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见皇帝不说话,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打铁要趁热,泰王暗地里掐了自己一把,疼得直飙眼泪,然后倒头一拜,带着哭腔劝道:“父皇!儿臣这半年来到了齐国,算是看着稚儿从难过走出,恢复往日欢乐。那苏家姑娘对于她是这天地间最重要的存在,您若不同意她们二人之事,只怕稚儿此生都难有笑容……父皇,儿臣实在是不想看到妹妹伤心难过,更不想来日午夜梦回,见到皇叔父时候愧疚难当啊!”
太子同样跟着嗷嗷哭了起来,兄弟二人一唱一和,一口一个‘皇叔父’,彻底击溃了皇帝的心理防线。
皇帝痛心疾首。
兄弟二人却是一边哭着,一边暗地偷笑。
回到行宫别苑的东方稚,对于皇宫里发生的这一幕哭戏一无所知。
她带着随从侍卫回到府上,人刚从偏门进去,便有一道身影轻巧地扑了过来,两手一伸,东方稚将她抱了个满怀。身边人又是极有眼色的,见这场合非常粉红,忙一个个找理由各自退下,独留了两个身手好的侍卫远远跟着,以防东方稚遭遇不测。
“阿稚!”来人依旧是这么充满活力,清脆的一声呼喊让东方稚愉悦不少。
“嗯。”
东方稚简洁地应了一声。
“我还以为你回到这里还需半个时辰呢,怎么这宴会那么早就散了?”苏许站在她跟前,手还揽着她,正要说下一句,却闻到一阵浓郁的酒香。“阿稚,你喝了好多酒!”言罢,苏许还皱了一下眉。
“毕竟是上元节宴会,若是不喝酒,怎么像话?”东方稚宠溺地笑了,见苏许想躲开自己,忙伸出手来将她一把拉住,气势十足地靠近:“我喝的可是广安城特有的酒酿呢,酒香醇厚,勾人心神……许儿若是喜欢,我房中便有一坛,与你喝上几盅又何妨?”
东方稚是越靠越近,苏许听出她这句话里的别样意思,一边笑着一边伸手抵住她额头,连说不要。
“好酒佳人,才是上元节的最好节目……”
“我才不要像你那样成为个酒鬼……”
东方稚越是往前,苏许就一直后退,不过七八步,苏许便退到了门后墙角地方,东方稚的手再抵在墙边,算是彻底没了退路。苏许笑着要推开她,可是不知道是她力气不够还是东方稚身体变好了,一时半会间,苏许竟毫无反抗之力,任由东方稚将自己逼在墙角动弹不得。
上元节明月高悬,正挂在她二人头顶亮着。
“阿稚,你快看这月亮…”
“月亮哪能比得上你?”
东方稚趁机一亲芳泽,下一瞬便吻住了苏许的唇,霸道地将她抵在墙边。“唔……”混世小魔王十分难得地被瞬间驯服,在东方稚的温柔攻势下从反抗变为无力挣扎,最后双手攀上东方稚背脊,似有似无地抓着她的锦袍。这可是在门口,东方稚!可是眼前人全然不把她的一丝抗拒放在眼里,喝完酒的东方稚就像换了一个人,那样强势,那样不能拒绝。
第95章 噩耗来
过完了上元节, 按道理,齐王与泰王就要回封地去。封地亲王留在京都这事毕竟忌讳,但满朝文武见皇帝一副乐聚天伦的模样,也不好就此事再劝。然而, 就在上元节过后几天, 京都城便发生了一件大事——
齐王东方稚, 在行宫别苑休憩时突然昏阙, 高烧三日不退, 似有病危之态!
病情来得突然,而且此事牵连甚广。因正值各地王侯、附属国前往京都共贺佳节时分, 为了确保齐王东方稚不是遭人毒害,皇帝东方宏得知齐王染病后当即封锁京都,数万禁军从郊外军营调回京都城驻守,其森严之势,给王侯以及百姓都造成了一定压力。
而皇帝因此事震怒,早朝时更是直指此事必定有人暗下黑手!百官惶恐, 知道皇帝极疼齐王,当下跪了一地吓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自己的一个眼神与皇帝碰上, 就会有谋害齐王的嫌疑。
“父皇!齐王身子一向康健, 素日里也少有病痛,这次突然在行宫染病而且不得恢复,当中必有缘故!”太子东方顺出列,神色严肃:“儿臣恳求父皇彻查此事!”
“儿臣恳求父皇彻查!”泰王东方承也跟着倒地而跪。
文官武将面面相觑, 一时间也不知该怀疑谁会对齐王有此动机。莫非是那盛国的人?只是他们国君储君都来了京都, 若在京都行事,岂不是陷自己于水深火热之中?怕是没那么蠢。如果不是盛国, 又会是谁?小齐王从来没有得罪人,谁那么黑心肠来害她。一切都是谜。但看皇帝东方宏坐在龙椅上的铁青脸色,大臣们便明白此事没那么容易解决。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