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几日了,娘娘可是想去娴妃娘娘那坐坐?”素云一听娘娘这话,便知晓她的意思,遂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闲来无事,去找娴妃解解闷。”惠妃说完,便站起身,朝着殿外走去,素云急忙跟了上去。
景福宫内,娴妃刚用过早膳,便听着宫人来报:“娘娘,惠妃娘娘过来了。”
“她一大早来做什么?”娴妃面上疑惑,不由问出声。
“奴婢猜测许是听说了昨晚上的事情。”娴妃的大宫女月华恭敬地站在一旁,把心中的猜测直接说了说来。
“本宫出去见见她。”娴妃笑了笑,站起身,朝着外面走去。
惠妃一见着她出来,便扬起一张笑脸,站起身迎了过去。
“哎哟,姐姐可算是出来了,让妹妹好等。”
“没想到妹妹竟会这般早过来,未曾远迎,倒是我这姐姐的不是了。”娴妃面上笑得真切,朝着惠妃走了过去。
“姐姐这是说的哪里话,是妹妹来得早了些,怪我怪我,扰了姐姐的清净。”
惠妃捂嘴笑了笑,随即话音一转,说道:“不过我想着,昨日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想来姐姐心里怕是静不下来。”
娴妃眸光闪动,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同时招呼着惠妃坐下。
“妹妹坐下来说。”
“昨日可是发生了何事?”娴妃故作不知地问道。
惠妃暗道娴妃就是惯会装的,这么大的事情她哪里会不知,偏生还要装一番。
呵!
惠妃收敛起思绪,故作惊讶地反问道:“原来姐姐竟还不知这事吗?妹妹还以为姐姐早就知晓了。”
“姐姐的消息向来灵通,这次倒是落后了些。”
娴妃微微一笑,回道:“妹妹说的哪里话,我今日头疼便起得晚了些,想来是底下人心疼我,便没急着告诉我。”
“不知妹妹说的是何事?”
惠妃瞧着她面色平静,眼底未有一丝波动,装得倒是像模像样的。
惠妃道:“哎呀,还不是昨晚上皇上留宿在贵妃宫里了,皇上今早上才回去,这可真是稀奇事。”
“姐姐觉得呢?”
娴妃回她:“这倒是新鲜,皇上这是第一次留宿在贵妃宫里吧?”
不过就是这么一件事罢了,也值得惠妃大惊小怪,皇上想留宿谁宫里便留宿谁宫里,旁人还能干预不成?
她心底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不显山不露水,目光极为平静,没有一丝波动。
不过她瞧着惠妃倒是有些着急,她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她门清。
惠妃不着痕迹地观察了她一番后,笑了笑:“可不就是。”
话音刚落,她又道:“贵妃的哥哥景将军回来了,只怕这会正在贵妃宫里呢。”
“姐姐,你说皇上莫不是看在景将军的面子上这才?”
“这我倒是不知晓,皇上的心思岂是我能揣测的。”娴妃和她打着太极。
惠妃心里暗恨,她倒是一点不着急,指不定皇上下一步便是把她手里的凤印给交到贵妃手上。
眼下娴妃暂时代管凤印,管理后宫之事,她就不信她到时候还能坐得住。
“姐姐,你说皇上这般宠爱贵妃,那个位置会不会让她坐上去?”
“你瞧,前几日分明是贵妃想扇良嫔巴掌,良嫔闪躲之下不小心碰到她落了水,皇上便罚良嫔跪了半日不说,还禁足了三个月,皇上可真是偏心贵妃。”
“良嫔也不是故意的,何况她自己也掉下了水里,皇上不由分说便如此重罚良嫔,保不准皇上日后被贵妃迷得连后位都捧到她面前。”
这宫里谁不想坐上后位,她不信娴妃不想?更何况她管理着后宫,若是到时候没了管宫之权,她还能不急?
这到手的东西忽然没了,谁会乐意?
娴妃不着痕迹地瞥了她一眼后收回视线,平静地说道:“这是皇上的事情,不是你我该担忧的。”
“难道姐姐便不想往上走一走?妹妹觉得姐姐才貌双绝,倒是比贵妃更适合堪担大任。”
“宫里谁人不知晓,贵妃不过是花瓶架子罢了。”其实惠妃更想说贵妃不过是个草包,胸无点墨,哪里配得上皇后的位置。
“若是姐姐有这个心思,妹妹说什么也要助姐姐一把。”
惠妃说完,眼含期待地看着娴妃。
娴妃面色冷了一下,随即又恢复正常,回道:“妹妹慎言,贵妃如何,是皇上说了算,我并未有这心思,妹妹还请回吧。”
惠妃面上的笑意险些挂不住,她心底冷哼,装什么装!到时候有的你急!
“倒是我想岔了,既然娴妃没这心思,就当我从未说过。”
惠妃说完,从椅子上站起身,淡淡看了一眼娴妃后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