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个男人,身上的白袍染上了污血,脸上也沾染了一些污秽之物,看起来很是落魄。
他面对赵兴递来的药物,结果以后,别有深意地看着赵兴, 问他, “刚刚那个女的去哪了?”
赵兴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个人说的是谁。
赵兴语气沉重地开口:“周姑娘去找控制尸傀的人了。”
“控制尸傀的人?我看那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吧?!”那个男人站了起来,掷地有声地说着。
他的话不仅引起了正在打坐的许羡清的注意力, 更是让其他人都看了过来, 不少人用质疑的眼神在许羡清赵兴和那个男人之间来回打量着。
赵兴怒不可遏,扑过去抓住男人的衣领, “你再说什么?”
“呵。”男人扯开他的手,他用手指着赵兴和许羡清,“如果她不是凶手,为什么要跑?”
“她去找真正控制尸傀的人了!”赵兴几近崩溃,他没想到哦啊平口巷之外还能遇到如此道貌岸然的蛮横无理之人。
许羡清停了打坐,她来到男人面前:“敢问这位道友如何称呼?”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广阳国泰王莫行翰。”
莫行翰趾高气昂地开口,他的身份莫说这艘小飞舟,就是在整个押送队伍里也是最高的。
就连所谓玉面将军也比不得他尊贵。
许羡清皱眉,她和广阳国的皇室应该没有什么直接冲突。
难道这个泰王是因为二皇子的事才来找她们的麻烦?
可是二皇子的死因跟她们无关,那座城被鼠妖残害的人,哪个不无辜?
这笔账岂能被皇室算到她的头上?
一瞬间,许羡清的杀意突起。
“羡清,羡清……”赵兴扯了扯许羡清的衣袍。
许羡清回神,看着赵兴,又看到那不可一世地泰王。
许羡清想到自己刚刚动了杀意,她强行压下这个念头,耐心解释着:“泰王殿下,若只是凭据我朋友的离开而断定她是凶手,未免过于牵强。如此不能服众的言论,实在有损广阳国皇室威严。还请泰王殿下慎重。”
“呵。我自然是有凭证。”莫行翰等自己的灵力恢复了一些,他立马给自己套了几个净尘术,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
许羡清等着他的后续。
莫行翰拿出了一枚留影石,打开以后上面显示的许羡清等人和静和进入广阳国的时候发生的事。
很是平常,只是几个人一起进了国都罢了。
许羡清也不懂这个留影石上面的内容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她们是凶手?
其他人同样好奇,刚刚在打坐的那群人陆陆续续站起来。
“这是国师?”
“确实国师,怀中还抱着白虎兽。”
他们都是参加了宫宴的人,静和抱着白虎出现,那一幕所有人都记得。
“殿下,这能说明什么?只是一起进城罢了。”有人困惑,又性子直率,直接问了出来。
许羡清同样带着狐疑不解看着莫行翰。
莫行翰冷笑,“贸然出现的国师,让我心神警惕。查探以后才发现……这位国师可是大有来历。”
莫行翰又拿出了一枚留影石,上面记载的是一些凡人界的事情,一位道长屹立在城楼之上,而城外遍地尸山血海。
“此乃邪修!在凡人界为非作歹,吸取了凡人界帝王气运,方能来到我灵修界。来了灵修界后又重实此计,为的就是图谋我广阳国君王气运!如此邪修,她的同党能是什么好人吗?”
他又拿出了一块留影石,上面是乐广县出现的鼠妖祸乱一事,上面也是静和只身站在鼠人后面,那些鼠人傀儡到处作乱,却从来不靠近静和。
“诸位!乐广县的鼠人傀儡,与今日的尸傀何其相似?你们敢说这其中没有半点联系吗?”
莫行翰话音落去,不少人已经开始慢慢站在了他身边。
渐渐地,小小结界内,其他修士和许羡清赵兴二人成了对立方。
赵兴看到那些留影石上的东西,他都有几分动摇,然而与同伴一起同生共死地走过鼠人傀儡的包围,他怎么也不会因为这几个留影石就去怀疑朋友。
赵兴坚定地站在许羡清身边,并且对许羡清说:“羡清,他们的证据根本不充足。但是有一点很明显,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一定要小心啊。”
“放心。我没有怀疑静和道长,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许羡清很讨厌这种上来就给人顶罪的行事手段。
当初在孤城就是被何家诬蔑,一路追杀她,后来害得她连累了掌柜的,还连累了白安山一众妖修。
所以刚刚莫行翰说静和是邪修,是阿芷是凶手,她才会直接升起杀意。
她不想和这种人多说,也不想过多争论,只要全杀了就能解决很多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