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尔在房间里翻找衣服,预备出门觅食,她的房间里有一面穿衣镜,她时常对镜自商,赞叹造物主的神奇,创造出自己这种美女。
只是,今天有点不同。
周尔:“我靠!”
刘青在那头敲键盘,蓝牙耳机里突然爆发出一声低吼,吓得她手臂一抖,刚接好的咖啡立刻洒了满桌。
周尔:“我胸口有红色的疤痕!”
朱竹琴同款震惊:“什么?快给我看看!”
刘青摘下耳机,急忙清理桌上的狼藉,身后的同事看来,她讪笑,立刻折返回到工位。
放下杯子,杯底触碰到键盘,待机电脑自动打开,显示出聊天界面,刘青随意一扫,点开群聊消息栏。
一张没有脸,关键点打码的裸照弹出窗口。
“噗——”隔壁同事一口咖啡喷上电脑。
刘青:“……”
朱竹琴捂住鼻子,声音有些闷,说:“这是吻痕!你和人睡了!”
周尔有些震惊,按了按那块,竟然察觉有些酸麻,她没被人亲过这,但感觉……什么感觉!
拇指大小,发红发暗,斑驳印在雪白的肌肤上,吻痕本来就长这模样!
周尔一脸恍惚,人刹那间被抽摄魂夺魄,她怔愣,半晌后恍然大悟,又失意般的喃喃自语,“原来,是我被玷污了。”
……
傍晚,临近下班,门诊部已经不如上午时喧哗,
“妈,我就是上火,没事……”朱竹琴被朱母半拖半拽进医院。
挂号时,朱母问护士:“流鼻血挂什么科室?”
护士温声询问:“耳鼻喉科,您有指定的医生吗?”
朱竹琴一脸无聊,鼻子里还塞着纸巾,被带着去二楼看病,做完检查,等结果途中,朱竹琴起身在医院走来走去,去看门诊室上的医生照片。
耳鼻喉的医生年龄都不小了,到主治级别的,大都已经三十加,朱竹琴一路看过去,从耳鼻喉看到骨科、妇科然后看到了秦漪。
秦漪一身白大褂,头发束成简单的低马尾垂在脑后,正拿着一叠病历资料,交给自己的助教医生,低声交代什么。
“你好。”助教转身看到朱竹琴,“有事?”
朱竹琴情绪有些愤慨:“没事,我找秦医生。”
助教担心的看着秦漪,秦漪已经认出了朱竹琴,挥手示意助教去办自己的事。
秦漪:“你有事?”
朱竹琴看着秦漪:“是你。”
秦漪摘下胸口的水笔,去护士站签字,并随口问:“什么?”
朱竹琴冷哼,说:“装什么,周尔胸口的吻痕,是你干的吧。”
擦一声,秦漪手中的笔从纸上划过去,留下长长的一笔。
坐在电脑后的护士长惊讶起身,张大嘴巴,机械一般从秦漪手中接过本子。
秦漪喝上笔盖,保持冷静:“不是我,我没做这种事。”
朱竹琴显然没看到护士站还有人,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她继续说:“你们昨晚一起过的情人节,不是你,是谁!”
“就在这,”朱竹琴在胸口一比,很暧昧的位置,“拳头那么大的吻痕!”
护士长:“……”
秦漪冷静的面容上飞上两抹红霞,隐约含着怒气。
检查报告出来了,朱母拿着报告走了一圈,终于找到了朱竹琴,但又找不到耳鼻喉科室了。
秦漪自然接过几张报告单,看过后,询问了朱竹琴的症状。
“马上立秋了,秋干气燥,多吃蔬菜多喝点水。”秦漪将报告递还给朱竹琴,颔首,“我先走了。”
朱竹琴:“你又不是耳鼻喉医生!”
砰!
秦漪关上办公室门。
护士长站起来,以很小声,几乎耳语的声音善意提醒朱竹琴:“秦医生毕业前在各个科室轮科,医生、病患还有护士的评价几乎都是满分。”
朱竹琴被朱母扯着耳朵带走了。
下班后,秦医生的情人节八卦不胫而走。
“碗口那么大的吻痕……”
“啊?这么夸张,是不是要去看看血液科和皮肤科?”
秦漪十分心累,却没想到,加班到八点,下班后还要面对苏恣悦。
她与周尔一天没见,一天也没沟通,但周尔给予自己的阴影几乎无处不在的笼罩着秦漪。
秦漪:“什么事?”
苏恣悦在和医院停车场的安保闲聊,看到秦漪出来,立刻露出八卦笑容:“一起去吃饭?”
秦漪看了腕表,没拒绝,思及周尔九点开始直播,晚一点回去,恰好避开,也能缓解二人尴尬情绪。
车停在一家德国菜餐馆,点餐后,苏恣悦挥退服务员,急不可耐的开始了今天的正题。
“你真厉害。”苏恣悦赞叹。
秦漪放下水杯,以防苏恣悦说出一句让自己喷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