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
刚赶来的定国公:“……”
听听,人言否?
萧沉砚心慈手软?
还左右两刀下去就安分守己?那两刀下去人都下去投胎了,就剩个尸体,能不安分吗?
定国公回过神,神色复杂的看了眼青妩,目光落到谢二爷身上,面容冷了下来:“你这孽障,又服了五石散不成?”
谢二爷萎缩的抖了下,“大、大哥,不是五石散是……是从出云观买的灵药……”
“哪门子灵药吃了能让人发癫?”青妩讥笑:“还是说生来就是个癫的?那没救了,直接宰了吧,省得放出去丢人现眼。”
谢二爷恨毒了青妩,但萧沉砚刚刚的一剑已把他吓破胆。
定国公面沉如水:“将二爷拖下去,丢进冰窖,让他好好醒醒神。”
谢二爷面白如纸,直接被捂嘴带了下去。
萧沉砚收剑回鞘,与定国公对视,半晌后,定国公叹了口气,道:“你随我来。”
青妩被晾在旁边,她也没不识趣的跟过去,看向总管,问道:“冰窖在哪儿?”
总管头皮发麻,锯口葫芦不敢答。
青妩笑了笑,“本王妃刚被疯狗吓着了,肝火郁结,需要吃点降火的,你去取点冰酪来。”
她毫不客气的发号施令。
总管僵着脸,刚应下,青妩指着他:“就你,现在就去。”
总管:“……”
总管硬着头皮去了,周围的护院想拦着青妩,结果跑来了一个蓝衣侍卫对他们摇了摇头,这些人就都退下了。
蓝衣侍卫道:“国公爷恐怠慢了王妃,府上有一处雀楼,风景不错,王妃可在那里赏景歇脚。”
“赏鸟啊?”青妩笑笑:“我火气重,想去冰窖赏。”
蓝衣侍卫:“……”
这是说什么都不肯放过谢二爷啊。
“放心,我只是玩玩而已,就算不给定国公面子,我也要给我家王爷面子嘛~”
青妩笑着说完,转身眼里就没了温度,轻飘飘对身边人道:
“再有拦路的,一律往死里揍。”
此话一出,百岁等人都目露兴奋。
昨儿他们在定国公府外就受了一肚子鸟气,但碍于王爷和国公府间的关系,只能忍了。
今天国公露面保下谢二爷,便是王爷也不好不卖这个大舅舅的面子。
但王妃不同啊~
厌王府上下谁人不知自家王妃是什么狠角色?别说收拾个癫公二舅,她连自己‘亲爹’都敢往死里整。
百岁从没有看青妩这么顺眼过,语气里都是跃跃欲试:“王妃,我下手毒,一会儿让我来。”
青妩瞧了眼这傻孩子,点头:“好啊,一会儿你去割了那癫公的舌头。”
百岁:这么狠的嘛?
总管和蓝衣侍卫的头皮麻了又麻!这位厌王妃……是真的不把定国公府放眼里啊……不是!她才是真的癫吧!
国公府书房。
只有舅甥二人在,定国公谢韫的神情不负在外时的冷淡,听到手下人传来的青妩的动静,神色怪异的看向萧沉砚。
“阿砚,你真的不管管你这位王妃?”
萧沉砚喝了口茶,神色罕见的放松,眼角甚至闪过一抹笑意。
“管不了。”
第35章 毒打癫公
谢韫沉默了。
他年过四十,有些清瘦,却有一股儒雅贵气,但此刻的神情,却很古怪。
“这段时日我听闻,你先是陪她归宁,大闹了尚书府。又因为她,插足了户部侍郎家的家事,还将王生之妻留在了府上。”
“大舅舅本以为,你与她只是逢场作戏。”
“的确是做戏。”萧沉砚淡声道:“但却不是假的。”
“至少在料理云后行这件事上,她比我更为热衷。”
谢韫略感意外,但他也听到了些风声传言:“你成亲那日,嫁进去的那口棺材里躺着的,究竟是她还是……”
萧沉砚放下茶盏:“是谁,并不重要。”
谢韫沉默片刻:“你心里有成算便好。”他看向萧沉砚,语气无奈:
“现在东宫的眼线时刻盯着国公府和厌王府,你那王妃今日闹上一场也好,你二舅舅这些年也是越发荒唐,是该吃些苦头。”
萧沉砚垂眸未应,声音含笑,眼底却无什么温度:“大舅舅放心,若要杀他,十年前我离京时便杀了。”
“谢家过于兴旺,有一个蠢货拖拖后腿,反而能让某些人安心一些。”
谢韫点头,对这个二弟,他早已失望透顶。
只是即便是废物,有时候也有用处。
“昨日你突然上门,我料想是有重要的事,但东宫盯得太紧,也只好闭门不见。可是出了什么急事?”
萧沉砚沉吟了下:“谢翎可还好?”
谢翎就是萧沉砚和青妩在阴阳路上救下来的那一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