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愿朝她贴过去，挨着她坐，“网友的想象力还蛮丰富的哎。”
姜恣手指顿了一下，随后点进一篇大胆的同人文，“确实挺丰富的呢，也很会描写。”
棠愿只是粗略看了两行，黄得她心发慌。
不是！那种姿势……这能写出来也想象不出来啊！
棠愿只想蒙上眼睛，网友敢写她都不敢看。
她连忙滑动手机屏幕退出去，只是手指落的地方，不小心给点赞了。
顶着姜恣实名认证的账号，给自己的同人小黄文点赞了。
棠愿：……？！
她连忙点了取消，嘴上忙念叨着：“点错了点错了。”
只是一抬眼，看到姜恣好整以暇的盯着自己。
棠愿只觉得脸上烧得发烫。
“你不要在超话里看这些奇怪的东西。”分明是说教的话语，但是一点攻击力都没有，声音软绵绵的，很乖。
姜恣淡淡挑眉，“我只是觉得，网友文采挺好的。”
棠愿语气有些急，“你也不能看这些啊，不健康。”
姜恣眼里含笑，嘴上还要逗她，“哪些？”
棠愿看出她故意，哼了一声也不再说了。
棠愿拿来自己的手机进超话，关注人数有七万人了。
【一开始是想炒CP的，没想到这届网友真会自己找糖吃。】
【姐姐应该不会觉得奇怪吧？想来也是第一次和女生传绯闻。】
姜恣盯着她头顶上翘的小呆毛，很想给她戳下去。
棠愿为什么总想着她会不会在意？实际上是她自己心里在意吧。
其实姜恣没有真正的听到棠愿的任务是什么，只能从她的心声中的只言片语去猜测。
她能确定的是，棠愿每完成一个任务，剧情对她的限制就会被削弱。
也从她的心声中得知，自己是她的攻略对象，何为攻略对象，网上有很多答案，就是提高攻略对象对任务者的好感值。
棠愿对攻略任务上心，那对姜恣这个人上心吗？还是只是所谓的系统任务？
得知所谓的攻略任务之后，她在网上看到了很多小说作者写了相关的设定。
故事里的对象，都拥有美好的结局。
她也不禁幻想，这样的美好和幸运，会降临在她身上吗？
过多纷扰的想法，姜恣给自己泼了一盆冷水，强制自己冷静下来。
她知道自己还没有彻底摆脱剧情的控制，这对棠愿不公平。
如果日后，她在剧情的控制下伤害了棠愿……
【警报！女主自毁值上涨5%，请宿主及时制止女主的自毁行为。】
系统的声音就像一道警钟，棠愿立刻抬头看向姜恣，和她对视，从她眼里看到了莫名压抑的情绪。
棠愿伸手捏了捏她的脸，“怎么啦？不开心啦？”
“我没有故意不理你哦，你不会是在生我的气吧？”
姜恣将她的手抓下来，握在手里，低下头不看她，“我没有生气。”
“不许说谎哦？真的没有生气吗？”
【分明就说谎，自毁值这么高，百分之75了！】
姜恣又从她心声中听到了新词汇——自毁值。
小汤圆那个系统，可以读取她的情绪？
姜恣指节发白，心里戾气陡生，不是剧情的控制，却是另一种力量的监视。
棠愿被姜恣捏得手发疼，但只是皱着眉，伸出另一只手去触碰她的手，眼里是明晃晃的担忧。
“姐姐？”
姜恣松了力道，闭着眼睛摇了摇头，声音冷静，“我没事。”
她可以接受这个世界所有的虚假，只要棠愿是真的，就可以了。
她要的不多，这一点就很满足了。
那系统能够把自己的情况反馈给棠愿不是很好吗？至少棠愿很关心她。
“棠愿。”
“嗯？”
“我不喜欢……”
不喜欢楚域。
还是说不出口。
她顿了一下，问起另一个问题：“你喜欢男孩子还是女孩子？”
棠愿莫名觉得这个问题令她头皮发麻，好像只要选错，就要坠入万丈深渊。
她还没回答，姜恣再度开口补充：“你知道我说的喜欢是哪种喜欢。”
棠愿咽了下口水，目光坚定的就好像入党，斩钉截铁道：“当然是喜欢女孩子啦！”
“我以前接触的男人都是楚域这样的，导致我对男人都无感了。”
“女孩子多好，又香又漂亮，像姐姐这样的最好。”她的眼睛赤诚而热烈。
姜恣不敢直视她，哑着声音小声问：“小汤圆，你是认真地在跟我表白吗？”
棠愿张了张嘴，话在舌尖绕了一圈，又咽了回去。
姜恣问得太认真，棠愿也不敢笃定了。
因为她自己也不太看得清。
是任务对象姜恣，还是棠愿的对象姜恣。