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冲动盖过理智,发生点正常情况下不会发生的事,酒精是必不可少的催化剂。
千洋和应子直接去饭店打包了一大桌的下酒菜, 松岩也厚着脸皮从戴青的酒柜里拎了几瓶她向往已久又不敢上手的酒。
她拿池思岫当挡箭牌,问戴青:“今天是岫岫的欢迎宴, 青姐你不会吝啬吧?”
戴青浅笑,并不心甘地点了点头。
第一步, 肯定是吃好喝好, 把气氛搞上去。
虽然之前一起玩过游戏,但池思岫和千洋应子他们两个老男人毕竟不熟, 起先是有些拘谨的。于是乎, 活泼热情的松岩发挥了她气氛活跃剂的作用,在吃饭环节一直跟他们开些没6的玩笑,讲他们的糗事。
千洋和应子为了能让戴青这棵铁树开花,也十分配合。
晚饭吃完,微醺的池思岫已经和MISS的全部成员稍微熟络起来,但松岩还是坚持要跟池思岫玩些破冰小游戏。
“岫岫, 以后你就是我们MISS的编外人员, 青姐要是敢薄待你, 你就来找我们, 我们肯定帮你出气!”松岩拎着酒杯,仗义地说。
千洋和应子连连附和。
戴青慵懒地靠坐在沙发上, 几次拿起烟盒,犹豫地摆弄了几下,又放回茶几上。
看出她心思的千洋从座位上站起,手中拿着烟盒火机拍了拍戴青:“走啊,我陪你去露台上遛两根。”
戴青摆摆手:“我不放心我的小白兔。”
“哎呦喂!”
“啧啧啧……”
应子和松岩默契地起哄。
池思岫有些窘迫,略带薄怒地说:“小白兔怎么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就算是小白兔,我也要做最凶的那只。”
她微红的眼睛,到真有些像那种毛发纯净、没有一丝杂色的白兔。
“小白兔还是大灰狼这都不重要,今儿这酒得喝好!”松岩重重地拍了下旁边的应子,“快想想,玩什么游戏。”
“要不就玩纸条猜人游戏吧,每个人在五张纸条上分别写上一件关于自己的事,都交给主持人,然后由主持人随机读这些纸条,大家按规定好的顺序猜这张纸条是谁写的。猜对的可以让写纸条的人真心话或者大冒险,猜错的喝酒。”应子随便从自己的大脑库存里抽出一个小游戏。
池思岫听得一愣一愣的。她竟有几分崇拜应子,脑袋里怎么那么多奇奇怪怪的小游戏。
松岩看出了池思岫眼中的迷茫,鼓励道:“没事,玩两轮就会了,上次真真假假你不是也玩得挺好嘛!”
池思岫想想也有道理,游戏这种东西,好像确实玩着玩着就会了。
“既然游戏是我提的,就我当主持人吧,也方便待会儿千洋喝多了,我扛他回去。”应子主动抗下主持人的重担。
大家分别写小纸条的时候,池思岫悄悄凑到戴青旁边。
戴青赶紧把自己的纸条翻过去,指责池思岫:“你这是作弊行为。”
池思岫讪讪地一笑:“我不是想看你写什么,我主要是不知道该写什么。”
写五件发生在她身上的事很容易,但她掌握不好这种游戏里事情的尺度。拿上次的真真假假来说,尺度就很惊人。
为了不让自己写的纸条风格独树一帜,池思岫希望自己能和大家保持着差不多的尺度。
戴青瞄了眼不远处的千洋和松岩,小声跟池思岫说:“就比如,你写,你离过婚。”
她偷偷观察池思岫的表情,发现她面部的肌肉没什么明显牵动。
“开玩笑的,这个太明显了,一猜就是你,想个别人猜不到的。”
池思岫依旧没什么头绪。不过按照戴青的提示,大家似乎对情感类的问题更感兴趣。
大家把纸条交到应子手上后,他背在身后“洗了洗牌”,然后规定大家按照池思岫、戴青、松岩和千洋的顺序依次猜纸条是谁写的。
应子对着第一张纸条,露出了意味深长的笑容。
他大声读出纸条上的内容:“床上再睡个人不但不会影响睡眠,反而有助于睡眠。”
池思岫的脸倏地红了。
这内容,未免也太暧昧了。
如果她毫不犹豫地猜出是戴青,那就等于向大家宣布,搬到戴青家以后,两人一直“同床共枕”。
“嘿,快猜啊,怎么脸红得跟煮熟的螃蟹似的!”松岩忍不住打趣。
“是呢,这很难猜吗?我都知道是谁了。”千洋也跟着附和。
池思岫一想,戴青家就一张床的事MISS这几个人都清清楚楚,于是豁出去,指着戴青:“她写的。”
“哦,是你写的吗,青姐?”松岩明知故问。
戴青眯着眼睛,笑得很狡猾。
“是我。”她承认后,坦然地问池思岫,“你想要真心话还是大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