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沾染了半边红的脸，带上温和的笑，如同地狱的魔，朝清秀男人和高亚招手。
小林腿软，往下瘫倒，惊惶的视线来回挪了挪，看向了茶几上的匕首。
其他几个跪在地上的男人，视线也在飘忽，不断扫向地上还在咕咕冒血的尸体，和不远处的楼梯口。
许止就这么无视一切，抽走了高亚和清秀男人五管血。
但也给了他们一人一罐燕窝，叫他们喝。
燕窝的营养价值跟鸡蛋有什么区别？
大概唯一的区别是，鸡蛋壳外会粘着点鸡毛，燕窝里满是绒毛……
许止摆出这种姿态来，清秀男人好似松口气般，往后退了几步，打开燕窝喝了起来。
高亚犹豫一番，将燕窝递给了小林，也恰好阻止了她探身去拿匕首。
小林愤怒地抬头看着高亚，如同在看着仇人。
高亚没有出声，只是一脸劝慰的表情，无声摇头。
小林余光扫过匕首，愤恨地撇过头。
许止慢悠悠收着茶几上的工具，摸出湿纸巾擦着脸。
身边只剩下清秀男人吞咽燕窝的声音。
这令人窒息的气氛，让其中一个男人抬头，颤着声音询问，“我们也，也要抽血吗？”
许止听到这话，抬眸看过去。
他没打算留活口了。
能杀的都杀了。
两个异能者可以留一留，让傅暖意看看哪个是咖啡。
如果她喜欢，就把人扣在这里。
多扣几天，抽够了血再说其他。
实在不行，把血抽干也行。
只要傅暖意喜欢，许止对其他人做什么，都觉得无所谓。
他将粉色透红的湿纸巾随意往茶几上一甩，站起身，朝他们走去。
地上的尸体发出了喉咙深处传来的吼吼声。
他停住脚步，低头饶有兴致看着。
丧尸挣扎着想起身那一刻，他一脚踩上去，手里凭空出现匕首，切掉头颅，取出晶核。
跪在地上的男人们，看了两眼，吓得低着头不敢再看。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知道丧尸脑袋里有晶核。
“你们问的那位于哥，也变成了这样。”许止拿着沾染了脑浆的晶核，在他们前面晃了晃。
其中一个男人往后瘫坐，特别哀怨，“你到底想干什么？我们做错了什么？”
“你们做什么跟我有什么关系？”
许止走到他面前，俯身看着他，带着笑容，幽幽询问，“你不是想用别人的命来填坑，好自己逃吗？”
男人震惊中带着惊恐看向他，大喊，“你居然可以……”
话还没说完，许止匕首捅穿了他的咽喉。
跪坐在他左右两侧的两个男人被吓得一抖，跪拜下去，“别杀我们，求求你，求求你！”
小林看见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推开面前的高亚，扑到茶几上，捡起了匕首。
她撑着茶几站起来，用警告的眼神瞪了眼张嘴的高亚，转过身，脚步轻轻朝许止挪过去。
许止左右活动一下颈椎，左手开工，双手摁在两个男人肩膀。
在他们僵硬身体时，双手凭空出现匕首，左右狠狠一捅入咽喉。
清秀男人刚喝完燕窝，看见眼前这一幕，惊掉了手里的燕窝罐。
随着匕首捅入咽喉的噗嗤声，金属罐掉落咚的一声。
小林爆发出怒吼，“你去死！”
她双手握着匕首朝许止后背捅过来。
清秀男人和高亚同时站端正，紧张看着眼前这一幕。
许止朝前一俯身，又斜侧身，余光扫了下，手肘狠狠往后。
一下撞击到小林的手腕，让她拿不稳匕首。
他微微侧转身，抬腿狠狠踹，一脚将她踢飞。
这才抽出手里两把匕首，随意甩了甩上面的血，转身看向落在茶几上的小林。
茶几被她压碎了，整个人镶嵌在框架里，疯狂大喊，“你比丧尸还恶心！”
许止没有搭理她，目光冷漠扫过老实站着不动的清秀男人和高亚，“不动，就不会死。”
清秀男人往后连连退，不停点头。
他算是看出来了，就这一个，他都打不过，何况之前还有一个。
高亚站在原地，看了眼陷入茶几的小林，沉默着后退，让开位置。
许止俯身看着小林，一脸嫌弃，举起匕首，手起刀落。
等她彻底咽气，抽出了匕首。
瞅了眼被鲜血沾染的沙发，挪开位置，再拿出一张单人沙发，坐了下来。
又开始慢悠悠擦着脸上和手上的血迹。
“你救我们，就是为了杀了我们吗？”
高亚询问的声音很轻。
“我没那么闲，不过是陪我女朋友来选点东西，遇见了不长眼的丧尸，灭了它发现还有些幸存者，顺手救了。”
许止笑着回应后，视线来回巡视他们，眸光冰冷，“这不是你们自己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