礼待项伯,称自己并未有称王之心。”
“快快将先生请进来。”
项伯进入营帐后刘邦哐哐一顿输出。
“先生明鉴,季入驻关中后日夜翘首以盼项王,未曾占据一草一木一兵一卒。季不敢背叛项王与项王争权,望先生替季言明。”
刘邦端起酒杯敬了项伯一杯。
“我观先生气宇轩昂,季有个不情之请,季有一女,正当妙龄,今日得见先生,欲与先生结为姻亲。”
“沛公客气。缠必将与项王转达沛公所思。明日沛公可要早些来与项王赔罪。”
“一定,一定。季定不敢来迟。”
刘邦笑容满面的送走项伯后愁得在营帐内来回踱步。
“明日这鸿门宴我一定得非去不可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明日良与沛公同去,必将豁出性命护沛公安危。”
刘邦听完很是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