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周杨跑了过来，“殷总，办好了。”
殷时昭点点头，“先走了。”
顾珩川诶了声，“真不见见她？”
殷时昭摆摆手，和周杨一前一后离开了。
周杨也忍不住看了他一眼，问：“殷总，您这样晾着南榆小姐，万一她跟人跑了怎么办？”
南榆这样的女孩，学习好，长得好，在学校就是校花一样的存在。
学校里盯着她的人多得去了。
加上人家坐拥小鱼塘，就算包养几个小鲜肉，那也是随随便便的事儿。
殷时昭整理了一下袖扣，淡声道：“跑不了。”
真跑了，他也会把人抢回来。
他不是晾着南榆，趁着这个时候，也让她看清楚自己的心。
周杨：“……”我觉得您太自信了。
“夫人跟您约的时间快到了，我们现在过去吗？”
殷时昭和寇音母子情浅，哪怕寇音早早到了燕城，也没有找殷时昭。
两人的相处模式，比陌生人好不了多少。
还是殷时昭空下时间以后，和她约了个时间见面。
得了他的准许，周杨便让司机往约好的地方过去。
途中，他回头看了一眼。
这么多年他已经学会了察言观色，只这一眼他便知道殷时昭心情不怎么美妙。
可能是因为南榆，也可能是因为寇音。
第312章 是，分手了
寇音看着殷时昭从外面走进来，慢悠悠给他倒了一杯水。
她看了一眼时间，笑道：“来得还挺准时。”
殷时昭没接她的话，反而说道：“你找过南榆了。”
寇音也有猜到他是为了南榆的事情而来，却没想到他这么直接，仿佛只是为了南榆的事才来见她。
“是，怎么？她跟你告状了？”
殷时昭嗤笑，“告状？您也知道您做错了事。”
寇音神色慵懒，靠在椅子上，笑着说道：“那个小姑娘性子犟得很，我在她手上可讨不到什么好处。瞧她那态度，就算我找了她，她也不会离开你。”
“分了。”
寇音神色难得一滞，这两个字打得她措手不及。
她还以为自己真的要像恶婆婆一般好好折腾一番。
没想到还没开始，事情就已经结束。
对上殷时昭平淡无波的脸色，她竟然觉得有些心虚。
“那看来，她也不是很喜欢你。”她耸耸肩。
这种俏皮的动作在她身上做起来毫无违和感，殷时昭却没有心情欣赏自家母亲的风情。
他淡声回道：“我知道。”
寇音觉得荒唐，嗤笑了声，怀疑殷时昭此刻脑子不太清楚。
“所以我在努力，而您，差点让我之前的努力，付诸东流。”
寇音瞳孔放大，不可置信说道：“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掩饰情绪仿佛是殷时昭与生俱来的能力，他从不让人知道自己偏好什么，心思从小就藏得极深。
连朝夕相处的她，都不见得能准确无误说出他在乎的东西。
如今，这个冷心冷情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在她面前承认追求一个女孩子！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存在了二十年的世界观崩塌了。
沉默了良久，她抚平了自己的惊愕，才说道：“时昭，只谈利益的婚姻，比谈情顺利多了。”
殷时昭指尖划过杯沿，漫不经心道：“跟任何人我都可以谈利，唯独南榆，她不行。”
当你拥有了炽热温暖的太阳，怎么还能忍受无尽黑暗。
南榆就是他的太阳。
他甚至不知道怎么喜欢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但他知道，这种喜欢独一无二。
寇音笑着摇摇头，突然觉得有点好玩。
她曾经觉得殷时昭和她唯一的相似之处，就是利益至上。
如今看来，他并不是。
她摊了摊手，“那怎么办？人家已经跟你分手了。”
殷时昭喝了一口水，放下杯子站起身，“您不插手就好。”
寇音插手一次，正好给了他契机。
但是插手第二次，就多余了。
他走到门口，脚步顿住，“忘记跟您说，南榆是小鱼塘的老板。”
尽管他不需要利益关系的结合，但是他不得不承认，南榆能给他的帮助，不是一般人能给予的。
殷时昭离开之后，寇音红唇微微张着，满脸错愕。
她这几天还在让人打听小鱼塘的老板，结果那人就是被自己嫌弃未来儿媳妇？
她扶着脑袋，手肘撑在桌子上，满脸懊恼。
谁能想到，小鱼塘的老板，竟然会是一个大学还没有毕业的学生？
……
出了年，南榆便又开学了。
分别了一个月，大家再见之时多了几分局促。
大约是新年新气象，每一年都能见到不同的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