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戈付钱后，把牧昊塞进车后座上，在导航语音的指引中，停在某小区楼栋前。
牧晶摁了下门铃，很快门内传来询问声，“谁啊？”
“嫂子。”牧晶道：“是我，牧晶。”
“晶晶啊，你哥不是要请你和男......”女人打开门，在看到烂醉如泥的牧昊后，脸色立刻就沉了下来。
“他喝了多少酒？”
牧晶想了想，“也没喝多少，就是两杯白酒，几瓶啤酒。”
“真是服了，酒量那么差还敢喝，你直接把他扔楼道里算了。”
嫂子翻了个白眼，让开门，“先进来吧，谢谢你们把他送回来。”
“没事，他是为了我好，我知道的。”
嫂子耸耸肩，用打量的眼神看把牧昊放到沙发上的许戈，很快她碰了碰牧晶的手臂，笑道：“眼光不错啊，怎么遇到的？”
“嗯......医院遇到的。”
“医院？你去医院干嘛。”
“之前有点小感冒，去买药的时候刚好碰见许戈的。”
“哦~听起来还挺好的，反正你喜欢就行，你哥这几天天天跟我念叨，就怕你被人骗了。”
第88章 后悔
“晚上吃饱了吗？”回家路上，许戈开车时突然问道。
牧晶点点头，“吃饱了，我有点困。”说着，她打了个哈欠，抱在腿上的德牧也紧跟着打了个哈欠。
“先睡一会儿吧，还要十几分钟才能到家。”
“嗯。”牧晶靠着背垫，眼睛注视着车窗外飞掠过的霓虹灯和行人，眼皮越来越沉。
她不再抵抗的闭上眼睛，开口问道：“你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一个星期了，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后悔来到这还是后悔不能再一手遮天？”
“二者都有吧......”牧晶是清楚的，在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许戈不太适应。
他会习惯性抬手想隔空取物，也会在拿到车钥匙后微微愣住，没有异能之后，他就没办法瞬移，没办法想去哪就去哪了。
许戈什么都没说，自己一个人默默适应着这个世界的生活，但这一切，牧晶都看在眼里。
她把一个本该站在世界之巅上的人拉到凡人的世界里，就像折断了天使的双翼一样，残忍又自私。
当然，她对自己的认知尤为清晰，她就是这样的女人。
“其实我上辈子融合异能的时候，是有机会停下来的。”许戈道：“如果我不想死，那我肯定还有活的机会，但我还是那样做了。”
这倒是牧晶第一次听他提到过，之前牧晶以为许戈融合异能是一瞬间的事情，他只是有这个想法，尝试时没有回头路可走。
“你觉得我后悔吗？”
“......不后悔。”
“对，我一点也不后悔。”
红灯亮起，许戈停下车，右手拉过牧晶的脑袋亲了上去，一分钟的红灯倒计时结束，车辆重新启动。
许戈扯了扯衣领，有点遗憾，“我们应该向市民热线反映，这里的红灯秒数太短了。”
“想什么呢。”牧晶失笑，困意稍微减退了些，“我真的记住你的话了，以后也不能后悔的。”
“我只后悔过一件事。”
“什么？”
“让你不要爱我。”
——
书店的装修在钱给到位后，不到几天时间就彻底完工了，找过保洁公司里里外外清扫一遍后，许戈和牧晶开始把书放到架子上。
因为无所谓能不能卖出去，所以进书的时候，每本的数量就只有两本或三本。
牧晶拆开一本言情的表皮塑封，当然这不是许戈挑的书，而是她参与其中后挑的。
说到，当许戈来到这个世界后，牧晶就再也没从网上找到那本《异能主宰》了，无论是搜书名还是主角名，探出来的都是些毫不相干的内容。
她有时候也觉得是不是自己精神失常产生第二人格什么的，结果每当有这种猜测的时候，第二天她都会因为身体的酸疼强行把自己拉回现实。
分类放书是件充满幸福感和仪式感的事情，虽然有点累，但最后看到书架上整齐满当的书籍时，疲惫感就会瞬间消失。
“明天就开业吧。”
“需要花篮和气球吗？”
“不用，没必要这么隆重。”许戈摇摇头，指了指收银台旁边的沙发，“从明天开始，你就是这家店的员工，负责收银。”
“那你呢？”
“老板是不干活的。”
牧晶笑了笑，抬手搂住许戈的脖子，踮脚凑近他，“那老板娘要干活吗？”
“老板娘当然是要看着老板干活了。”
许戈扫了眼书店的卷帘门，确定是完全关着的以后，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这时候，书店里过多的沙发和桌子就体现出了用处，许戈完全就是把它当成第二个家来设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