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喜刷的蹲下。
蹭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铁盒。
啪打开盖子。
一盒子密密麻麻白白胖胖的蛆,就送到了那人眼前。
那人那涌上喉头的恶心,一下没兜住,yue的就吐了出来。
但春喜多眼疾手快啊。
在他吐出来的那一瞬,飞快的把另外一个人的脸怼到了他的嘴上。
旁边和硕王:……
yue!
和硕王的护卫:……
yue!
外面章景繁和元宝:……
真聪明!
忽然遭到袭击,和硕王惊魂未定,原本是惊怒交加的,现在,一脸复杂的看向春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是被你学明白了。”
春喜美滋滋的,“多谢王爷夸奖。”
然后砰的给了呕吐的那人一拳,“说不说,谁派你来的,再不说,还揍得你吐!”
对面被怼着脸接秽物的登时虎躯一震。
深刻的领会到,什么叫,打在你身,痛在我心。
嗷的一嗓子叫,“我说!”
春喜有些意外的看着他,“你真有意思,我还没打你呢,你就说?该不会是骗我的吧?”
和硕王:……
和硕王护卫:……
要招供的黑衣人:……
“是顺亲王派我们来灭傅筠的口。”
被打的黑衣人愤怒的骂道:“你个怂蛋,谁让你招供的!”
招供的黑衣人怒道:“那你尝尝我的秽物试试!”
和硕王蹭的从椅子上蹦起来,“好啊!好他个顺亲王!”
一蹦起来,刚刚被刺伤的腿顿时疼的他一抽抽,又跌坐回去。
怒的满面铁青,啪啪拍桌子。“他竟然派人来杀本王!”
怒火攻心,和硕王朝地上的黑衣人问:“他为何要杀傅筠?”
那黑衣人摇头,“不知道,我们只是他养的死士。”
徐西宁一脸担心的看着和硕王,“都是因为我,要不是王爷怕我有危险,帮我在这里盯着傅筠,你也不会受伤。”
一顿。
徐西宁转头就往外走,“我这就去找顺亲王讨个说法,问问他为什么要杀傅筠灭口!”
和硕王一听这个。
立刻起身。
“西宁,他到底是你的长辈,你去问他,怕是要被人诟病,说你不尊重长辈什么的,那些人张口闭口孝道仁义,根本不管你是因为什么。
“这样,我亲自去。”
徐西宁担忧道:“可您腿上的伤……”
和硕王冷笑,“正好,我住他府上不走了,让他给我治!”
徐西宁看了傅筠一眼,“那傅筠……”
和硕王道:“傅筠还昏迷不醒,我现在去找顺亲王,他也就顾不上灭口傅筠了,你放心。”
徐西宁点点头,“王爷你对我真好,西宁无以为报,等侯爷回来,必定让他登门拜谢。”
和硕王摆摆手,“咱们是一家人,你是大哥的外孙女,大哥不在,我照顾你是应该的,我早就说过,有什么困难找我,顺亲王靠不住,让我说对了吧。”
徐西宁点头。
和硕王招呼他的护卫扶了他起身,“带上这些杂种,咱们去顺亲王府去!”
和硕王带着人,敲锣打鼓,动静闹得轰轰烈烈,直奔顺亲王府。
他们那边要如何撕,徐西宁不想多问。
等他一走,大门一关,拿出银针,几下就把傅筠扎醒了。
后背中了三箭,傅筠一睁眼,疼的浑身直抽抽。
刚刚发出一声惨痛的呼声,就瞧见旁边烛光旁坐着一个人。
意识到这人是谁的时候,傅筠那浑浑噩噩的神志,瞬间清醒,一下打了个哆嗦,“西,西宁。”
徐西宁看着烛光下傅筠那张因为惊恐和受伤而过度苍白的脸。
不免想起上一世,那场漫天大火。
惨叫声,嘶吼声,仿佛就在耳边,就在心尖。
火光里,傅筠笑的得意而奸佞,与眼前重叠。
可怜西北军上上下下那么多条人命。
神思微晃,徐西宁冷声问:“顺亲王打的什么主意?”
傅筠伤口疼的紧,但,更怕的紧。
为了退婚,徐西宁几乎毁了他,毁了镇宁侯府二房全部。
要是被徐西宁知道,他冒充永安王的儿子,徐西宁一定会杀了他的。
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傅筠竭力的镇定,让自己的脑子尽量的清醒。
他躺在那里,憔悴的扯了扯嘴角,带着一个自嘲的笑容,“我不过是顺亲王养的一条狗,他要做什么,怎么会和我说。
“我只知道,他在宣府有个地下钱庄,就是和顺赌局。”
和顺赌局已经被傅珩掀了。
徐西宁和傅珩……
一想到徐西宁和傅珩的关系,傅筠恨得骨头都疼。
明明,明明徐西宁是他的未婚妻,是该嫁给他的!
攥了攥拳,傅筠道:“但是和顺赌局昨天夜里出事了,我当时从镇宁侯府离开,便被顺亲王送去了宣府,在那边,他让我帮他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