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沈煜眸光不禁闪了闪。
或许，他真该去大理寺拜拜的。
这般想着，他又喝了杯茶，却觉这茶，比以往的要甜几分，倒是让他不知不觉就喝了不少，反观右丞相却是一口也不喝。
可能是见他喜欢喝，右丞相才不敢喝吧。
“说说你那小妾的事吧。”
这会，沈煜总算是想起了正事来。
右丞相顿了顿，这话题终究还是问起来了。
“其实……臣的那小妾，并不是掉湖病死的。”
见右丞相有些结结巴巴的样子，沈煜眸光凌厉起来， “所以，她是怎么死的?莫非是被你打死的不成？”
“这倒也不是。”
右丞相连连摆手。
“那究竟是为何？”
沈煜语气冷冽起来。
右丞相在他眼里，其实是一个挺老实的臣子，他实在是想不出，他能做出什么事情来。
“其实，臣的那小妾和寻常的女人并不一样。”
闻言，沈煜瞳孔微缩， “是有何隐藏的身份么？”
右丞相， “也不是。”
“有话就直说，本王可没这个耐心听你在这磨磨唧唧的。”
沈煜脾气又上来了。
右丞相忙道： “王爷莫气，微臣这就说，但，希望王爷做好心理准备。”
“就是，臣的那小妾，她是个雌雄同体的人。”
“雌雄同体？”沈煜拧眉， “什么意思？”
“就是她是个女的，但她还有男人的那个。”
沈煜拧的眉更深了，好半晌，他才理解这个意思，然后瞳孔猛地震了震， “当真？”
“臣哪敢欺骗王爷。”
沈煜， “所以中书令说，你那小妾去过青楼和小倌楼，就是因为她这样？”
“是的。”
右丞相点头。
沈煜惊呆。
第289章 你要做什么？
“你那小妾的死，该不会也跟这个原因有关吧？”
沈煜话落，就见右丞相的脸色复杂起来，吐出一个嗯字。
“那究竟是何原因死的？”
沈煜是从不爱八卦的，但是这会的八卦心，俨然已经达到了顶峰。
“她和臣的另一名小妾，搞上了，被臣撞见后，中了马上风，失血过多，没能救过来，就……”
右丞相的每一句话，都让沈煜吃惊不已，都得琢磨好一会儿，才能理解这些话的意思，这个马上风，他听盘雪提过，当时他还不信，现在，原来真有这样的奇葩事情。
幸好这种倒霉催的事情，没有发生在他身上。
毕竟他女的，男的，都发生过了关系。
万幸啊，万幸。
“既然如此，若是中书令他们查到了，也无妨，毕竟这事是你那小妾自己的问题，与你无关。”
等消化好这些话后，沈煜就安抚右丞相， 他还以为右丞相，用了什么手段弄死小妾呢。
害他一路上，都在绞尽脑汁的想办法。
“小妾的事，与臣确实无关，但臣身上也有秘密，若是让中书令他们查到了，恐怕……”
沈煜正要喝茶的手一顿， “你有何秘密？”
右丞相微微低头， “臣也去过小倌楼，和青楼，并且弄丢过几条人命，虽然臣已经给了封口费，但难保……”
“等等，你说什么？”沈煜打断他， “你也去过小倌楼和青楼？”
“你还有龙阳之好？”
说此，沈煜猛地后退了几步，可这船太狭小，他退无可退。
自从出了吴深那档子事后，莫说有龙阳之好的人了，就连男人靠近他，他都会感到害怕。
因为这事，他有一段时间，都不行，后来是盘雪给他弄药吃，他才慢慢恢复，但心底的阴影始终存在。
见沈煜的眼底浮现抹惊慌，右丞相心疼的不行，忙道： “王爷，臣不是有龙阳之好，臣是因为身体与普通人不同。”
“所以，你也是……”沈煜的目光从右丞相的脸，移到他下面，神色震惊愕然不已。
右丞相弱弱点头， “嗯，臣也是名雌雄同体的人，所以臣在想，这事该如何解决？”
沈煜目光一动也不动地盯着右丞相，显然他还没有消化这件事。
半晌过去后，沈煜突然道： “除了这件事，你还有什么其他秘密吗？”
“若只是这件事，应该也不会对你有太大的影响，毕竟大盛律法只是规定，身有残疾之人不能当官，但没说有隐私方面的问题，也不能当。”
右丞相闻言，弱弱地说了句， “有。”
“什么！”
沈煜眼眸狠瞪。
“臣在青楼和小倌楼，都闹出过人命，其中有一个人是真远候，一直在寻找的小儿子。”
“当时臣并不知道此事，是后来从真远侯那知道的。”
“蠢货！”
沈煜气急，一把将桌子上的杯子全都掀了， 然后十分嫌恶地看着右丞相， “你们雌雄同体的人，都这般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