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不涉及人命,所以一开始没有引起重视,涉及偷盗,镇魔司里就让灰家(老鼠)那边来处理这事儿,结果愣是抓不住对方。”
最后请动了紫狐狸和黑蛇,他俩昨夜倒是蹲到那‘贼怪’了,可对方在他俩的合围下都跑脱了。
这才只能将事情上报给英魂军,到了云铮手里。
云铮看着像是被猪拱了的农田,也觉得纳闷:“并无妖气残余。”
“是啊。”紫狐狸也挠头:“这就是最蹊跷的地方,昨夜我们围堵那贼怪时,也没从它身上感觉到妖气。”
云铮又去看了下遭灾的农户,见各家各户都贴有门神画像。
“二位神君也没发现异常吗?”
神荼郁垒从门神像中走出,两人面面相觑,齐齐摇头。
“这家的存粮也被偷吃了,按说那贼怪若是进门的话,你们应该能感觉到才对。”
神荼沉吟道:“我与郁垒的确没感觉到妖气鬼气的入侵,对方也无恶意,不过,此事的确是我与郁垒失察。”
神荼郁垒也很郁闷,他们身为门神,若是有外物闯入按说应该瞒不过他们的。
而今门神像遍布大雍,他们身上的职责也越来越重,神念分布各处,忙到不行。
眼下这事儿发生在京都城脚下,他们毫无察觉,何止是失职,简直是打脸。
万幸的是百姓没有伤亡,只是损失了粮食。
云铮都有些纳闷了:“这是来了个饿死鬼?不对,也不是鬼。”
他心里有了计较,让随行的官员统计好百姓的损失,这部分损失自然是由朝廷赔付上。
云铮想了下,觉得还是决定去找一找谢疏。
炎婪最近又跑回阴司了,不然还能问一下对方,现在京都城里与阴司下面联系最紧密的反而就是谢疏了。
下面那群老鬼天天夜里来找他‘办事’,他谢少卿在下面可比谁都有面子。
只是云铮要走之时,却听到一声凄厉无比的嘶鸣。
他循声看过去,就见对面那户农家正扯着一头小毛驴往外走。
农户扯着绳子,气的脸红脖子粗,嘴上还在骂:“你这头懒驴,让你拉磨你天天躲懒,不是睡就是吃!”
“你还叫!你是猪还是驴啊!”
那头小毛驴生的膘肥体壮,一看就没少吃,这会儿被农户扯着绳套,叫的像是要被宰了的猪一般。
那声音里的愤怒、委屈、凄苦、绝望贯穿人耳膜。
农户都要被气哭了。
“你别叫了!别叫了!”
“祖宗啊,我怎么就买了你这么头祖宗回来!!”
懒驴闻言,叫的比农户更大声。
一人一驴一唱一和。
“这头驴还怪搞笑的,脑门上还插朵花儿。”紫狐狸嗤笑。
云铮盯着那头驴,那头驴像是有所感应般的,朝他瞧了过来。
云铮眨了眨眼。
驴也眨了眨眼。
下一刻。
驴甩开蹄子朝云铮冲了过去。
“快快快拉住它!”
“疯了!驴疯了!!”
第394章 合理吗?你管这叫爱情!
北海郡。
“死鬼,你男人疯了。”夜游一脸难以置信的找到青妩。
青妩刚从小玄龟屋里出来,闻言挑眉:“什么我男人,你少诬我清白。”
“都一样,都一样。”夜游快步挤她跟前:“我刚去偷偷观察那位爷,你知道他在干嘛吗?”
青妩觑他,不吭声。
“他跪在搓衣板上打坐,神族都是这样修炼的嘛?”夜游忍着笑:“我瞧着那搓衣板还怪眼熟的。”
青妩表情扭曲了一瞬。
昨儿她离开后就没管苍溟那边的动静了,过来盯着小玄龟的情况。
那男人……居然真跪了搓衣板?
不是……
他是苍溟啊。
“说说看,你是怎么说服他跪搓衣板的?”夜游兴致勃勃。
青妩:“我忽悠他说,想爱我,先跪板儿。”
夜游:“……”
夜游挠了挠眉毛:“我现在挺怀疑,苍溟和弥颜真不是亲兄弟吗?”
“之前白毛鸡说苍溟比他还疯,我是不信的。”青妩啧了声:“这会儿有点信了。”
这对‘兄弟’各有各的癫法。
弥颜是间歇性发癫,不拘情况,不拘对象。
苍溟嘛……估计一直就是个癫的,只是他的癫是针对‘求道’一事。
就像是个偏执固执的疯子,只要能求索大道,他估计什么都敢去尝试一下。
青妩可不会认为,对方是真为了‘爱’折腰。
苍溟想要‘爱’上她,可这个目的从一开始就不单纯,他‘爱’她,是为了能与砚台合一,从而忘记她。
笑死,带着这种目的的‘爱’,还是爱吗?
如此求道,能成功?
“唉,早知道就不让他跪搓衣板了。”青妩叹气,眼里爆发亮光:“该让他下油锅试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