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暖意看见这一幕，开心又有些难过，抿嘴不语。
说到底，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如果她不出现，也许程香雾不会遭这么多罪。
毕竟原文里程香雾最惨不过是手臂脱臼，没这么惨过。
刚看见她时，雪地里爬行，拖出长长一条血线的凄惨还在眼前。
想想，傅暖意心里就闷得慌。
许止上前，轻轻环住傅暖意的肩头，站在她身后，脸上带着点郁闷。
可惜傅暖意专注地盯着程香雾，一点没察觉。
苏瑞凌与程香雾气息交融，有些不好意思，快速抬头，拉开距离。
睁开眼，将手搭在她额头，不太自在轻声说，“没发烧就好。”
努力掩饰他刚才的情不自禁。
程香雾也睁开眼，喜极而泣般，落下泪，“嗯，我活下来了。”
她隐约觉得身边还有人，下意识看了一眼，转过头看见了许止。
惊诧的微微扬眉，“许止？”
也不是她记性好，而是许止那张脸，真的让人难以忘记。
看见许止站在傅暖意身后，将手环住她的肩膀，看着很亲密。
程香雾用陌生的目光看着傅暖意，看出了几分熟悉。
再次不可置信瞪大眼，“是，是小暖吗？”
可是傅暖意不是丧尸吗？
怎么变成人类了？
难道人类有救了？丧尸可以变回人类，末世可以结束了？
不得不说，程香雾不愧是大女主。
自己伤成了这样，最先关心的不是其他，依然是这个世界……
“是我呀。香雾姐，又见面了。”傅暖意微微俯身，将手轻轻放在她的肩头捏了捏，满脸笑意。
看着笑容可爱的她，程香雾惊喜地跟着笑，“你看上去很好，真好。”
苏瑞凌将她身上的被子往上拽了拽，“如果不是小止和小暖，我也找不到你，救不了你，是我太无能了。”
程香雾这才想起，自己看见的身影很娇小，明显不是苏瑞凌。
她含着热泪看着傅暖意，“谢谢你们。”
傅暖意连连摇头，又凑近了一些，“不客气，你现在身体还需要治疗，别太伤神，很多话，咱们之后慢慢说。”
程香雾猛然反应过来，“那个，那个救我的丧尸，他……”
说到这里，她见傅暖意遗憾叹息之后，摇了摇头，眼睛一睁。
苏瑞凌温柔的解释，“我们来晚了，来的时候，他已经没了，被变异熊撕碎了。”
傅暖意连忙跟着说，“他的残骸我们都收拾好了，我想，你应该想亲手安葬了他。”
程香雾转过头，愣愣看着帐篷顶，声音略带沙哑，“我其实，应该不是他想救的人。说实话，被盛燃控制的人和丧尸，没有一个能摆脱。
他心里应该有很深的执念，特别想做的事，才能这样。也许还应该感谢我的名字，他一直叫我香香，喊我别怕，他心里一定有个很在乎的人。”
她说到这里，苏瑞凌垂头，张开嘴无声深呼吸，调节情绪。
在她最需要的时候，他不在，更是无能为力。
还是靠一个丧尸救了她。
如果不是这个丧尸，他们再晚来一步，程香雾不是被盛燃折腾死了，就是被变异熊吃了。
丧尸，也不是全然都没人性。
从前那固执的认知，终于被一举击破。
苏瑞凌闭上眼，再次沉沉叹息，之前是他太偏颇。
程香雾依然愣愣看着帐篷顶，苦笑着继续说，“是该我亲手埋葬了他，如果不是他，我不知道会经历怎样的不堪。”
“香雾！”
“香雾姐，都过去了。”
苏瑞凌和傅暖意异口同声开口后，对视一眼，又闭上嘴。
帐篷安静了下来，许止慢悠悠说道：“盛燃逃了，只带着一个风系丧尸跑了，其他手下差不多都死了，对你不好的人和丧尸，都没了。
你先养伤，盛燃我们肯定也会追到，到时候你的空间项链，我们也会替你追回。”
程香雾听到这里，有些懵得眨眨眼，转头看过来，“什么，空间项链？”
许止看得出来，傅暖意对着程香雾总有种愧疚感似的。
好像想把一切好东西都补偿给她。
对她也格外在意。
许止手里的空间吊坠，也算是程香雾的。
如果傅暖意要他还给程香雾，他也不会拒绝。
可既然有个空间项链存在，为什么还要还空间吊坠？
大家一人一个空间，不是更好？
他家小暖的异能掉阶了，需要大量晶核，没有空间也不方便。
许止耐心回答，“说来话长，要从余茗荷说起，你先养伤，等你精神好点，我们再详谈，你也得尽快起来埋葬恩人。”
提到恩人，程香雾注意力被转移了，默默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