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说得还是相当有诚意的,但是景燕归却觉得他的话多少有些虚,因为从他开始到现在,都没有说出他嘴里那位病人得的到底是什么病。
她在旁淡声说:“真没想到岳先生这么孝顺,如果我以后有空的话,一定会去港城看一下你的那位亲人。”
岳成砚客气地道谢,整个人看起来诚意满满。
景燕归轻挑了一下眉,她对他的了解并不多,却觉得这个人在表达诚意的时候,似乎能轻易就能让人相信他。
岳成砚没有再多说什么,将她送过来之后,客气地寒喧了几句,转身就走了。
景燕归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方弦之问她:“你觉得他有古怪?”
景燕归摇头:“说不上来,我总觉得他这个人看起来似乎很真诚,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让我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违和感。”
“明明看着他觉得他很真诚,但是内心却觉得他是在撒谎。”
她活了两世,再加上前世活得格外的艰难,心思比一般人要细致敏感得多,所以才会觉得岳成砚撒了谎。
方弦之则淡定得多:“一个人如果要撒谎得到某种东西,那么肯定是别人身上有什么是他想图谋的东西。”
“我的医术?”景燕归问。
方弦之摇头:“现在倒不是太确定,我看他这副样子,倒更像是用医术的借口和你亲近,未必就是为了你的医术而来。”
景燕归摊手:“他要是为了我的医术而来,我倒觉得没什么,那么至少还能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如果他要的不是我的医术,而是其他东西的话,那么就有些麻烦了。”
她觉得自己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她的医术,其次就是她的家世。
而她的家世在她看来,和她实在是扯不上太大的关系。
岳成砚如果是为了她的家世来,想要谋夺一些利益,或者想以她为突破口,让陆沉渊做事,她就觉得他的算盘是完全打错了。
只是这些都是他们的猜想,做不得数。
方弦之轻拥着她说:“不管他是因为什么而来,但是就他现在的样子,我就很不喜欢。”
景燕归明白了他的话外之音:“我以后一定离他远远的!”
方弦之的嘴角微微上扬,眼里的笑意更浓了些。
两人回宿舍的路上,竟遇到了徐玉容和乔诗语。
乔诗语看到方弦之的时候面色微僵,倒是徐玉容整个人看起来相当的冷静淡定。
徐玉容微笑着朝景燕归打了个招呼,她也笑着回了一句:“明明就那么讨厌我,这亲违心打招呼累不累?”
徐玉容没料到她会直接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间倒不好接话,只说:“你真会说笑,虽然我们之前是闹得有些不愉快,但是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
这段时间,徐玉容一直都用她母亲教她的那些法子在处理学校里的关系,从本质上来讲,那个法子很好用。
只是那个法子在景燕归这里,却处处碰壁,让她觉得心累无比。
景燕归对于徐玉容的这个说法只是“呵呵”,过去的事情难道就不是事呢?
景燕归明确地告诉徐玉容:“我这个人记仇,我也不觉得人的本质会有所改变,更不觉得的你一夕之间就能跟我和好如初。”
“而且我也不可能会把你当成是朋友,所以,请你以后不要再在我的面前摆出和善想和我交朋友的样子来,那样太假!”
这话景燕归之前就想跟徐玉容说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今天既然已经撞到了,那么就把话挑开来说。
徐玉容不是太能接受景燕归这样的套路,心里有些郁闷。
她轻轻捣了一下乔诗语,想让乔诗语说几名话圆场,要不然这样实在是太尴尬了。
而乔诗语此时想到的都是上次方弦之拒绝她时的样子,她也觉得很尴尬。
景燕归的话说完之后,再没有和徐玉容说话的打算,拉着方弦之便走了。
第1017章 没有信任只有利益
方弦之从始至终,连眼尾都没有扫过乔诗语,仿佛她是什么恶心的东西,看了会让人心理不适一般。
乔诗语的脸色很难看,徐玉容就知道今天是指望不上她了,不由得看了她一眼,轻声说:“你刚才怎么不说话?”
乔诗语此时已经缓过劲来了,她冷声说:“我不想说!”
她想起刚才景燕归和方弦之两人亲密地手挽着手的样子,就觉得心里难受得紧。
以前她会在景燕归的面前摆出她大小姐的架子,展现自己的优势,最近却不知道怎么回事,直接就开了窍,觉得她要是在方弦之的面前摆大小姐的架子,只会让方弦之更加不喜欢她。
徐玉容原本是指着乔诗语发作一次,她好看热闹,可是现在的乔诗语却让她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