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搞怪道:“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不惊喜,不意外。”季天冬面瘫着一张脸,就像是一个无情的机器人,声线没有丝毫波动和感情。
“诶?”温半夏疑惑。
他语调上扬,嗓音里是隐藏不住的愉悦,讶异道:“大家可是叫你宝藏男孩诶,你都没有反应的吗?”温半夏想不通。
“你想要什么反应?”这几个字一字一顿地从季天冬口中蹦出来。
“哈哈,我真高兴吗?”季天冬万分敷衍的尬笑两声。
“这也太假了吧!”温半夏表示演技不过关。
季天冬眼底的无奈更甚,又恢复成以往那平静无波的高冷模样。
“哦。”季天冬不以为意。
其实他早就从对方那上扬的语调中听出了蛛丝马迹,知道对方憋了看笑话的意味。见对方果真如此“调皮”,季天冬并无丝毫意外之色。
但季天冬满怀期待地想听温半夏的评价,对方使坏说出的两个优点在季天冬这里可不过关哦!
季天冬眼底闪过一抹流光,对温半夏故作委屈状,幽幽出声:“在你眼里,我就这两个优点吗?这不就是个好使的保姆吗?”
季天冬故意压低嗓音,好似真的被温半夏伤到了,话语中的失落和悲伤的情绪藏也藏不住。
温半夏一愣,被季天冬低落的语气一时糊弄住了,连连否认:“哪有,天冬你不要妄自菲薄……”
他说:“我从来没有把你当成保姆,再说花钱请的保姆哪有你这么好!”
季天冬却一把揪住重点,直击红心,语气更加深沉无奈:“哦,我还不用花钱,合着我还是个不要钱的保姆呗?”
温半夏没想到这次如此难缠,不免有些头疼。
他一阵尴尬的沉默中,温半夏缩了缩脖子,略有些心虚地低声喃喃道:“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说你是保姆。”
说着说着,温半夏又理直气壮起来。毕竟话确实是季天冬自己说的,他没有半点把对方当保姆的意思。
“是啊,我自己说的。”季天冬头一回如此不依不饶,冷呵一声,语气森森道:“你是没说,但你话里话外……不就是这个意思吗?”
“我不是,我没有,是你自己误会了!”温半夏绝不愿意顶上这口大锅。他委屈巴巴地说:“你这是污蔑!”
“有吗?”季天冬眼中含笑,嘴上却故作一副要追根究底的冷酷语气,坏心眼的想要吓吓温半夏。
温半夏虽然看不见季天冬的表情神态,但也知道对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心下其实并不害怕。
戏说来就来。
“有啊!”只听他一口应下,有理有据地对季天冬说道:“保姆哪有天冬你这么贴心?她们怎么能和你相提并论。天冬你不仅长相好,看着就赏心悦目,手艺也很好,和你一比,我就像是个废物……”
他口中喋喋不休地说道:“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有把你当保姆使唤的意思。我就是喜欢吃你做的饭菜,合我口味,就算给我几十个保姆也比不过你一个人啊。我就稀罕你!”
温半夏“激情表白”,嘴皮子格外利索,糖衣炮弹像不要钱似的使劲朝季天冬轰炸,将人哄得那叫一个“阴转晴”,浑身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当然,温半夏的糖衣炮弹如此管用,也有季天冬本来就没有生气的原因。
原意只是想陪温半夏闹闹,没想到却听见这样一段话,简直是喜从天降。季天冬被温半夏直白的恭维逗得脸都红了。
他语气里是止不住的笑意:“还说我油嘴滑舌……我看你也不遑多让,你这些甜言蜜语也没少对人说吧?”
温半夏当然能听出季天冬话语中的愉悦,见对方不再语气森森,温半夏不由伸手抹了把头上的虚汗,无力地瘫倒在沙发上,长舒一口气,心下感叹道:“可算过关了!”真是越长大越不好“欺负”了!
他伸手抠了抠沙发套,瘪嘴道:“你可别冤枉我。”
“我都不出门的,去给谁说这些甜言蜜语啊?!”这下轮到温半夏不高兴了。
“我的错,我的错。”季天冬在电话那头咧嘴笑得格外开心,语调明快地朝温半夏低头道歉。
再相互指责下去,几个小时都不能挂电话。既然对方已经低头认错,温半夏也格外大方地不与季天冬计较。
“原谅你了。”温半夏语气中充满警告的意味:“以后可不能再冤枉我了!不然我可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你。”
他磨了磨牙,以示自己的生气与话语中的认真。
“好,我记住了,以后绝不会再犯!”季天冬态度诚恳地保证道。
“我可记着了啊!”温半夏冷哼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